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
2023-09-23 23:03:29 作者: 漠兮
「你是童小悠?」修頡頏有些吃驚地說,「我還以為只有女孩子才能做閨蜜呢。」
「她、是、我、老、婆。」陸主編不僅幼稚地宣布主權,還昂起下巴好讓自己和修頡頏之間幾公分的身高差消失。
「啊……」修頡頏立刻明白了,然後對他搖搖頭,「可是我不找你。」
「……」陸主編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說,「你找我老婆你還這麼理直氣壯?」
修頡頏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我又沒有做違法的事,我為什麼要心虛啊?」
「她、是、我、老、婆。」陸主編忍著暴脾氣又重複了一遍。
這下修頡頏更迷茫了,「我知道她是你老婆,你不用一直重複,這樣好像按了回放的錄音帶……」
「……」陸主編不敢相信,在《CHIC》的辦公樓里竟然有人敢嘲笑他!
修頡頏看他一個人生悶氣,好心詢問,「你是不是也要找她,她去秀場了一會才能回來,你和我一起等吧。對了,你還可以選擇喝茶還是咖啡……」
「不用你告訴我她的行蹤!」陸主編氣呼呼地說,「我知道!」
「啊……」修頡頏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只好端著杯子繼續喝茶,把陸主編當作空氣。
陸星成的臉氣得一陣紅一陣白,他走過去大聲質問修頡頏,「你找她什麼事?」
「啊……」修頡頏第三次發出恍然大悟的嘆息聲,氣得陸星成額頭都爆出了青筋,「你啊什麼呀?」
修頡頏笑了一下,「你要問這個問題你早說嘛,你一直說她是你老婆,她是你老婆,我……我都不知道你要表達什麼意思。」說著修老師還當場給他上了一節課,「你一直說陳述句,我就沒有辦法回答你了啊。」
「那你究竟是找她做什麼?」陸主編確認和這個人說話要單刀直入,不能有任何暗示。
「我想找她打聽宋儒儒的下落,我其實是要找宋儒儒的。」
「原來你就是那個甩了宋儒儒的耿直男啊!」一聽這話陸星成眼睛都亮了,方才的怒氣瞬間煙消雲散,他一把握住修頡頏的手上下搖擺,「失敬失敬,我雖然沒有見過你,但我經常聽穆揚說起你,我很佩服你的勇氣還有魄力。」
修頡頏皺起了眉頭認真解釋:「我沒有甩她,我被她甩了……」
陸星成嘖嘖嘴,「宋儒儒這個女神婆,又狠又不好惹,甩你很正常啊!」
「我不許你們這樣說她。」修頡頏嚴肅地打斷他的話,「她不是那樣的人。」
陸星成一臉嫌棄地斜了他一眼,甩一下帥氣的劉海,恢復了慣常的傲慢表情,「噫……你竟然還要餵我吃狗糧?我才不關心你們這些凡人的愛恨情仇呢,浪費時間。」
修頡頏也懶得理他,繼續喝自己涼透了的茶。可陸星成卻不想修頡頏繼續留在這裡等童小悠,他輕咳一聲說,「你怎麼不去找溫惜,我看她最近和宋儒儒特別好。」
「我打她電話她不接。」修頡頏無奈地說。
陸星成思考了兩秒,按鈴把助理叫了進來。助理走進來問:「主編,您有什麼事?」
「溫惜今天有拍攝日程嗎?」陸星成問道。
「有的,但溫小姐一早來了電話,說她要去學校,所以今天的拍攝換到了明天。」助理回答。
陸星成看向修頡頏,聳了聳肩,「那我也幫不了你了。不過……」他歪頭想了一下,「宋儒儒應該就住在溫惜家吧。」
「那你知道溫惜家在哪裡嗎?」
「我當然知道。」陸星成笑了,「這天底下還有我不知道的事?」
修頡頏滿懷期待地看向陸星成,陸星成十分樂意對能讓宋儒儒鬱悶的人施以援手,但他的目光在修頡頏身上那麼上下一瞥,職業病就發了,「你這件大衣剪裁還不錯,是什麼牌子?」
「牌子?」修頡頏一愣,他自己也不記得是什麼牌子,便把衣服脫下來,翻出後領標給陸星成看,「你自己看,是叫『言格』。」
陸星成的臉瞬間變色,既收起了自信的笑,也收起了惡趣味的期待,冷漠地對修頡頏伸出一隻手,「你給我出去!穿著『言格』的衣服還敢進《CHIC》的大樓?!」
====
莫名其妙被趕出去的修頡頏站在馬路上很是迷茫,為什麼他會因為一件大衣就被趕出來,這個世界的邏輯會不會太複雜了
不過剛才助理說溫惜今天去學校,那是不是去音樂學院就能找到她?找到溫惜就能知道她家在哪裡,知道她家在哪裡就知道宋儒儒在哪裡?修頡頏覺得還是這個邏輯簡單一些。
等修頡頏到了音樂學院,他就發現事情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音樂學院並不比C大小,而且他根本不知道溫惜是哪個系的!無奈之下修頡頏只好走進去----瞎找!
他有個印象溫惜和邊舜是同學,舜舜是學古琴的,那溫惜應該學的應該也是古樂器吧。他只能聽著學院裡各種繽紛的音色尋找古琴一類的聲音。穿過大半個學校,他總算找到了一棟教學樓,樓里傳來的樂器里有古琴,有箏,還有蕭……
「應該就是這裡了。」修頡頏喃喃自語了一句,邁步正要走進去的時候卻被人叫住了。
「修老師?」
====
趕在完結前趕緊讓陸主編出來打個醬油哈哈哈~
PS你們猜猜叫住修老師的人是誰~
☆、86,你要怎樣才會放棄呢?
PART 86
修頡頏轉過身去,叫他的人竟然是阮咸。「阮教授,您怎麼在……」他話說到一半自己也覺得白問了,便索性笑了一下,「真巧。」
阮咸收到邊舜的信息,知道今天她的家人會來學校見她,遇到修頡頏倒也不是很意外。「你沒有和邊舜他們一起嗎?」
「我是來找溫惜的。」修頡頏直接明了地說,「您知道溫惜在哪個教室嗎?」
相比上一次的電話,這一次的當面詢問給阮鹹的衝擊更大,她一時有些激動,說話也沒了分寸,「你為什麼總要找溫惜不可?」
「恩?」修頡頏一下愣住了,隔了一會才回答,「我找溫惜有事啊。」
阮咸驚覺自己失態,可她實在不願意看到修頡頏和溫惜有任何聯繫,她狠狠掐住自己的手保持鎮定,輕咳了一聲問,「是宋儒儒的事嗎?」
「您也知道啊。」修頡頏稍稍有些意外,「看來溫惜和您關係還挺好……」
阮咸心事重重,根本沒有在意他話里的誇讚,只是繼續追問,「你不是和宋儒儒分開了嗎?」
「沒有啊。我不會放棄的。」修頡頏堅定地說道。阮咸像被電流擊中了似的,一陣讓她脊柱發寒的酸麻蔓延了全身,為什麼?為什麼他非要闖入溫惜的生活呢?她已經不教邊舜了,等到溫惜願意接受她的時候,她就勸服溫惜和她一起離開,遠離紛爭和過去。就讓一切像二十年前一樣,橋歸橋,路歸路,大家形同陌路,各自安好,不是最好的結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