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救病療傷
2023-09-23 23:57:15 作者: 天歌水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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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戰崖的不待見,夏傾歌冷眼相對,不予理會。
顧睿淵幾次三番救她於危難之中,所以夏傾歌也心感愧疚,可這戰崖偏要不依不饒的。
「醜女,若是再敢接近我主子,我就殺了你。」
還沒等夏傾歌說話,顧睿淵拔出身邊暗衛腰間長劍,劍鋒出鞘那一霎那,聲音尖銳刺耳,殺氣凜然。
戰崖從來沒想到主子會如此對待自己,他怔怔的望著他,又看了看脖子上的長劍。
眼眶的淚水盈盈滿滿,懸而不落。
「主子!」
「你傷害她,等同於傷害我。」顧睿淵靠近,看著戰崖,一字一頓,句句錐心,「你哪怕在她身上劃道口子,無異於在胸口上捅一刀,讓我去死。」
戰崖連連後退,有些不敢相信主子所說的話。
顧睿淵收回劍,「滾!」
話落,見他欣長的背影漸行漸遠,直至成了一個點,顧睿淵才收回視線。
他剛才不是沒有發現,戰崖滿身殺氣,所言絕非玩笑。
顧睿淵開始擔心夏傾歌,他知道戰崖心疼自己,若是碰到心愛之人,就會毒分發作,嚴重會深入五臟六腑。
夏傾歌像是自己的一個情劫,縱是對她專情之至,難免自己會因毒而受到傷害。
但夏傾歌不能死,這個女人要陪伴他永生永世。
哪怕一輩子被毒折磨,也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其實您真的不用幫我,戰崖雖脾性頑劣,出口傷人,但他也是直腸直肚,並無惡意。」
夏傾歌覺得剛才顧睿淵實在是過分,那個戰崖,不僅一次針對自己,可覺得她並不是個壞人,而且忠誠耿直,主子因她面臨危難,身負重傷,心疼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兒。
這點,夏傾歌還是可以理解的!
可沒想到的是,顧睿淵卻提防起了自己的手下,他派了幾個高手,「你們現在隨時隨地護送她的安全,不准讓戰崖接近一步,聽到了嗎?」
暗衛們面面相覷,之後異口同聲道,「是!」
他們都認為,主子護短真是護到天邊去了,戰崖只是一時氣急,口直心快而已,何必這般防備。
顧睿淵帶著夏傾歌離開,身後的暗衛聲音細弱蚊蠅,附耳低語,「戰崖剛才確實衝動了,但主子也不至於這樣吧?」
「除了錦玉,戰崖也是他的心腹啊!」
「哎,主子看似不近女色,一旦心升愛戀,還真是要命啊!」
「紅顏禍水,不知道嗎?」
一幫暗衛道完,之後偷笑,躲在角落的戰崖卻難過的很。
一隻手落在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以示安慰。
戰崖知道後方是錦玉,注視著不遠處的馬車,目光晦暗,如陰雲殘月,陰森詭異,「我從來沒想過主子有一天會這麼對我。」
錦玉笑笑,聲音中帶著幾分蔑視,「你太天真了,自從夏傾歌出現的那一天,我就知道,她註定是主子那個過不去的砍,只要夏傾歌活著一天,主子就要承受痛苦。」
「不,我不想讓主子承受痛苦,即使做了錯事,主子要殺我,我也無怨無悔。」
錦玉上前,和戰崖並肩而站,也注視著前方,「這個女人不能在主子身邊,唯一的方法,只能殺了她。」
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戰崖還是心存不忍,對於他而言,在戰場殺敵,保家衛國,是堂堂七尺男兒該做的事兒。
可殺害一個無辜女子,戰崖狠不下心來。
「你難道要看著主子被毒折磨而死嗎?」
戰崖躊躇不定,閉上眼睛,回想著夏傾歌和主子在一起的日子,「可她是主子心愛的女人啊!」
「等二人相處一段時間,感情加深,這份至死不渝的愛,對於主子來說,就是死亡。」
錦玉聲如泉水,溫潤十足,但聽起來,總是讓人心中發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戰崖,我給你一段時間考慮,過些日子,我們就商量著怎麼除掉夏傾歌。」
戰崖轉過頭,「這個壞人你來當,總之我不干,我也下不了手,你一個人就可以輕易殺了夏傾歌,何必扯上我。」
錦玉大笑,大手按住戰崖的雙肩,正視著他,目光尖銳,「主子為了保護他的安危,一直在她身邊加人手,我一人殺她,你覺得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嗎?」
戰崖不想再理會錦玉,欲要逃走,他不想做個殺人魔,也不想殘害無辜。
男人跑了幾步,微微側目,高牆的陰影籠罩著這個狹窄的甬道,他的側臉在黑暗之中,冰冷駭然,「我考慮一下。」
人跑遠了,錦玉卻不放心,他擔心戰崖會再次心軟,所以這陣子錦玉不打算再打擾戰崖,讓她好好考慮。
此時他一人辦不了,若是找別人,他又不放心。
錦玉是個脾性溫和,溫潤如玉的男子,他出事內斂沉穩,張弛有度,很多人都和他處的不錯,可真正交心的,只有戰崖。
他很信任他,所以,必須等他同意,計劃才能實施。
*
另一邊,夏傾歌實在煩悶,想著窗外的大好山河,就想逃走,這馬車只要有了顧睿淵,就如牢籠一般,讓她不自在。
「我可以騎馬嗎?」
顧睿淵閉目養神,沒說話。
「我實在是太悶了,我要出去,你讓他們停下,我去逛逛街市也好。」
顧睿淵還是不說話。
突然,車外的牢籠中的鐵鏈聲傳來,顧睿淵看了看車帘子的一角。
微風徐來,車帘子浮起,看見謝琅驊在那裡不停得調整姿勢。
他畢竟不是個武人,沒有一般人的毅力,所以坐久不適。
他一想起夏傾歌等會若是出去,騎在馬上,和謝琅驊眉來眼去,他心裡的氣就會爆發出來,不能控制。
「我到底可不可以出去嘛!」
「不可!」
顧睿淵思及此,怒喝一聲,目光冰冷。
「知道了,幹嘛這麼凶!」
夏傾歌繼續看著窗外景色,偶爾眼睛會略過謝琅驊血肉模糊的身子。
而謝琅驊,也時不時和夏傾歌交換眼神,搖搖頭,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見夏傾歌露出關切目光,顧睿淵醋意大發,把女人攬在懷裡,「看來他身受重傷,還這般在乎你,總是看著你,既然如此,我就把他眼珠子挖下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