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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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門口，發現庭院冷冷清清，落花滿地，卻無人灑掃。

    婢子在一旁嬉笑玩鬧，無心做事。

    夏傾歌並未出聲，只是看著剛從房內走出的雨荷，他是大夫人的隨嫁丫鬟，對大夫人也是照顧體貼。

    「你們到底做不做事，奴僕就是要忠心耿耿，不存二心，如今你們怠慢大夫人，今後有你們好看的。」

    其他幾個婢子只覺得好笑，紛紛過來，擺出架勢，說話尖聲細語，「如今大夫人不得勢，懷孕老爺還讓他在房內思過，你們說說，這是有多不待見大夫人，我等都是卑微的奴才，可也不能活的太窩囊，一聽我們是大夫人手底下的，其他下人都對我們刻意疏遠，或是謾罵找茬，這樣的日子，真是受夠了，大夫人不要臉面，我們還要呢。」

    「臉面是自己掙來的。」

    眾人聞言，紛紛望去，發現夏傾歌帶著一小孩子走過來，嚇得趕忙屈膝行禮。

    她們剛才一窩蜂的圍上去，說話猶如市井潑婦，如今分立兩排，退至一旁，見夏傾歌走進，頭也埋低了幾分。

    大小姐可是尚書府的活祖宗，從前唯唯諾諾，現在徹底變了，就連夫人金氏都對她小心提防。

    這人，誰也不敢冒犯！

    婢子們頭也不抬，話也不敢說，生怕惹出事端。

    「雨荷，搬個椅子來。」

    雨荷照做，夏傾歌剛一坐下，庭院的嬤嬤察覺異常，立馬吩咐了幾句，屏退眾人。

    「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

    嬤嬤汗如雨下，如鯁在喉，「您……，是您？」

    「我正想和大家聊聊天，你逆勢而為，揮散下人，應該領罰。」

    道完，還不等嬤嬤反抗，夏傾歌就讓管事用布塞住她的嘴。「給我打！」

    嬤嬤知道管事從前為夫人金氏賣命，「你這個狗奴才，忘了當初夫人對你的好了嗎？跟著大小姐，有你什麼好處。」

    有什麼好處？金氏差點害死她的母親，這樣的主子，談何衷心。

    管事看著婆子這張嘴臉，狠狠得扇了幾巴掌，「這嬤嬤從前是夫人的人。」

    「怎麼調到這裡了。」

    嬤嬤嘴角出血，抽搐不已，可仍是理直氣壯的，「府中人手不夠，來回調遣，這有什麼可問的。」

    「你們可都是金氏的人？」

    婢子們面露心虛之色，有些難為情的點點頭。

    「原來你們故意怠慢，伺候不周，是有道理的，金氏給了你們多少錢？」

    夏傾歌知道深宅大院的規矩，若是把自己的下人調遣出去，還讓他們幫忙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那就要出些銀兩，已做酬勞。

    婢子們不答。

    「我給你們更多的錢，通通滾出尚書府。」

    「不不不，我們今後定會同心同德，好好伺候主子，再也升不出旁的心思了。」

    離開雖然有錢拿，可是被尚書府趕出來的，今後恐怕沒有地方敢用被趕出來的下人。

    曾經跟了金氏，如今又來大夫人這裡，這樣的奴才，還不如找來一些新來的。

    夏傾歌覺得他們以後也不會忠心，為了去除後患，夏傾歌堅決讓他們走。

    門口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我看是誰敢這般放肆。」

    說話的就是金氏，夏傾歌端坐在椅子上，神色不變，依舊淡然自若，「好久不見啊！」

    金氏近來使了些狐媚手段，又讓夏林毅對她像從前那般寵愛。

    人一旦得勢，就會可著勁的得瑟！

    這不，金氏被下人簇擁而來，門口處還站著幾位強健家丁，嬤嬤婆子個個凶神惡煞，如狼似虎，這架勢，一看就是來找茬的。

    「既然有備而來，那就坐吧，今天我們好好說說。」

    金氏揮揮手，下人搬來椅子，「夏傾歌，你不要太囂張了，若是趕走這些下人，這不是明擺著和我過不去？」

    「可她們偷工耍滑，伺候不周，還亂嚼舌根，這樣的奴才，姨娘恐怕是不要了，才推到大娘這裡吧？」

    「奴才偶爾休息，也是過錯？」

    「雨荷，你說。」

    雨荷應了一聲，從人群中站出來，「這些奴才在這裡待久了，就愈發張狂，不僅偷懶，還肆意動大夫人的東西，若是看著好看的首飾，就偷來自己用，死不承認。」

    夏傾歌道，「有何證據？」

    「你看那婢子手上的翡翠金絲手鐲，大夫人不想計較，小姐，您一定要懲罰他們，此風不可長啊。」

    那婢子趕忙狡辯，「是大夫人給我的，雨荷胡說。」

    夏傾歌看了看她的手腕處，輕笑了兩聲，「你的手腕紅印頗多，一看就是鐲子太小，戴上去的時候應該費了一些功夫吧？大夫人怎會給你一個不合適的鐲子呢？」

    婢子連忙用袖子遮掩住，「不是，不是這樣的。」話落，她又嘀嘀咕咕的，「我只見這鐲子貴重.」

    夏傾歌看著金氏，一字一頓，句句刺耳，「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啊！」

    金氏也是這般德行，貪財好利，見錢眼開。

    「既然姨娘不舍，那請姨娘把狗領走吧。」

    金氏下不了台，惡狠狠的看著那婢子，「你……，你真是給我丟人你。」

    「看來還有許多奴才需要姨娘領回去，從新管教。」

    金氏這下懵了，惱羞成怒，不置一詞。

    夏傾歌笑了笑，起身，「看來姨娘並不想把這些人領回去，那姨娘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金氏無奈之下，只能狡辯，「其他人我倒是記得，不過這偷東西的婢子從前好像不是我那裡的。」

    「哦？」夏傾歌目光陰沉，尾音拉長，很是懷疑。

    「呃……」金氏想了想，猶豫再三，最後還是艱難的從牙縫中蹦出一個字，「是！」

    婢子跪著向前，抓住金氏的裙擺，死活不放，「夫人，我可伺候了五年啊。」

    夏傾歌嘴角浮起了一抹譏諷的弧度，「姨娘的記性可真是不好啊！」

    金氏無奈，承認，「對，好像看著眼熟。」

    「既然如此，就帶走吧。」

    「一個人都不能走。」金氏據理抗爭，氣勢絲毫不減。

    「好，如若姨娘執意如此，不肯同意，那夫人可否允許我把他們帶走，調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