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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7:27:39 作者: 中華田園牛
    即便是現在的科技越來越發達,交通工具也越來越先進,然而當飛機沒有出現的時代,相隔幾萬里之遙,往來依然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儘管有著萬般不舍,但劉晉依然還是讓劉達過完了元宵就出發前往南非殖民地了。

    自己家不是一般的家庭。

    自己是大明的遼國公又是內閣首輔,麾下更是有著極其龐大的產業。

    無論哪一個來說,都已經做到了一個極致,自己也必須要為家族將來考慮。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面,自己的孩子也不能都留在大明,必須要散到全世界各地、各個領域裡面去。

    長子劉信繼承自己遼國公的爵位,二子劉達則是要去繼承南非殖民地的產業,將來老三要去繼承西洋聯合商行的產業,老四則是要放到黃金洲去、老五要留著掌管大明這邊的諸多產業等等。

    每一個孩子,劉晉都已經做好了規劃,為他們的將來做好規劃,也為整個家族做好規劃來。

    所以即便是不舍,也依然要讓劉達去南非殖民地,去南非殖民地這邊歷練,去擴大自己家在南非殖民地的影響力,將這個龐大的產業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父親!」

    「請受孩兒一拜,孩兒此去南非殖民地,無法在您的身邊盡孝,還請您自己多多保重!」

    劉達來到劉晉的身邊,重重的跪了下來,深深的一拜。

    「嗯」

    「你自己也要多多的保重。」

    劉晉的眼睛微微濕潤,心裏面其實很想說你留下來算了,就在這京城當一個富家翁,吃吃喝喝的過個瀟灑的日子,以自己留下來的財富,縱然是幾百輩子也是花不完的。

    但劉晉始終沒有說出口,因為劉晉知道,這樣只會害了自己的孩子,他們有自己的才學,有自己的抱負,也有自己的理想。

    留在大明對他是沒有任何好處的,只有去到外面的廣闊天空,他才擁有屬於自己,可以任由自己翱翔的藍天。

    此時此刻的自己,就如同大明無數將自己子女送到海外、關外的父母一樣,儘管有著萬般的不舍,但依然還是要坦然的去接受這一點,因為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子女的將來。

    很快,輪船就到了出發的時候了。

    「去吧,有什麼事情就發電報回來。」

    劉晉揮揮手,輕輕擦拭下眼角的淚水,一旁的李貞此時都已經哭了起來,眼睛都是紅的。

    她明明很想讓劉晉留下劉達一家人來,但卻也始終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知道,對於劉達來說,這或許是最好的安排和道路。

    留在京城的話,他無法繼承遼國公的爵位,父親是內閣首輔,是遼國公,這也意味著他即便是去從軍,到時候恐怕也就是當個校尉什麼的,去做官的話,也只是小官,不太可能做到高位上來,而且留在大明,對於劉晉會有極大的影響。

    至於安安心心的當一個富家翁,這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劉達是非常有才華的一個人,也是非常有抱負和理想的人,不可能甘心於一輩子當一個寄生蟲一樣吃吃喝喝的人。

    所以還是出去吧,出去了也好,天高任鳥飛,海闊從魚躍,在南非殖民地這邊有一番大作為。

    「嗚嗚」

    很快,伴隨著輪船上面的汽笛聲響起,輪船開始緩緩的離開碼頭。

    輪船上面,一個個乘客不斷揮舞自己的雙手同前來送行的親朋好友告別。

    劉達和陳雪站在一起,揮舞著手向自己的親人告別,這一別,恐怕不是短時間就可以再相見的了。

    船隻越行越遠,漸漸的消失在水天之間。

    劉晉一直站著,默默地看著,一直到輪船徹底的消失不見了,劉晉依然不肯離去。

    身為穿越者,有時候是很難體會這種離別之情的。

    讀讀古人所寫的一些離別詩詞,後世之人總是很難感同身受,但現在,劉晉能夠真正的感同身受,離別之苦,真是讓人久久難以平緩。

    劉晉甚至於都已經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了,為什麼非要弄到南非殖民地去呢?

    這對劉達來說是否不公平了?

    他現在還僅僅只是十八歲,放在後世,那也不過是才剛剛開始去上大學的年紀而已,然而現在卻是不得不帶著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遠離父母,前往萬里之遙的南非殖民地獨自打拼。

    還有自己的孫子,這也才剛剛幾個月的時間而已,現在卻是要跟著父母乘坐輪船前往遙遠的南非。

    這個時代的人,過早的承受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後世之人,別說十八歲了,很多即便是已經三十多歲了,依然還是父母的寶寶,還是沒有長大的孩子。

    可是這個時代的大明人,很多人十幾歲就當父母了,已經是和大人一樣需用去承擔很多的東西了,至於三十多歲,那都是爺爺奶奶的年紀了。

    劉晉帶著絲絲的自責和愧疚回到自己的家裡面,拿出了過年時全家福的畫像,這個畫像是請了達文西畫的,總共畫了五副,劉達帶了一份前往南非殖民地了,家裡面還剩下了四副。

    「要是有相機就好了。」

    劉晉看著全家福的畫像,儘管達文西的技藝非常的高超,然後畫像終究是畫像,終究是不盡如人意。

    另外一邊,前往南非的輪船上面,劉達也是一直看著天津的方向,遲遲不肯回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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