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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3:10:37 作者: 白折
    初意母親領初意到北城,就是指望著初意能順利考上大學,走出自己的一條路,沒想到現在來北城都成了錯誤。離世前那幾日,初意母親鬱鬱寡歡。

    是李叔一直陪著母親,按照醫生列下來的食譜,一頓一頓做給她。母親離世前雖覺得愧疚於初意,但到底過了幾日溫暖的生活。

    母親去世後,初意就知道,她不可能再忍下去。

    在去見付瀲恣前,她先收拾的是蝦兵蟹將。

    薄景沅聽後,好久沒作聲。他攬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一帶,換了個姿勢,才問:「趙彤她們幾個是你趕走的?」

    初意不滿:「這怎麼算趕,她們一個比一個膽小,稍微嚇唬嚇唬就跑了,唯一膽大點的許淑,還找了個直男癌男朋友,真不怪我。但是付瀲恣確實比較麻煩,她……」頓頓,「比較難纏。」

    薄景沅彎唇:「我知道。」

    最初付瀲恣到付家時,其實是看中了薄景沅,只不過薄景沅拒絕的果斷,加上薄景鉉對付瀲恣一見鍾情,付家和薄家才成了親家。付家賣女兒,是眾所周知,薄老太太也只不過是看在薄景鉉的面子上。

    那以後,付瀲恣還有意來勾搭過薄景沅幾次,可惜,功力還不如初意拋個媚眼。

    薄景沅伸手捏住初意的手腕,想,就付瀲恣那樣的,哪有初意好。

    他閉眼想了想,拍拍初意的肩,道:「女朋友,過來。」

    初意已經被薄景沅摟在懷裡,見他又一副打著什麼算盤的模樣,皺起眉:「幹嘛?」

    他手向下一滑,攬的初意更緊,身上的睡衣鬆了松,胸前露出大半好光景。薄景沅原本只想讓她挨著近點,一低頭便笑了:「你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初意打了他一巴掌。

    打鬧了會,薄景沅斂起笑容,正色道:「看在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份上,我也告訴你個秘密。」

    初意:「恩?什麼秘密。等等,我坦白什麼了,我有什麼需要坦白的?」

    薄景沅更嚴肅:「坦白我的綠帽子史。」

    初意:……

    還大草原呢:)。

    *

    這一晚薄景沅睡得十分艱難。

    天知道懷裡抱著個女人睡覺還不能動手動腳是什麼滋味,真當他是四大皆空的和尚?和尚現在還可以娶妻生子呢。

    初意睡的卻還算老實,窩在薄景沅懷裡一動不動,就是這一動不動讓薄景沅有點壓制不住體內的火。原先攬著初意時,他還會用力,現在卻是一點都不敢碰她,生怕腦袋裡哪根筋不對,他順手就把人給辦了。

    這事要是放在幾年前的薄景沅身上,他還真有可能幹的出來。

    那時候的薄景沅要多混蛋有多混蛋。

    現在……他只後悔沒順便帶初意去領個證,和自己老婆做某項運動,光明正大。

    天亮後,初意起的早,兩人輪流去洗漱。初意察覺到薄景沅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太對。

    靜默無聲的目光,似乎還有幾分憐憫在裡面。

    初意覺得這目光似曾相識。

    仔細想想,想到了。

    哦,就是灰太狼把懶羊羊扔進鍋里煮時的目光。

    初意目光順便往下看去。

    嘖嘖嘖。

    扭過頭繼續刷牙。

    整理完畢,兩人原本要開車回北城,初意卻接到李牧白的電話。那頭不知道薄景沅已經知道自己的存在,還壓低聲音問初意是否方便。

    初意無奈地看了一眼薄景沅,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道:「沒事,說吧。」

    李牧白「恩」了一聲,道:「閆雪那事你其實知道吧?」

    初意心緊了一下,握緊手機,點頭。點完頭才想起那邊看不到,又出了聲:「恩,知道。」

    李牧白嘆氣:「你應該早點告訴我,阿七也不會懷疑你這麼久。好了,你們趕緊回北城吧,阿七昨晚連夜趕回來了,今天我們得去抓人。」

    抓人……

    初意默了半晌。

    閆雪和初意其實並不認識,只是閆雪是付瀲恣的初中同學,付瀲恣的脾性是從小帶到大的,在初中,初意的角色由閆雪扮演。

    在調查付瀲恣時,初意查到閆雪這個人的存在,也查到當年付瀲恣把人逼急了,在校慶當日,閆雪從教學樓六樓一躍而下。這事當年引起不小轟動,但涉及到校慶,當時的付家資金又甚是雄厚,硬生生被壓了下來。

    付瀲恣的父親給自己的女兒改了姓名,辦理了轉學手續,又賠給閆雪父母好大一筆錢,這事就算結了。

    初意為了掌握付瀲恣的生活規律,跟蹤她有段時間,就是這時候,初意發現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另一人也在跟蹤付瀲恣。閆雪的妹妹閆冰。

    因不滿父母向金錢低頭,發誓一定要替姐姐報仇。

    閆冰祈求初意幫她隱瞞這事,初意想到閆雪的慘死,閆冰對閆雪的感情,心中感慨,便答應了。這事她連李牧白都沒說過。

    所以付瀲恣一出事,初意的第一想法就是閆冰做的,但她當時看過度假村人員名單,並沒有找到閆冰的名字。

    那時她還鬆了口氣,沒想到還是……

    初意打電話的時候站在落地窗前,雙腿在陽光的照射下白的發光,薄景沅聽著初意平靜中還有點小溫柔的聲音,在心裡琢磨----他這頭上到底長了多少綠草呢?

    *

    警局內的阿七眉飛色舞,向其餘警員描述自己的英雄時刻。

    「當時我就想,兇手為什麼非得要把桌子和水杯都擦一遍呢?他行兇時間那麼緊張,沒必要再坐下來喝杯水是不是?還有,他是用什麼擦的桌子?總不能隨手扯過來一塊破布吧!」

    阿七一腳踩著椅子,雄赳赳氣昂昂:「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敲門聲忽然響了!」

    他頓了頓,掃了一眼圍成一圈的警員,很滿意現在的效果。

    故意停了兩秒,才神秘兮兮道:「進來的居然是一個服務員!」

    警員們:「……,嘁。」

    阿七急了:「你們別不屑啊,那個服務員當時拿著托盤和抹布,說是樓下經理找我,當時我腦子劈來一道光似的,憑我聰明的大腦立馬想到了,兇手當時一定是拿著托盤進來,行動不便才放到桌子上。為了放到桌子上不得不把杯子往裡放,這才在杯子上留下了指紋啊,所以都要擦!」

    「你們說,就我這腦子,當個隊長是不是綽綽有餘?」

    知道阿七是說笑,眾人也沒真當回事,嬉笑著嘲諷了他幾句。正鬧著,難得穿了警/服的李牧白從門外走進來,身姿筆挺,氣度非凡,進來後的第一句話是:「阿七,想把我幹掉?」

    阿七:……

    吹個牛也能被隊長撞上,他這運氣,沒誰了。

    討好的湊上前:「不不不,我就想到兇手是服務員,具體是誰還是隊長你查到的嘛!」頓頓,埋怨道,「隊長你也真是的,心裡早就有數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我昨天晚上可是……得罪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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