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真囂張

2023-09-23 23:57:15 作者: 天歌水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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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任主持面對顧睿淵,令寺人出來,站在相應的位置,運行真氣。

    「十八羅陣!」

    一旁侍衛驚訝出聲,如若出此陣法,又在主子沒有出手的前提之下,純粹靠他們應付,等於如臨大敵,恐有性命之憂。

    為首的男人冷笑,十八羅陣名震江湖,可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顧睿淵那種嗜血殘忍的戾氣散發出來,在場之人無不害怕,暴虐之念驟起的一霎,風沙狂作,天地灰暗,萬物枯萎,劍氣直逼過去,沙僧一一倒下,鮮血直流,慘叫聲不絕於耳。

    「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裡,給我出來!」

    顧睿淵話落,依然沒有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別逼我!」

    他再次抬起劍,夏傾歌終於按耐不住,從人群中出來,「別再傷及無辜了。」

    顧睿淵看去,有主意到了夏傾歌保護在身後的小沙彌。

    「現在才知道出來,晚了。」

    說完,顧睿淵抬手,夏傾歌身邊的小沙彌感覺被什麼東西牽引住,身子往顧睿淵那邊挪去。

    她見狀,「你幹什麼!」

    顧睿淵冷笑,那種殘暴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她,「你可知,我拿你有多麼重要。」

    「好,我什麼都聽你的,我跟你走便是。」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夏傾歌一時語塞,無言以對,耳邊響起孩童的哭鬧聲,小沙彌因為亂動,身子會蹭到顧睿淵的手中的劍。

    她看著心疼,趕忙跑過去,護住小沙彌,「求求你了!」

    話落,她趕緊轉身看看孩子身上有沒有傷口,顧睿淵再次抬起劍,架在她的脖頸之上,「跟我回去!」

    「好!」

    「起來!」

    夏傾歌照做,因一起身,脖頸之下的鎖骨碰到了劍尖的位置,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傷口。

    無論女人犯了多少天大的錯誤,可只要看到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顧睿淵都會心疼。

    他放下劍,把人打橫抱起,往寺廟的廂房走去。

    男人邊走邊警告者寺中每一個人,「如來打擾,全寺不留活口。」

    他攜著清清冷冷的調子,每一個字都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可話中卻帶著十足的殺氣。

    夏傾歌之後被顧睿淵抱到床上,強行被脫了外衣,只留一件布兜。

    夏傾歌護住自己的布兜,可不能讓自己的最後一道防線再次被攻破了。

    「不是要帶我走嗎?」

    「路上傷勢加劇,不好!」

    顧睿淵一邊不動聲色替夏傾歌上藥,一邊說著,動作慢條斯理,小心翼翼。

    可舉止間卻很溫柔,眼神死死的盯著傷口處,很是心疼。

    夏傾歌有種被呵護的感覺,可剛才的氣依舊消不了。「你怎麼知道這裡?」

    顧睿淵不說話,這天下哪有他查不出的事情。

    只要是夏傾歌,顧睿淵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

    見他不言不語,夏傾歌更來氣,開始教訓起了顧睿淵,「您可知,您的劍下,白骨累累,您就是地獄的魔鬼,索命無數,會得報應的。」

    「我做事向來如此,不計後果。」

    顧睿淵一貫都是這樣,只要他想要的,想要爭取的,都會全力以赴,勇往直前。

    其實顧睿淵不懂,女人要軟硬兼施,連哄帶騙,不是帶兵打仗,越是無所畏懼,也是勇猛,離目標就越近。

    他好像是與生俱來的閻羅,每到一個地方,都是腥風血雨,血染每一座城池,殺戮就從未停止過,但至少在任何時候,他會保持清醒,不管是用兵打仗,審時度勢,做出最好決策。

    但遇到了夏傾歌,他就會失去理智。

    「你會得到報應的。」

    顧睿淵抬起眸,看著她憤怒的小臉,兩頰染紅,粉唇撅起,根本不像生氣,倒想撒嬌。

    「你就是我的報應。」

    夏傾歌聽到這句話時,一臉懵懂,可她不知道,顧睿淵身上最痛的就是絕情毒所致的痛苦。

    侵入四肢百骸之中,沒一處地方都在受著極其難忍的疼痛。

    那種感覺如吸骨允筋,痛不欲生。

    「你就是我的報應!」

    顧睿淵再次重複了一遍,他這一生可能都無法洗盡血債,抹去殺念,但他得到了人最難以忍受的痛苦,並且他寧願一輩子都受著絕情毒的疼。

    話音落地,夏傾歌還是朦朦的,下一刻,顧睿淵的冰唇貼了上來,輾轉纏綿,耳鬢廝磨。

    「求求你了,不要了!」

    夏傾歌知道求饒沒用,有時會適得其反,讓這人獸慾驟起,一發不可收拾。

    但她除了求饒也不能做些別的,頂多掐掐顧睿淵的手臂。

    「停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睿淵終於不再和她糾纏,把懷裡的女人放在床上,自己睡在他的旁邊。

    「明日啟程,聽話。」

    「我知道我逃不了您的手掌心!」

    一番纏綿之後,夏傾歌大氣喘喘,顧不得自己是什麼形象。

    她看一旁的顧睿淵已沉沉睡去,趴在他的旁邊,「你真的睡了?」

    就在這時,夏傾歌再次起了逃走的想法,可身旁響起一道聲音,「你逃不了!」

    話落,夏傾歌垂眸,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手緊緊的攥住自己的手,根本睜不開。

    她無奈,又覺得好生氣,可沒處發泄,只好睡去。

    次日,夏傾歌起了個大早,她根本不想嫁給顧睿淵,如若再想不出辦法,她恐怕真的要嫁進那個如地獄般的王府了。

    那大手依然緊緊的握著自己,只要夏傾歌稍稍動彈,一旁的男人就會皺緊眉毛,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幾分,握的更緊了些。

    雖然是在睡覺,可警覺性卻很高。

    夏傾歌無奈之下,只能待在旁邊,一動不動。

    許久,身旁的男人均勻的沉睡聲消失了,那種喘息漸漸加重,夏傾歌早有預感他要幹什麼,躲在一邊,別開臉,「大清早的,攝政王還請自重!」

    顧睿淵聞言一笑,剛要低頭吻下,胸口的痛越來越疼。

    夏傾歌見他表情痛苦,覺得很不對勁,不過正好,她也不想多問。

    昨日纏綿,顧睿淵的因毒發作而元氣大傷,但他不想講,心愛之人就在懷中,那種情愛的滋味遠遠剩餘毒發所致的痛苦。

    他心甘情願受此折磨,哪怕一輩子都受著,他也無怨無悔。

    想至此,門外卻有小沙彌匆匆而進,「不好了不好了,寺中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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