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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3:23:12 作者: 北境有凍離
「我喜歡你呀……可是又不希望這種喜歡給你帶來太大的負擔,只好用這種金錢交易,來暫時借用一段時間……我也想讓你喜歡上我。」
顧逢是個從小受萬千寵愛長大的小少爺,他受過良好的教育,儀態教養都是一點也挑不出毛病的。
許淮想,他大概是真的錯了,顧逢和那些圈裡的少爺完完全全是不一樣的。也許這麼幹淨的少爺,不該被這麼玩弄在股掌之間。
可是……這個小少爺,他有點不太想放開。
畢竟,這麼些年來,爬上他的床的人不少,真心待他的人,卻一個個離開。
很多年沒有人這樣真心實意的喜歡他,信任他,誠心實意卻又不帶任何目的地討他歡心。
再留段時間吧……
許淮想,等到真要分手的時候,他會為了這份難得的真心,儘量溫柔一點的。
「我還沒吃,為了欣賞一下顧老闆的廚藝……」許淮笑了一聲,上去摟住那把細腰,「顧逢,你不要我叫你顧老闆,要我叫你什麼?小顧,小逢,逢逢,小寶貝兒?」
顧逢在他懷裡,羞得抬不起頭,半天從牙縫裡低低擠出幾個字來:
「就……逢逢吧。」
第3章
顧逢軟著聲音喘,像是塊年糕,糯糯的化在人懷裡。
他細皮嫩肉的,皮膚又白淨,一掐就是一個印子。
「顧老闆,滿意嗎?」
許淮故意使壞,在他身上撞得用力,頂的顧逢直往上聳,哭得厲害。
「嗚……嗚……不是說好的,叫逢、逢逢嗎?」
往上跑的人被許淮一伸手鐒了回來,按著那人光滑的脊背,沉腰擠去更深處:「顧老闆,那你求求我?」
顧逢抒頭去看他,長長的睫毛上卷著淚珠,一種痛苦和情慾的結合使他面上的春潮,半是青澀半是嫵媚,勾人的緊。
「求……求求你了……許先生。」
許淮伸手輕輕巧巧捏住那根抬頭勃起的性器,在他耳邊呼出一口熱氣:「求我什麼?」
「求你……叫我逢逢!啊……鬆手!……」
顧逢哀求道:「許先生,你……你放過我吧……你,你……啊……你不能因為我喜歡你,就這麼欺負我……」
許淮輕笑道:「是,哪敢欺負我們家逢逢。」
然後他鬆開手,掐著他的腰,磨在那個點上,身下的人顫抖著射出來,後穴像是害羞草一樣合攏緊縮,顧逢喊他:「啊……許……許淮!」
真要命。
許淮想,這個男孩子太生澀了,夾得太緊了。
情事折騰到半夜十二點才結束,許淮下樓給金主煮了碗面。
「吃吧。」
那是一碗清湯麵,上面飄著零星的蔥花和油星,細滑的麵條下隱約臥著一枚雞蛋。
床邊的落地檯燈安安靜靜的亮著,映出顧逢泛紅的眼角。
「我的小祖宗,你是水做的?」許淮扯了張餐巾紙,往他臉上擦,「怎麼動不動就哭,麵條難吃?」
顧淮搖搖頭,呲溜吸進去一大口麵條,差點嗆到:「你……你是除了我家廚娘,第一個給我做飯的人。」
「你媽沒給你做過?」
「沒有,我媽不幹這種活。」
他胃口其實很小,吃了小半碗就飽了。但瞧見許淮拎起筷子就要把剩下的都吃完,像個護食的鵪鶉一樣把碗搶過去,不滿地嘟囔:「不是給我的嗎!怎麼還搶我的呢?」
「我又不嫌棄你,」許淮皺眉解釋道,「剩飯不是件好事。」
「誰說我不吃!」
顧逢捏著筷子,一狠心,埋頭硬吃。
這可是許先生親自下的廚!
不吃可惜了!!!
他吃得急,生怕許淮再搶回去,風捲殘雲的速度把一碗麵生生全塞進胃裡才安心。
吃完了把筷子一扔,眼神堅定地看著許淮:「許先生,你做多少,我都吃的完!」
許淮看了他半天,轉身下樓給他翻健胃消食片去了。
日子照過,可是因為多了一個顧逢,生活變得有滋有味起來。
顧逢硬塞給許淮一張黑卡,強行讓他收下:「說好的包養,一樣都不能少!」
許淮苦笑:「逢逢……我真的用不上這個……」
「以後都花我的錢!我們家不需要我賺錢往回寄,我賺的都給你花!」
「……我其實真的沒有那麼……」
「好了不要說了!我上班要遲到了!」
許淮:……
顧逢買下的這套公寓是四環,離許淮那家小小的塗料公司步行需要十分鐘,離顧氏的房產公司開車卻要將近一個小時。
這些點點謫滴的用心,都被許淮看在眼裡,房產上的事情和動態,他特意暗中照顧顧氏的生意。房產這塊,說白了,是要有好的眼光。許淮眼光一向毒辣,盯上的地皮價格都能翻上一番,這讓顧逢最近撞上了幾個很不錯的「運氣」。
這使得顧逢手裡的上海的這家分公司,在一個季度內,業績竟然猛超北京總公司幾個點,順風順水,盤了不少錢回來。
顧逢常常和許淮說,上海風水好,有貴人相助。
但顧逢怎麼也不會想得到,此生最大的貴人,已經來到他身邊。
每天回到顧逢的公寓裡成了一種期待,許淮被堵在高速上的時候,經常猜測今晚上顧逢會做什麼新的菜。
他倒是什麼都敢買……
前兩天晚上,家裡老遠就傳來一陣雞鳴,他一進家門,滿地雞毛。
顧逢矜持高雅的貴公子形象全無,手裡拿著--把菜刀,赤腳在地板上追殺……嗯……一隻雞。
「逢逢,你在幹什麼?」
許淮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因為那隻雞見了他,嘶吼得更加悽慘了。
「我……我給你殺雞吃……」顧逢抖了抖身上沾到的雞毛,「我看網上說了,現殺的土雞更補身體,我就讓秘書買了活雞,帶回家剛解開它腳上的繩子,它就跑了……你每天都太辛苦了,白天工作晚上還要工作……」
「打住,」許淮做了個手勢,「你到底在哪裡看到這個說法的?」
「我媽發的朋友圈。」
許淮:……
最後還是許淮挽起袖子,憐起菜刀,一刀結束了這隻滿地溜達、生命力過於旺盛的雞。
許淮想起來就覺得頭疼。
他到現在其實也沒想明白,到底顧逢看中他哪點,值得這麼不遠迢迢的來上海,這麼死心塌地的喜歡他。
顧逢仍舊是站在門口迎他,但是最近的迎接多了一項附加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