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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3:38:45 作者: 茹畫
    盛總和鍾喬玉今天就去了賭城,如果無節制,或許會兩手空空地出來。如果足夠幸運,或許會變成更富有的人也說不定。

    印裴沒有錢賭,但她內心卻蠢蠢欲動,想要賭點別的。

    馬路上,不知從哪裡躥出了一隻白色的小貓。小貓跑到路中央的時候,忽然停住不動了,印裴好奇地看過去,只見小貓的腿上在流血,似乎是受傷了。

    小貓停在路上不動,遠處卻駛來一輛汽車。汽車速度很快,衝著小白貓疾馳而來。小白貓驚恐地睜大眼睛,印裴則閉上了雙眼,她不忍心看到一個小生命的消亡。

    車子像風一樣從馬路上駛過。風飄過之後,印裴睜開了眼睛,馬路上沒有她想像當中的血跡和慘狀,小白貓被抱在了一個年輕男子的懷裡,正處在馬路中央的位置。

    男人打扮有些頹廢,黑夾克、長頭髮,大大的黑框眼鏡,嘴唇周圍還有黑色的胡茬,看起來特別邋遢,但他站立時的腰板卻是筆直的。

    男人抱著小貓,慢慢走了過來。他沒有停下,而是直接走向了印裴身後的藥店,幾分鐘後,他抱著小貓從藥店走了出來,手裡,多了一個裝著藥品的袋子。

    男人在離印裴十幾米距離處蹲下,小心地替貓包紮傷口。小白貓乖巧地躺在他的腿上,接受他的關懷與幫助。

    包紮好小貓,男人往四周看了看,將貓送入後面的草叢當中,並對坐在草叢邊的老人說了幾句英語,說完,從兜里掏出了幾張美鈔遞了過去。

    老人接過錢,頻頻點頭。

    男子雙手抄兜,準備繼續自己的路。

    印裴盯著男人的背影看了幾眼,她忽然起身,飛速跑了過去,她擋在男人面前,眼神淡淡地略過他大大的黑框眼鏡,輕聲道:「談場交易吧。」她不笑,眼神里發散著冷淡而平靜的氣息。

    男人微微蹙了下眉,問:「什麼?」

    一句「什麼」讓印裴鬆了口氣,他是中國人。

    印裴用下巴示意不遠處的長椅:「過去談,可以嗎?」

    男人猶豫了幾秒鐘,好似在認真考慮,幾秒鐘之後,他走向那條長椅。

    兩人分別坐下。

    男人坐下去的時候,腰板依然是筆直的,跟他邋遢的形象有些不符。

    印裴淡淡瞟了他一眼,問:「是在讀大學生嗎?」

    男人搖頭,「不是。」

    「做什麼的?」印裴又問。

    男人略一停頓,答道:「建築。」

    印裴微微舒了口氣:「到美國做建築工人?」

    男人沉默。

    印裴當他是默認了。

    她又問:「你多大?」

    男人:「三十。」

    比自己大一歲,年齡沒問題。

    該問的問完了,印裴神色淡淡地介紹自己:「我,印裴,二十九歲,無房無車無存款,只有一個生病的母親。父親忍受不了一直重病的母親,八年前離開了我們。他在哪裡,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的處境,可能連街上的貓都不如。我唯一的快樂便是看著母親的身體一天天好起來。現在她因為我不結婚的事情,很傷心,醫生說這樣對她的治療並不好。」

    印裴聲音微微有些哽咽,男人轉過頭,眼鏡片後面的黑眸仔細地打量她的臉。她沒哭,臉上光滑如斯,沒有一滴淚。

    她繼續說道:「生病的人,我不想騙她,我想要張結婚證。聽說在拉斯維加斯領結婚證非常容易,離婚也很容易。在這裡的結婚證,國內是不會承認的。除非經過繁瑣的公證手續。」她眼神對上他的,「你可以救貓,那是不是也可以救救我?跟我結婚,怎麼樣?」

    男人不說話,一直盯著印裴的眼睛看。

    印裴被他盯得不自在,尷尬地別過臉。她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你有要求的話,可以提,我看看是否能滿足。」

    這樣突兀的要求,一般人很難直接答應的。

    印裴在說出那番話後,感覺到了自己的荒唐。

    她是想結婚想瘋了吧,在異國的街頭,隨便拉住一個人便問。不知道身邊的男人有沒有將自己當成瘋子。

    男人忽然站起來:「我叫Joyce,明天在這裡給你答覆。」

    他大踏步地走遠了,印裴盯著他的背影,呆愣了半天,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愛情進程」,求收藏!

    文案:

    年薪百萬的設計總監肖琰在看秀時,遇到了一雙令她心動的眼睛。

    她輾轉找到他,直接開出條件:跟我戀愛吧,我養你。

    愛情談得順風順水,肖琰遂決定結婚,她照舊是霸氣決定:我們結婚吧,我養你一輩子。

    要結婚了,雙方家長見面,肖琰面對著自己公司的董事長,很久都說不出話。

    她以為自己養了一個窮小子,到頭來才發現,她養他的錢,都是他爹發的。

    第2章 第 2 章

    男人走到十字路口,右拐,往前走了十幾米,步進一個胡同,往裡走了十幾分鐘,他步進一座樓里,乘坐電梯去了6層。

    開門進屋,他第一件事情便是脫了身上的外套,然後抬手猛地一抓頭髮,長長的頭髮便自他頭上整個被抓下,露出他裡面短短的黑髮。

    他將發套扔到角落的地板上,又伸手摘自己嘴唇四周的鬍鬚,摘完,照舊是一扔。他摘下眼鏡,表情不舒服地按揉自己的眼睛。按揉完,他眨了眨眼睛,本來頹廢的樣子立馬換了一種狀態,整個人精神奕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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