第157章 殺念

2023-09-23 23:57:15 作者: 天歌水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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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琅驊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急切,他真的很想遠離這個可怕的女人。

    儘管她再三求饒,發誓從此以後絕不再犯,可謝琅驊已經厭煩她了。

    剛剛成婚的時候,雖然有些排斥夏雲煙,可偶爾也憧憬一下未來,安慰自己,只要耐心一些,和一個不愛的女子也能相伴一生。

    「我求求你了,我沒了你,就什麼都沒了,我母親那裡該怎麼交代?」

    「你嫁給我,並非真心?」

    儘管謝琅驊並不喜歡她,可當初她那份恬靜溫婉,確實在某個時刻打動過他。

    所以謝琅驊起初也不是特別討厭夏雲煙,只不過心都在夏傾歌那裡,沒法真心待她。

    可聽到這番話,心裡被刺戳了一下似得,不太好受。

    「還要我再問一遍?」

    「當初我也是逼迫無奈,才嫁給你,可我的心都是你的。」

    「你當初嫁我懷著什麼心思,又意欲何為?」

    夏雲煙也不想把事情說的太明白,只是無奈道,「即使我再努力,可嫡庶有別,尊卑有分,我即使在尚書府有地位,是個小姐,可終究是庶出,嫁入高門,為人正妻,也是擺脫原來卑微的身份啊。」

    其實女子心裡都有一顆虛榮的心,畢竟嫁入高門之後,身份確實和從前不一樣了。

    不用說夏雲煙,長安城那些想踏入謝家提親的門戶,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

    謝琅驊也是無奈,沒說話,匆匆離開了尚書府。

    幾日之後,他沒有回來,夏雲煙想極力隱瞞,可下人都是長眼睛的,夫君夜夜不歸,定會招人閒話。

    她找來婢子打聽最近謝琅驊的去處,聞知後,坐立不安,傷心不已。

    *

    翠翔樓

    此地的佳肴聞名遠揚,掌柜的請來各方大廚,把北方和南方的菜色相結合,做出道道獨特的菜品,長安城可謂是人人稱絕。

    既然是沒有差評的地方,當然要來這裡品嘗一番,而這裡只因為賓客如雲,是因為服務真的好。

    每個桌都有小廝陪伴,夏傾歌瞅了瞅給他斟菜的人,面容清秀,說話禮貌,眉宇間帶著幾分淡淡的書卷氣。

    「你讀過書?」

    「是!」

    「為何在這裡?你們這些書生,不都是在家寒窗苦讀嗎?」

    小廝笑笑,「家中清貧,沒有錢供我讀書,在這裡賣力幹活,還可以勉強上私塾。」

    「原來如此!」

    掌柜的思想和她那個時代的思想差不多,請一些相貌好的做服務員,盡心招待伺候,再加上出色的菜品,肯定會客源不斷。

    思及此,一旁傳來女子嬌嗔笑聲,夏傾歌回頭,發現有不少女子也在一旁斟酒布菜,為坐在桌子旁的賓客,大多都是男人。

    人群之中,一位男子面如冠玉,出口不凡,仔細瞅了瞅,原來是謝琅驊。

    見他一臉愁容,喝的頭腦昏沉,醉話連連,一看就是在喝悶酒。

    「怪不得這幾日不見你身影,原來是在這裡。」

    相隔幾個桌子,夏傾歌的聲音不大,可謝琅驊卻聽得清清楚楚。

    這個人的聲音,這個人豐滿的身段和漂亮的容顏,曾經肖想過無數次。

    他迴轉過頭,發現夏傾歌就在不遠處坐著,笑了笑,「傾歌!」

    她聞言,發現謝琅驊臉上那一個傷口早已消失不見,癒合速度這麼快,相比是用了藥。

    「你這種禽獸,也配在這種地方。」

    「傾歌!」

    他百般容忍,可她還是如此排斥自己,可能做了太多令她討厭的事情了,可謝琅驊顧不得這麼多,那赤裸裸的欲望浮現眸底,深深的看著夏傾歌,喉嚨沙啞,「看來你嘴硬,是該收拾收拾了。」

    謝琅驊刻意把收拾二字說的很重,言外之意,是想把她壓在身下,可著勁的折騰她。

    夏傾歌才不會怕,眾人都在,他能把自己怎麼樣。

    她冷哼一聲,繼續吃著小菜,正在此時,突然發現一女子闖進。

    她並未梳妝打扮,而是穿著一身裡衣,顯然是從家中跑出來的。

    夏傾歌站起來,穿過人群之後,發現眼前招人非議的女子正是夏雲煙。

    「你怎麼來了,妹妹!」

    可夏雲煙根本沒有聽到,此時的她,容顏憔悴,青絲上髮釵歪斜,「夫君,夫君!」

    熟悉的聲音傳來,謝琅驊走出了人群,見她如此,覺得顏面盡失,「你怎麼來這裡了。」

    「夫君,跟我回去吧!」

    她跪下,即使放低姿態,他的眼中也依然沒有她的存在。

    「你回去!」

    「夫君,您跟我回去好不好,你冷了我幾日,我受不了啊!」

    眾人啼笑皆非,長安城面如冠玉的俏郎君娶了溫婉可人的夏雲煙,本是天造地設的璧人,可如今來看,夫妻二人感情不像大家想的那般美好。

    「你還是把妻子帶回去吧,免得到時候成了瘋子,擾了大家的興致。」

    「謝琅驊啊謝琅驊,你這妻子可真是專情啊!」

    夏雲煙搖頭,「不要聽他們話說,跟我回去好不好!」

    謝琅驊別開臉,「以後別在來煩我!」

    他拂袖而去,夏雲煙也跟著匆匆離開。

    二人一前一後,在尚書府引來不少注意,謝琅驊無奈,只能關上房門,任她哭鬧。

    「開門啊,夫君,我知道錯了。」

    就這樣,夏雲煙一連在外面跪了幾個時辰,謝琅驊終於敞開了門,他眼底的厭惡消失了,而是從前的那份從容恬淡。

    「你終於開門了夫君。」

    謝琅驊聞言,冷冷一笑,「你知道我為什麼不碰你嗎?」

    他頓了一頓,說道,「因為我討厭你,而且,你也根本不了解我?」

    「夫君,是我沒有做好妻子的本分,我本應與你同德同體,盡心盡力的伺候你,可我每日爭風吃醋,是我不對,是我不對。」

    說完,夏雲煙開始打自己的臉。

    「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夏雲煙聞言,抬起了頭,看著男人神色幽幽,漫不經心的玩弄著班玉戒指。

    「因為你是大家出身,父親又是尚書,我不敢對你不好,可現在我不這麼想了,總是這般敬而遠之也不好,今日,我就讓你好好看看,你夫君是個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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