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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天沒接了，」方錚說，「分數線出來那天那個電話我晚上不是給你回過來了嗎?你丫還他媽在電話里嘚瑟了一圈你的孔雀尾巴呢。」

    方桉眨了眨眼睛，給他瘋狂使眼色。

    方錚瞬間意會。

    「等等，」他拿出手機看了看，皺了皺眉頭說，「是有你的電話，是我沒注意?怎麼了?一次打這麼多電話過來?」

    「有急事啊，來，我跟你說……」方桉說著就攬著方錚的肩往校門口裡面走了，那之前和方桉說話的姑娘兒追了兩步，方桉就一臉歉意的停下了，「不好意思，我這真找他有急事，就先走了。」

    旁邊縱觀全場的林路就差沒擼袖子去抽方桉了。

    你攬個屁的肩膀哦你攬!

    方錚知道小男朋友會生氣，進了校門甩開那女的之後，就把方桉推開了。

    「怎麼?」方錚看著方桉問，「剛剛那姑娘兒是魔鬼嗎你這麼想甩開她?那不長得挺好看的嗎?」

    「得了吧，」方桉說，「她還真就是魔鬼了，追我也就算了，那不感情都是你情我願嗎?她就不一樣了，追人呢還想著被追的人把她當公主捧著，地都能給你作穿了……好看?算了算了，她這樣的要來還不如個充氣娃娃呢。」

    方錚：「……」

    當初是誰追王竹的時候，一心信奉「臉最重要」的啊?

    怕不是你哦。

    「別說了，」林路過來拉住方錚的手，「先去填志願。」

    「我的醋就不要吃了嘛，」方桉笑了笑，湊到林路跟前說，「你從小吃到大不累嗎?我又不會和你搶……好了好了別生氣啊……行了行了，我正經說啊，雖然我還是不太待見你，不過還是要說一句，既然你倆出櫃成功了，那就好好在一起，我祝福你們。」

    「還算說了句人話。」方錚笑著在他小腿上輕踢了一下。

    方錚填完志願後，羅老師還留著林路在裡面說話，主要還是知道了他的成績後，難免還是有點為他惋惜。

    「這次是班上第一呢，」羅老師笑著嘆了口氣，「全年級第二的成績啊，離我們市最高分也差不了多少了……雖然之前說是那麼說，喜歡哪裡就去哪裡，但老師還是忍不住想說一句，你這個成績還有更多更好的選擇的啊。」

    「老師，」林路背在身後的手不停的摩挲著手腕上那顆轉運珠，笑著說，「方錚，這次全年級，二十二名，過了重本線，他也有，有很多更，更好的選擇，但他還是，報了公大。」

    羅老師疑惑了：「那不是他自己的選擇嗎?」

    「或許是吧，」林路捏了捏手腕上的紅繩，沒有再細說了，「我就是想說，選擇了，我們就都，都不後悔。」

    羅老師盯著他看了半晌，最後也只能再次重重地嘆口氣：「成年了，大家都有自己的主見了啊。」

    林路不置可否。

    從老師辦公室出來後，方錚和林路並肩在學校里逛著，這三年回想起來，其實沒有太多值得一提的東西，但能回憶的卻有挺多的，操場，籃球場，教學樓，甚至是食堂，都有他和林路曾經一起留下過的回憶。

    這就夠了，方錚揚著嘴角，現在的處境，就已經很好了。

    簡妍家在慶祝她考上大學這事兒上忒積極，填完志願第二天，就在酒店定了席請客慶祝。

    林路這些天放假在家都是白T恤黑色短褲的裝扮，突然要去這種比較鄭重的場合，他就站在衣櫃面前不知道穿什麼了。

    「又不是相親，」方錚從衣櫃裡翻了見寬鬆的白襯衫，又找了條黑色牛仔褲甩他手裡，擰著個眉說，「就穿這個……正好這兩樣我都有同款。」

    林路樂了：「我們去秀恩愛嗎?」

    「不，」方錚把他的同款找了出來，邊穿邊說，「我們的關係為了自身安全和種種因素不能隨意透露，所以我們去秀秀兄弟情就行了……不對，好像只能一路上秀秀兄弟情了，我又不進去，我就在酒店外面等你。」

    「你不然和我一塊兒去得了?」林路換著衣服，「我和簡妍說一聲，讓你在外面等著我捨不得。」

    「之前明明還答應的好好的，」方錚說，「這個無所謂啦，大不了我在酒店周圍找個地方坐會兒就成，你還打算去很久不成啊……主要是你說了就你去，臨時再帶一個人，小姑娘兒的歡喜都會落空的，反正也就這麼一次，反正我也就只會大度這麼一次……你別再多說了，再說我真捨不得放你去了。」

    林路過去摟住了他，把臉埋在他胸前：「我今天要喝酒，回來就辦了你。」

    「別別別別別……」方錚一連串的否決了他，「你可千萬別在酒席上就喝上了，萬一對著簡妍發酒瘋怎麼辦?」

    「怎麼可能，」林路蹭了蹭，「我就是喝醉了，要抱誰也還是分的清的。」

    方錚打車和林路到了酒店後，在林路進去之前，他一再叮囑：「但是還是別喝酒，別喝酒，回家了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哥哥陪你喝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