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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著稀微的月光，可以看到臥室內隨意丟棄的衣褲鞋襪，半拖到地面上的薄被，以及隨著連在一起的人影而輕輕搖晃的雙人床。

    肉體相撞，那種好像不知疲倦的律動頻率，讓被壓在下面的人叫苦不迭。

    「怎麼還沒完啊？我想睡覺了誒……」顧雲扭過頭，打了個哈欠，十分認真地抱怨道。

    想當然地，這樣不解風情的話剛一出口，就引來身後人毫不留情的一個巴掌。

    帶著怒火的沙啞聲音隨即貼在顧雲的耳側傳來：「沒良心的小兔崽子，就想著自己舒服了……老子睡得正香被你給弄醒了，操，你讓我給你手yín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累？現在享受夠了想去歇著----已、經、晚、了！」

    隨著那咬牙切齒地四個字從嘴裡擠出來，男人挺動腰杆，發泄般，下身狠狠插入少年的腿間。

    「啊啊，輕點！我錯了……庭庭……錯了還不行嗎……」

    「知道錯了就要改，下次再犯我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啊……庭庭……我真不行了，我用手給你弄吧，別再插我了……你那裡太硬了，我好疼……」

    男人聽了這話下身愈發腫脹，他看著身下完全鬧不清狀況的小侄，又是無奈又是氣惱地一口咬住他的後脖頸：「閉嘴！想趕緊休息就給我夾緊點……」

    「可我沒力氣啦，」顧雲塌著細腰努力轉過頭，眼含淚光，可憐兮兮地喚道，「求求你你快點吧，小叔叔……」

    聽到顧雲的軟語哀求，顧庭動作慢了半拍。

    一股熱流從頭頂直抵下腹，下一瞬，雙掌有力地桎梏住少年的大腿，併攏，男人用著像要把自己揉到那兩瓣嫩肉當中的力度把胯下的硬物挺入到狹窄的fèng隙間。

    「啊啊……啊……」

    被肉棒來回擠壓碰撞的睪丸已經熱得發燙，顧雲一開始還煞風景地喊著「我困」「不行了」，到後來聲音便漸漸低下去，兩手食髓知味地握住自己的下體擼動，蹙著眉配合男人的速度。

    兩人你前我後，來回撞擊，又摩擦了數十下，終於一齊發泄出來。

    「嗯、嗯……嗯啊……」

    連續的兩次高潮讓顧雲渾身乏力，空白後的餘韻更是讓他久久不能回神，而等顧雲有力氣翻身時，身旁的人早就不見蹤影，只剩浴室里傳來陣陣水聲。

    顧雲喊了聲「庭庭」，沒人回應，他摸了摸凝在腹部和腿間的白濁，最後還是皺著鼻子溜進浴室。

    顧庭正在裡面泡澡，神色間滿是饜足和慵懶，他看到顧雲推門進來，便招了招手。

    顧雲乖乖邁入剛夠盛下一個成年人的浴缸，和以往一樣滑坐到顧庭的腿上。

    「不是說困了嗎，怎麼不去睡覺？」

    「身上黏黏的，根本睡不了啊。」

    「我看你是還不夠累，真要困得不行了，哪還管得上身上干不乾淨。」

    「哼！要不是你非做個不停，我早就睡著了。」

    「死小鬼，你真好意思說，是誰大半夜的把我推醒了？挺著個身子就讓人給你弄，你羞不羞？」

    顧雲縮了縮身子，紅著臉道：「嗚……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做夢這種事，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所以說，你的腦袋裡面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東西？」

    「……說得好像你從來不做春夢似的。」

    顧雲小聲嘀咕，卻還是被顧庭聽到。

    本來正在腹股間滑動的手掌順勢便做出了要擰他大腿根的動作。

    「還敢頂嘴！」

    「唉唉！我錯啦！我錯啦！」

    顧雲扭著身子躲來躲去，可惜空間太狹小，他的動作除了增加和顧庭之間的身體摩擦外，什麼用處都沒起到。

    但就是這樣，在彼此都還敏感的時候，依然磨出了火花來。

    「庭庭，你這定力也太差了吧……怎麼又起來了？」

    顧雲跳到浴缸外，看著顧庭身下腫脹起來的巨物，一臉無辜。

    「……顧、雲！你他媽故意呢吧？」

    「我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老要來掐我，我能不躲嗎？」

    「……」

    「呵欠----，庭庭，我可要睡覺去了，你自己慢慢解決啊，不過聽說，做太多容易陽痿，你可要----啊！」

    「陽你個頭！」顧庭推著顧雲摁到的牆邊，一手固定住他站好，另一手報復性地用力握住顧雲的下體，「老子今天要是不能把你教訓老實了，老子管你叫叔！」

    ……

    就這樣，荒唐了大半夜，顧庭使出各種手段，搞得顧雲哭爹喊娘，到最後都沒力氣了嘴裡還喃喃著「小叔叔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這才算滿意。

    顧雲第二天起來，腫著眼睛，慘著一張小臉，一副受氣小媳婦樣跑回爺爺家。

    顧老爺子趕忙收拾起那顆被孫子拋棄後寂寞到要破碎的心，圍著孫子噓寒問暖起來，讓剛剛經受過小叔一番「折磨蹂躪」的顧雲很是受用。

    因為那晚的教訓，顧雲總算消停了幾天，可惜「不長記性」這幾個字根本就是生在顧小爺骨子裡的。

    沒出一周，他又故態復出，天天到顧庭那裡報導了。

    叔侄倆都是不記仇的，哪怕今天打鬧分開吵得跟生死宿敵般，明天又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如膠似漆地膩在一塊兒。

    顧老爺子曾酸溜溜地評價道：你倆這真是親得跟父子似的，我這爺爺都比不上咯。

    顧庭拍了顧雲腦袋一下，讓他別一聽這話就笑得完全沒了形，心裡默默想：還父子呢，沒聽說哪家父子關係好能好到床上去。

    他自然知道自己和顧雲一直這樣是不妥的，顧雲現在未及成年，分辨不出是非好壞，言行方面多受自己這個做叔叔的影響，就拿每晚叔侄互助這件事來說，顧雲這種持續地需求同性手yín來滿足自己生理需求的行為就不是個好兆頭。

    對這件事，顧庭也有些自責，如果一開始他能更有原則和立場，不那麼隨便那麼寵你孩子的話，說不定顧雲對於同性間的行為便僅止於好奇，而不是一步更進一步的詢問和嘗試。

    說實話，顧庭並不討厭維持這種曖昧不明的關係，跟顧雲在一起時，那種好像空氣里都帶了點甜蜜的感覺，是從未有人給他來過的感覺。

    顧庭曾想，或許自己可以一直守護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一直到那孩子不需要自己的時候----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意外，如果不是之後的身不由己……

    因為值班的工人在倉庫點貨的時候隨意亂扔菸頭，沒有完全掐滅，家裡的廠子半夜燃起大火，一下子就把大半個工廠燒了個精光。

    顧庭從家驅車趕過去的時候，便只看到光禿禿的廠房和父親蒼白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