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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3:28:19 作者: 冉爾
    賀作舟嘆了口氣,走到屏風後,拿了先前泡好的茶「別嗆著,涼。」

    方伊池哪裡聽,就著賀作舟的手囫圇喝了一碗,還想要。

    「不成。」賀作舟順手幫他把被子披在肩頭,「我讓他們再去燒點熱水,仔細著點,小心胃疼。

    方伊池心說習慣了,數九隆冬穿著旗袍挨凍也是常有的事兒,再說,就算是冬天,來的客人點了酒,也都學著洋人的樣子加冰塊,然後自己不喝,逼著服務生喝。

    但是話到嘴邊,愣是咽了回去。

    像什麼樣兒?

    又不能跟六爺撒嬌,說多無益。

    賀作舟囑咐萬祿燒熱水,雞湯倒是先來了。

    小小一盅湯,漂著油星,剛掀開蓋子,方伊池的肚子就開始咕嚕咕嚕響。

    為了給妹妹治病,他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吃過肉了,雖然心裡擔心著一堆事兒,還是沒忍住夠著脖子往賀六爺手裡看了一眼。

    賀作舟心裡明鏡兒似的,知道方伊池想喝,把勺子遞到他唇邊餵了幾口,勾起他肚子裡的饞蟲,才道:「真疼?」

    「什麼?」

    「還有什麼?」賀作舟把胳膊一抬,不讓方伊池繼續喝,目光落在他被被子擋起來的胯間,眉毛一挑,「喲,擋什麼?」

    「小鳳凰,把屁股撅起來給我瞧瞧。」

    作者有話說:還是解釋一下吧,這個生理構造類似於ABO,裡面有個生殖腔,小鳳凰自己是不知道的,直到六爺那麼粗,那麼長的()嗶——進去,他倆才同時反應過來。 感謝大家的打賞!愛你們!哦對了,因為這一周更新的量差點沒夠榜單要求的字數,我決定明天加更。大家記得來看!

    第十五章 穩重

    受傷了肯定是要塗藥的,無論是方伊池先前被客人燙出來的疤,還是過度使用的地方。

    賀作舟說完,發現方伊池的耳朵尖紅了,登時樂了:「害臊?」說完,也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把人按在床·上,看淡得不能再淡的傷疤。

    痂掉了,淡紅色的印記還在,賀作舟看得眉頭緊皺:「王八羔子,我的人也敢惦記。」

    方伊池只顧著驚慌,以為六爺還要再來一回,手腳止不住地哆嗦,嘴裡含含糊糊地叫著:「回家,我要回家!」

    「好,回家。」賀作舟看完了想看的,心裡有了數,隨口答應,「我待會兒送你回家。」

    方伊池又鬧了會兒,忽而反應過來:「您讓我回家?」

    「嗯。」六爺放下被子,在他屁股上輕輕拍了兩巴掌,「歇著吧,我去給你拿藥。」

    方伊池摸不准賀作舟是個什麼態度,一時沒了話說,縮在被子裡,眼睜睜地看著六爺走到屏風後,繼而聽見柜子開合的聲響。

    他吸吸鼻子,終究經不住雞湯的誘惑,起身把放在床頭柜上的碗拿到了手裡。

    啪嗒一聲,黑夜裡亮起一抹光。

    屏風後的賀六爺按亮了檯燈,方伊池瞅著地上晃動的細長影子喝湯,不知為何安心了些許。

    「今兒一定要回去?」大概是還沒找到想找的東西,賀作舟隔著屏風和他講話。

    「嗯,」方伊池小心翼翼地咬著燉得爛軟的雞肉,生怕饞得咬著舌頭,「回去。」

    他回答完,心底一片忐忑,生怕六爺不放人——實在是被阿清之前說的話嚇著了。

    多了個器官的男人雖不多,但也不是沒有,娶男妻的勢頭早已在北平興起來了,要不然平安飯店的生意也不可能這麼好,有錢人都去尋歡作樂呢!

    可是像他這樣能生的,始終上不來台面。

    說來可笑,能傳宗接代反而成了備受詬病的缺點,仿佛娶了男妻,又折騰出三妻四妾就是正常之事。

    世風如此,方伊池看不慣也沒有辦法,可是他不想淪為玩物,被關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生生被折磨死。

    如今看來,賀六爺之前隱藏得那麼好,說不準最後也會要了他的命。

    再說了,就算賀六爺不要他的命,賀家其他人知道了他的存在,也肯定會想方設法要他的命。

    這可是賀家,家風嚴謹到令全北平人肅然起敬的賀家。

    「成。」賀六爺終於找到了想要的膏藥,擰開聞了聞,怕味兒太沖,刺激到方伊池下面敏感的地方,「等會兒別穿原來那身了,夜裡風大。」

    「可我沒有別的衣服。」

    「有。」六爺走回來,見他把湯喝得差不多了,輕笑道,「再給你盛點?」

    「不用。」方伊池不敢多喝。

    「讓你喝,你就喝。」賀作舟把藥膏塞進方伊池的手心,端著碗往屋外走,「明明餓著,跟自己過不去幹什麼?」

    他沒想到六爺看出了自己的彆扭,有些怔怔地扶住了床沿,剛產生點好感,就見賀作舟大邁步地回來,擰開膏藥的蓋子:「不是讓你把屁·股·撅起來嗎?」

    得嘞,那點好感又沒了。

    擦藥是躲不過去的,方伊池哪裡是賀六爺的對手?他被掰·開·雙·腿壓·在·床上,擦的藥膏涼絲絲的,融化以後有點癢。

    竟有點像之前用來潤滑的精油。

    「小鳳凰,你這也忒嫩了。」賀作舟擦了幾下,見他的腿根因為藥膏又泛起紅暈,啞著嗓子笑,「這不是要我可勁兒疼嗎?」

    方伊池酸溜溜地反問:「六爺要疼誰?」

    「還能是誰?」賀作舟當他還在鬧彆扭,對著白白嫩嫩的腿根內側掐了一把,繼而起了身,打開衣櫃猶豫片刻,挑了件厚料子的旗袍,「穿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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