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我會逃婚的
2023-09-23 23:57:15 作者: 天歌水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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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傾歌無奈之下,皺著眉,求人抱著她的男人,「我不敢了好不好。」
顧睿淵展唇一笑,撫摸著她的眉眼,冷眸化作一渠春水,別樣溫柔,「不開玩笑,是真的。」
他們的情愛歷經坎坷,幾次波折下來,顧睿淵明白了,他生命里是缺不了她的,不管她對自己怎樣,都要與她相守到老,至死不渝。
這廝太固執,若是反抗,這廝肯定要瘋了。
夏傾歌心中腹誹,表面卻很乖巧,「我回府了。」
避而不答,就當答應了,顧睿淵這才放心,心中狂喜,唇畔不由彎起,露出悅色。
「回去吧,好好休養身體。」
他知道她身子骨太弱,所以多加叮囑。
可夏傾歌卻不這麼認為,此時她的腦子裡都裝了些不該裝的東西。
若是嫁了過去,體力太差,肯定會被他嫌棄的,他那樣的體魄,即使遍體鱗傷,也是力大如牛,永遠都有使不完的勁。
想起那夜旖旎情景,夏傾歌下意識的抖擻了一下。
這廝在床上實在太可怕了!
她可不能嫁過去!
她不語,直接下了馬車,回了尚書府。
*
這幾日,夏傾歌收到了大婚的清單,還有宮裡的教引嬤嬤。
夏傾歌愈發頭痛,想到今後的王府生活,就覺得此生無望,再也過不下去了。
「嬤嬤,您看我這幾日身體欠佳,能不能以後再學禮儀?」
然而這位嬤嬤就是顧睿淵的奶娘,感情自然很深,她高揚脖頸,語氣尖銳,「姑娘名聲在外,如若不改惡習,恐怕今後會影響主子。」
「我根本就不想嫁」
剩下的話戛然而止,停在嘴邊,看見她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夏傾歌還是決定忍了。
不是她卑微,再者說夏傾歌從來不是唯唯諾諾的性子,而是她不想露出任何破綻,若是多次反抗反抗,嬤嬤肯定會把情況轉告顧睿淵。
「知道了。」
學了這麼多的禮儀,夏傾歌最受不了的就是行禮。
嬤嬤那種手裡的戒尺,身板筆直,來回踱步,室內香菸裊裊,繚繞如霧,夏傾歌開始打盹。
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嬤嬤,這香犯困。」
隨後,耳邊傳來一道笑聲,「姑娘,這是老奴故意放的,其中添加迷香中的曼陀羅,不會傷身,放心就是。」
這廝腦子是有問題嗎?
夏傾歌不解,但也不想多問,從前當特工的時候,就會有這種訓練,所以她也不覺奇怪。
「姑娘,身為王妃,就應該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清醒,不管是酒宴,大婚,任何地方,姑娘若是像此刻混混沌沌的,是不應該的。」
夏傾歌好久沒有受過這種訓練,所以聞到香味便會打懶犯困。
她清醒了幾分,站了起來,「那嬤嬤就太小看我了,我調製一種想香,看您會怎樣。」
她的眼光從上而下,又從下而上的打量了一下夏傾歌,滿是狐疑,這小姑娘又鬧什麼么蛾子。
旋即,嬤嬤冷笑了一聲,年紀尚輕,又未嫁人,處在閨閣之中,未經人事的姑娘,能幹什麼?
嬤嬤唇角掀起,露出一絲嘲諷的弧度,「那好,就聽你的。」
於是,夏傾歌先行道別,寫了藥方子,讓蘭心去取。
「小姐,您這是作甚,又想禍害誰啊!」
蘭心看著一行行青花小楷,不知每一味藥具體有何用,但起碼也知道這些是讓人昏迷的東西,而且劑量不小,藥名頗多。
「尤其是木菊花,山茄花,毛曼陀羅,切記,取上好的。」
蘭心點頭,旋即就匆匆去了藥鋪,又匆匆回了府。
她氣喘噓噓,「小姐,熬幾個時辰啊!」
夏傾歌推了推她的腦門,「熬了就失去了效果,傻瓜。」
她挽起袖子,將其碾碎成泥,放入容器,擱在陰涼之處,靜置幾個時辰,再取出。
這樣一個小小的香餅,夠拿嬤嬤受的。
夏傾歌回到屋內,放置紫檀座掐絲琺瑯香爐中,衝著嬤嬤意味深明的一笑,「我們靜坐片刻,看誰先犯困?」
嬤嬤點頭,這小姑娘年紀輕輕,涉世未深,能制出什麼迷藥。
之後,二人在座於榻的兩面,不過多時,嬤嬤就覺得眼皮子打轉,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不受迷香困擾,而這香氣不但叫人暈暈的,還擾人心智,腦海混沌。
又過了一會,嬤嬤暈了過去,夏傾歌讓蘭心把她安置到旁邊的屋子裡,次日,便端來一碗湯羹。
「裡面加了人參和靈芝,安魂魄,益精血,快喝吧。」
嬤嬤沒好氣的打量著夏傾歌,宮中的人形形色色,倒沒見過她這樣一個特別的姑娘。
要麼就是處於閨閣的貴女,端莊自持,聰慧如蘭,要麼就是小家碧玉,仗著幾分姿色嫁入勛貴,伺候高官,要麼就是那些不安分守己的婢子,狐媚做派,下賤手段來上位。
宮中人多,可女子無非就是這幾種。
而夏傾歌與其他人不同,她冷艷逼人,宮裡哪個美人都比不上她,可這樣的女子,從不想借著自己的臉蛋魅惑男人,更不想嫁入高門。
嬤嬤看的出來,夏傾歌對攝政王沒有一點男女情愛,反倒是攝政王對她頗為上心。
雖然女紅不會,可其他方面卻是處處拔尖,精通商道,醫術超群,就連著尚書府的人也最是怕她。
這樣的女子不簡單,而且昨日那迷香,她竟一點事都沒有!
總覺得她與這深宅大院格格不入,很是特別,可又說不出哪裡特別。
見姑娘對自己好,還給自己送了一碗湯羹,軟了心腸,道出心裡話,「我其實是不想讓主子娶女人的。」
夏傾歌聞言,下巴都快要掉了下來。
眼底划過一絲驚訝,旋即,夏傾歌恢復常色,「嬤嬤此話怎講。」
「主子的娘也就是先帝的皇后,是個鐘情的人,曾經看著先帝擴大後宮,納入妃嬪,肝腸寸斷,心痛不已,整日鬱鬱寡歡,不能安睡。那時我還是個黃毛丫頭,不懂什麼男女情愛,所以也只能勸解一二,讓她寬心。」
嬤嬤斷了斷又道,「我就怕主子和先帝的皇后是一個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