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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頁

2023-09-23 23:28:19 作者: 冉爾
    「沒跟你逗。」在阿清看來,方伊池的好日子剛開始,辦了酒席,領了證,是名正言順的賀太太,何苦再來平安飯店糟蹋自個兒?

    方伊池怔了怔,心裡泛起暖意的同時,意識到阿清可能忘了平安飯店的老闆已經換人了,畢竟賀作舟雖然做事沒什麼顧忌,但也沒有四處宣揚的習慣。

    於是他出聲提醒:「賀老爺子在酒宴上說的話你忘了?」

    阿清的眉猛地挑起:「他講過話?」

    「……我去逮我那個想鬧事的爹,等回去喝你喜酒的時候,賀老爺子都回屋歇息了。」

    方伊池把這茬事忘了。

    王浮生被拎出賀宅以後,萬祿肯定又去了趟北廂房,把鬼鬼祟祟的男人找了出來,後來礙於阿清的面子,估計沒狠揍,直接丟出去了事。

    一來二去,阿清就把賀老爺子說的最重要的一句話漏了。

    「算了,我同你說吧。」方伊池拉著阿清進了早已空出來的包廂,「其實現在我才是平安飯店的老闆。」

    他把賀作舟買下街口一整片地的事兒講給阿清聽,臨了,頗為憂愁地嘆息:「怎麼說我也是個爺們兒,現在手裡有了些資本,是該出來賺錢了。」

    阿清還沒從方伊池一躍成為方老闆的刺激中回過神,半晌後失笑,拍著他的肩膀「哎喲」了好幾聲:「你可真是個祖宗。」

    「……敢情經理說的那些個屁話,就你當真!」

    「咱飯店怎麼可能不賺錢?就算沒我們這些個服務生,錢都嘩嘩地往裡流。」

    平安飯店的檔次在這兒,不管有沒有服務生,都會有客人樂意來舞池裡跳舞。

    方伊池以前光顧著埋頭賺錢,只在乎過小費多少,此刻不免有些恍神:「那掙錢……」

    「必然是能的。」阿清安慰道,「不過你家六爺肯定不缺這些錢,你也不用給自己那麼些壓力。」

    人生在世幾十年,說不準意外和明天哪個先到,他們這樣當過服務生的人,多半信奉及時行樂,能享受的時候就享受,拼了命地把死寂的日子過出滋味。

    方伊池花了一個下午,通過阿清從經理那裡要來的帳本,好不容易搞明白自個兒現在似乎真的有很多錢。

    這錢還是能生錢的。

    「得,有你這個幕後老闆在,經理更不敢動我。」他倆分別的時候,阿清笑得格外開心,「方伊池,你可真是只金鳳凰。」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方伊池打開車門,憂心忡忡地回了賀家,賀作舟不在,說是收到了電報,去賀老爺子原先的司令部找人了。

    於是晚飯方伊池也沒怎麼吃,回屋烤了許久的壁爐,把雙腳都烤得熱烘烘的,才等來風塵僕僕的賀作舟。

    賀作舟還來不及褪去在外人面前的那股子鋒利的氣勢,進屋的時候,望向方伊池的目光還帶著刺。

    灼熱的刺,是來不及隱藏的欲望。

    他被扎得面色通紅,半條胳膊搭著沙發的椅背,忽然就不那麼敢過去了。

    方伊池不過去,賀作舟自個兒過來:「小鳳凰,等我呢?」

    「嗯。」他抱住先生的腰,深吸了一口氣,嘗到了風雪的氣息,也嘗到了熟悉的檸檬味。

    賀作舟刮鬍子的時候,臉上的泡沫永遠是這麼一個味道。

    方伊池第一次聞到的時候,兩個人還沒發展到如今的關係,如今膩歪久了,在意的便不再是氣息,而是更深層次的東西。

    比如姿勢,比如深淺。

    他想著想著,羞得直抖:「先生,我要是懷了……」

    話音剛落,身邊的沙發驟然一沉,方伊池整個人被賀六爺密不透風地壓在了身下,連帶著腿都被死死按住。

    賀作舟那雙漆黑的瞳孔里醞釀著洶湧的波濤:「你懷了?」

    他愣了愣,才意識到賀作舟聽岔劈兒了,惱火地蹬著腿:「先生您這什麼聾耳朵?我是說如果……如果!」

    「如果?」賀作舟失神地咀嚼著這句話,片刻後長舒一口氣,緩緩撤了手裡的力。

    「先生?」方伊池有點摸不准賀六爺的心思,「您……您不樂意我懷?」

    「我樂意什麼?」賀作舟這時候也回過神了。人小鳳凰的生·殖·腔剛被頂開幾天,怎麼可能就懷了。

    「我巴不得你不懷,讓我多疼幾回。」賀作舟氣急敗壞地把他拎到床邊,「你以為懷了舒服?方伊池,我看你就是想心疼死我!」

    第六十三章 病危

    賀作舟的惱怒是在方伊池的預料之外的。

    他以為賀六爺會想要孩子,畢竟連他自個兒,都對有個後代存著一兩分希冀。

    哪怕他不會教,哪怕他壓根兒不會做爹。

    不過仔細想想,賀作舟以前就對他想要懷孩子幫忙爭家產的念想抱有極其抗拒的態度。

    方伊池那時候滿腦子報恩,不太理智,如今反思,也覺得當初的想法不對。可現在他們成了婚,喜宴都辦完了,懷孕生子爭家產是順理成章的事。

    他才不信六爺那套心疼他的說辭。要是真心疼,在床上怎麼不輕著點疼他?

    賀作舟和方伊池目光短暫一觸,就知道這鳳凰又想歪了,於是恨鐵不成鋼地抬手,擺明了要執行家法。

    方伊池這會兒最不怕的就是家法,他把衣扣一扯,露出滿是吻痕的脖頸:「先生,您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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