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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3:03:29 作者: 漠兮
    「那她叫什麼名字,可有什麼家人?」邊堯知道醜聞已經不可改變,唯一可以寄希望的便是此宋某非彼宋某了。

    「我記得姓宋,至於叫什麼也不太記得了。」老先生為難地說,「家人嘛,好像也沒有……啊,我想起來了,當天半夜有一個尼姑來了醫院……」

    「尼姑?」

    「很奇怪吧,所以這事我記的還算清楚。我們當時都圍著修翼的家屬想要採訪,但被護士攔在停屍間外,然後有個尼姑來了,和醫生說了幾句話,醫生就把她領去了另一間停屍間,另一間裡就是那個情婦嘛。」老先生說著從拎包里拿出一本筆記本,「這是我當年做記錄的本子,很多東西記得潦草也零碎,你拿去看看,也許能找到你想要的信息。」

    「太謝謝您了!」邊堯接過筆記本,連聲道謝。

    「都過去這麼久的事了,你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老先生好奇地問他。

    邊堯握著本子,鄭重地說,「因為這關係著兩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老先生雖然很想追問關係著什麼人,但他到底是長輩,明白每個人都有看重的人和事,刺探別人的秘密對自己人生毫無意義,便也沒有追問下去。「那就祝你順利了。」

    邊堯送他上了計程車,車子啟動時,老先生又想起了什麼,趴著車窗對邊堯說,「對了,我聽說她好像有個女兒,但我們都沒找到那個孩子,所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其實在邊堯聽到尼姑的時候,就已經印證了80%,聽到女兒的時候差不多是99%……但邊堯強迫自己相信尚且有那麼1%的可能,一切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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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堯走進電視台大樓就開始翻看筆記本,前面都是關於其他新聞的資料,他翻找了好一會才找到B市音樂廳火災的新聞記錄。老先生也誠不欺他,這記錄是真的潦草又零碎,邊堯艱難地解讀片段樣的文字,好不容易才找到幾個關鍵詞,最後還是憑藉「宋」這個字縮小範圍,找到了情婦名字的記錄「宋XX」。

    邊堯睜大眼睛去看後兩個潦草到鳳舞九天的字,試探地猜了一下,「宋……化丁?」

    怎麼會有人叫這麼奇怪的名字?

    這是邊堯見過比「修頡頏」還要奇葩的名字了!

    不對不對,一定是認錯了,邊堯把本子換了個角度才注意到疑似「化」和「丁」的字上面各有一個點,粘在了上一行,這麼看的話那就是宋……代廣?

    邊堯覺得「宋代廣」並不比「宋化丁」好到哪裡去。

    再仔細看看,好像「代」的那一勾其實是一橫,「廣」的一撇也有個轉折的弧度……

    「難道叫宋住虧???」邊堯徹底凌亂了。

    他握著本子邊走邊猜也沒注意看路,被轉彎處一個安全警示牌一絆,差點摔了個狗吃屎,他慌亂中扶住牆,但手裡的筆記本已經飛了出去,落在前方不遠處。

    邊堯驚魂未定地站穩,先觀察一下後面有沒有人,再觀察一下上面有沒有攝像頭,確定完全安全沒丟人,他才整了整衣服鎮定地走上前揀本子,但已經有人先他一步將筆記本拾起。

    筆記本還翻在邊堯研究琢磨的那一頁上,那人微微蹙眉,一下就念出了讓邊堯頭疼不已的三個字,「宋佳寧?」

    邊堯一拍腦袋瓜,對嘛!是宋佳寧啊!這才是一個人的名字嘛!

    他好奇地看著撿起本子的人,「阮教授,你怎麼來這裡了?」

    阮咸穿著一件素色棉質漢服裙,因為天氣涼所以加了一件坎肩,很符合她古琴演奏家的氣質。她微笑說:「新聞不是昨天最後一次播完了麼,我去學校正好路過這裡,來感謝你們的幫忙。也沒準備什麼好東西,就是一些時令水果和點心。」

    邊堯暗暗心虛,不敢抬頭看她,「那個您的女兒……很抱歉……」

    「這沒什麼可抱歉的,你能幫我我已經很感激了,這麼多年,我也習慣失望了。」阮咸輕嘆一聲,「或許她不在這裡,又或許她只是不見我罷了……」

    「怎麼會呢。」邊堯安慰她,「可能只是緣分未到吧,也許是她沒有看到新聞……」

    阮咸點點頭,目光又重新回到筆記本上,「這是什麼啊?看著是很舊的本子了。」

    邊堯小心地從她手中將筆記本抽走,「沒什麼,就是查點資料。」

    「我看上面還寫了修翼?」阮咸故作隨意地問,「那不是很多年前就去世的指揮家嗎?」

    「您知道他啊?」邊堯一說完就發現自己犯蠢了,都說了全國懂點音樂的人都知道修翼,阮教授是古琴演奏家,怎麼可能不知道修翼是誰。「你看我糊塗了,您怎麼可能不認識他,他那麼出名……」

    「怎麼你也突然對音樂有興趣了?」阮咸笑著問,「你若是有興趣可以來我那裡上課,等邊舜月底回來,你可以和她一同來。」

    邊堯趕忙擺手,「我對音樂一竅不通,別為難我了。」

    「那你怎麼在查修翼啊?」阮咸不動聲色地將問題一點點推進。

    「和我一個朋友有些關係。」邊堯含糊不清地解釋。

    阮咸微微蹙眉想了一下,爾後很是輕鬆地問,「你的朋友……是我認識的嗎?」

    邊堯心下一咯噔,想起宋儒儒可是和自己一起找阮教授薅頭髮的人,無論此事最終如何,他都不希望還有別人知道這個秘密,因為這對宋儒儒的傷害太大了。

    阮咸心中早已緊張又焦慮,再見他神色有異,更是可疑。二十多年前的事邊堯為何突然查起了資料,看這本子紙張泛黃已有不少年頭,可見邊堯並非一時興起隨手查查,而是專門在收集詳實的資料,本子上還有宋佳寧的名字,比那些報紙新聞的資料全面多了。況且阮咸知道,邊堯是孟秋的繼子,莫非他是替孟秋在查什麼?

    她又試探地問了一句,「我看你上次是和溫惜的舅媽一起來的,你和溫惜應該關係挺熟,難道是溫惜……」阮咸想著邊堯斷然不會給出正面答案,那便只能旁敲側擊,她故意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想從邊堯的話中得到一些有效的信息。

    邊堯此刻滿腦子都是宋儒儒,一聽到「溫惜的舅媽」幾個字更是全身緊繃,再一聽她猜的是溫惜,忽地一下全身放鬆,從頭皮到腳底過了電似的一陣酥麻,大腦短暫性的放空。

    「怎麼會是溫惜呢,溫惜連您的音樂細胞都沒遺傳到,她哪能和大指揮家有關啊!」

    阮咸愣住了,邊堯清晰地看見她臉上的表情由驚訝變為驚愕再變為驚喜。

    他想,自己可能會被溫惜殺了吧,畢竟溫惜的武力值並不比宋儒儒低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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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不是嚷嚷著邊堯好久沒出來了麼,那就給你們看一整章的邊堯寶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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