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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3:39:53 作者: 喵嘻嘻
之後的等待時間裡,巫銘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分外的煎熬。
他希望房門打開,是主子已經沒事了的消息。
可他也希望,房門不要打開……
就在這時,不知什時候聽到消息的玉溪來到了主院,心情頗好的等待安臨月從裡面走出來。
哼,她以為她點破醫術就能一直霸占著宸哥哥?
看等路慈來了,她還怎麼阻止她去看宸哥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便是半個時辰。
房門被人從裡面打開,安臨月走了出來。
巫銘第一個抬頭看去,眼裡滿是緊張。
安臨月直接看向巫銘,面上看不出情緒。
「如你所願。」
巫銘聽到這四個字,卻並沒有覺得開心。
在這半個時辰里,他甚至開始反思自己這幾日的所作所為。
如班彥所言,自己真的是逾越了。
若主子知道自己這幾日的所作所為,不管自己是出於怎樣的初心,等待自己的後果……
巫銘一想到這裡,心中莫名覺得膽寒。
在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悽慘的明天。
「巫銘,你還愣著做什麼?趁著路慈還沒走,還不快去請人進來?」
玉溪見巫銘半天站著不動,一臉不滿的催促著。
巫銘聞言,面色一冷,涼涼的看向玉溪。
「玉溪姑娘,這裡能命令我的,似乎只有王妃。」
雖說玉溪是黎老的孫女,他們看在黎老的面子上必須尊重幾分。
可說到底,玉溪也不過是主子的下屬,並非是這王府的主子。
玉溪被巫銘這樣一說,臉色陡然一變。
可巫銘卻不再理會玉溪,而是歉意的看了眼安臨月,隨後便大步走出了主院。
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他只希望,王妃不要因此責怪。
只希望,路慈不要耍什麼陰招。
巫銘走後,玉溪的臉色依舊沒能恢復過來。
心中有氣,讓她只能恨恨瞪向安臨月。
早晚,她要取代安臨月的位置。
安臨月只淡淡掃了一眼玉溪,沒說話,轉身又進了房間。
而門外,路慈依舊耐心的等著。
只是所有的耐心都只在表面,他的眼中早已滿是陰霾。
從來,只有別人等他路慈的份,這是第一次讓他路慈這樣憋屈的等人,且還是一等就是幾天。
今日的怠慢,總有一日,他會討回來。
路慈閉了閉眼,將眼底的陰霾全部壓下。
待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路慈轉身就準備走。
「等等!」
路慈腳步一頓,眼中划過一抹難言的光芒,等他回頭時,面上只剩一抹微微笑意。
「姑娘,可是你們王妃同意我去給攝政王看診了?」路慈看著出來的一身杏色衣裳的姑娘,一臉和善的問。
來人並非是巫銘,而是白芍。
在巫銘出來請路慈的時候,被白芍給攔了下來。
「嗯,路大夫隨我來吧。」白芍態度不冷不熱,說完之後直接轉身帶路。
而路慈,此時自然又覺得自己被怠慢了。
畢竟曾經,誰見了自己不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路神醫?而這丫鬟,竟喊自己路大夫,還一臉的冷淡。
可,一想到自己這幾日之所以這麼憋屈的目的,路慈終究還是將那口氣給咽了進去,跟著白芍踏入了攝政王府。
一路跟著白芍往前走,路慈一路都打量著王府的景色,雙手背在背後,滿目輕鬆。
突然,路慈滿臉痛苦的頓足。
低頭一看,竟看到地上滿是鐵釘。
而自己的鞋底,而他的腳底被鐵釘戳穿。
雖然他及時頓足,可也見了血。
而他如今,哪怕一點痛都難以忍受。
白芍像是聽到了身後的動靜,回頭。
看著路慈一臉痛苦的抱著腳,一臉的疑惑,「路大夫你怎麼了?」
只是路慈此時已經疼的滿頭大汗,根本沒有功夫理會白芍。
白芍狀似這個時候才看到地上的鐵釘,不由得蹙眉,「這哪來的鐵釘?」
隨即又自顧自的開口,「怕是前幾日下人休整的時候不小心遺下來。」
說著,又是一臉的歉意,「路大夫,實在抱歉,這幾日府中主子出事,我們做下人的也沒了主心骨,做事都亂了套了。」
路慈這時候才終於緩過一口氣,一聽白芍這話,正欲發怒,白芍又一臉困惑的看著路慈,「可是怎麼路大夫走路也沒看路呢?」
路慈一噎。
他總不能說自己是為了打量王府的景色,這才忘記看路了吧?
這時候白芍已經低下身子,去撿起了地上的鐵釘。
看著鐵釘上那一點的血跡,白芍鬆了口氣,「還好路大夫只是踩了一點點,不然要是路大夫傷了,奴婢真是難逃其咎了。」
至於那一丁點的血跡,自然不算傷了。
他再老也是個男人,要是流那麼點血就當是傷到了,怕是說出去也面上無光吧。
果然,白芍話一出,路慈語塞。
「沒事,姑娘繼續帶路。」路慈這句話,幾乎從牙縫裡擠出,說話都帶著抽氣的。
白芍轉身繼續帶路,但是她的眼底卻帶著幾分的快意。
她可是知道王妃在路慈的身上下了什麼藥的,若他敢對王爺不懷好意,到時候那就不是這麼點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