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要幹什麼
2023-09-23 23:57:15 作者: 天歌水瑤
()」
顧璟賢也不知為何,見她維護別的男子,莫名吃醋。
「朕只是讓你幫我盯著他。」說至此,他想起從前,回憶如潮,仿佛曆歷在目。
「朕的皇叔對皇位虎視眈眈,有一次還在朝堂之上刀劍相向,險些喪命,我雖在萬人之上,可也是夜不能寐,寢不安席,過得十分苦楚。」
顧璟賢晦暗不明的眸突然變得像孩童一般清澈明亮,語氣中也多了幾分真誠,「相信我!」
「好!」
夏傾歌點點頭,達成協議之後,兩人在無話可談。
顧璟賢心中石頭落下,交代了幾句要注意的,就讓下人把她送回去。
是夜,夏傾歌躺在床榻上,想著白天的事兒,又想著大賽上該如何施展才能,碾壓群芳。
一時思緒紛亂,索性就睡去,那些雜事明日再想。
*
次日,蘭心就一路小跑而來,手中信封快速遞到桌上,「這是才藝大賽必考的內容,小姐快看看吧,早些做準備。」
夏傾歌正在用早膳,聽此話,美食在她口中也是索然無味。
她趕緊放下碗筷,趕緊打開了信封,辦正事要緊。
大賽內容有三項,分別是親手製作的首飾,另外的畫畫和書法作為當場的比賽項目。
這下可把夏傾歌難倒了,她目視虛空,眼神呆滯,腦海一片空白。
「小姐?」
蘭心輕輕的喚了聲,夏傾歌回了神,「什麼事?」
「從前小姐畫藝精湛,是福安寺的司空師傅所教。」蘭心小心翼翼的提示著,小姐和從前變了,有些事情就和忘了一樣。
夏傾歌微微蹙眉,「如今他人還在寺中?」
「是,但因他德高望重,又喜歡一人獨居寺下的山中,小姐從前途經那裡,見司空大師因腿疾摔倒在地,當時他身邊並無弟子陪同,隻身一人到山下採藥,小姐好心,派人把他送了回去。」
夏傾歌大概明白了蘭心的意思,那些細細碎碎的回憶也隨之湧來。
司空大師只是還她個人情,所以才教了她幾次,至於以後……
夏傾歌無奈一笑,道行高深者常常隱於山林,清清靜靜,避世絕俗。
想找他學藝,恐怕很難!
但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呢!
夏傾歌換上一身乳雲紗對襟衣裳,下面是撒花百褶裙,看起來淡雅端莊,溫柔可親。
蘭心理順著小姐的長髮,「小姐考慮周到,去寺廟可不能穿著太招搖了。」
她微微額首,「是啊!」
*
主僕二人很快了到了福安寺,即使司空大師住在這附近的崑崙山中,但也要找個歇腳睡覺的地方,還添了不少香火錢,給那些年紀尚小的和尚送些衣物,以表誠意。
高人哪是請一次就能請出來的?所以凡事考慮周到,已做長遠打算。
剛到了安排的廂房,夏傾歌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榻上,面露愁容。
這司空大師不會一輩子都請不出來吧?
正在她思索之際,蘭心急匆匆的進來,撩開素白的帷幔,「小姐,小姐,別躺著了。」
「怎麼了?」
「攝政王等在門外,說……,說要見您!」
夏傾歌頭痛不已,這廝怎麼突然冒出來了?
她急忙起身,想著和這位大人物以後要長久相處,可不能失了禮數。
旋即,夏傾歌開門,入目的是男子一身玄色長袍,視線挪移,一雙祥龍紋長靴十分乾淨,纖塵不染。
這樣通體貴氣的男子,當然是攝政王顧睿淵了。
夏傾歌微微一福,面上帶笑。
「醜女,想不到你現在這麼好看啊!」戰崖道。
顧睿淵微微側目,呵斥道,「不得放肆。」
「沒事,他只是開玩笑的。」夏傾歌垂下眉眼,很是乖巧的樣子。
「你去見皇上做什麼?」
夏傾歌柳眉微蹙,她很想避開這個問題,真的不知該如何作答。
而此時的顧睿淵也沒有防著夏傾歌,只是擔心皇上會對他不利。
「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夏傾歌總不能坦白說自己和當今皇上是老鄉吧。
但她也不想撒謊,於是說了這句話想唐塞過去。
「哦?」醋意湧上心頭,顧睿淵冷然一笑。
恨不得想殺進皇宮,砍了那狗皇帝的腦袋。
唐燕國民風開放,可也沒開放到男女毫無血緣親屬關係之下,可以做朋友的。
顧睿淵突然這般殺氣凜凜,讓夏傾歌心中一顫,「是很好的朋友。」她又重複了一遍。
顧睿淵點點頭,可心裡在天人交戰。
讓她和顧璟賢保持距離,避免往來,可這樣做,又會讓對方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夏傾歌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於是問了句,「傷好了嗎?」
初遇那日,他重傷在身,也不知道現在恢復的怎麼樣了?
顧睿淵心頭一暖,嘴角不由的微微勾起,「還未痊癒。」
夏傾歌點點頭,側過身,「都站了這麼久了,進來吧。」
顧睿淵撩袍而進,見廂房陰冷潮濕,布置簡單,又想到他那裡供需物品一應俱全,坐北朝南,氣溫適宜。
「怎麼在這裡住?」他心疼這小姑娘,這樣冷的房間,晚上該如何睡啊!
「只剩下這一間了。」
夏傾歌面上淡淡,卻心中腹誹,要不是添了不少香火錢,這一間也別想住進來。
顧睿淵環顧四周,想著讓戰崖添置一些物什過來。
他一個轉身,腰間玉佩不慎刮到了夏傾歌的衣裙,可夏傾歌並沒有注意到,她見顧睿淵靠近,趕忙後退。
這廝不會耍流氓吧?
夏傾歌胡思亂想之際,伸手就推開了顧睿淵,一個用力,發現不妙。
她面露難色,發現顧睿淵的胸膛在流血。
「我以為……」
剩下的話戛然而止,與其解釋,不如沉默。
誰知,顧睿淵氣得突然拽住夏傾歌的手腕,「你以為我要怎樣?」
仿佛身上的血都不是他的,一滴滴的流在地上,形成血泊。
顧睿淵皺眉,難道在他的心中,自己是這樣卑鄙齷齪的人嗎?
「對不起,我錯了。」小姑娘面露痛苦之色,說話唔唔咽咽,顧睿淵不由心升憐惜。
他放開她,看著一截如玉的皓腕指印猙獰,恨不得斬斷了自己的手,「還疼嗎?」
不痛才怪呢!這力道,太大了!
夏傾歌不想和他計較,咬著粉唇,眼眶的淚水盈盈滿滿,有些委屈。
雖是在生氣,可她這般嬌羞可人模樣著實討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