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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3:03:29 作者: 漠兮
而且她都放話要殺了他,就算殺人犯法,那也得暴打一頓吧,總不能就這麼默默算了,豈不會暴露她隱藏的小心思?尤其是修頡頏現在變了,不僅膽子肥而且心機重,打死都不能讓他發現任何的端倪。
此時此刻,兩人的距離只隔著兩道門,宋儒儒覺得如果她不做點什麼,那麼強吻成功的修頡頏肯定晚上睡覺都在得意地笑!
她連忙翻箱倒櫃,從百寶箱裡拿出一張巴掌大小的黃紙和一個裝硃砂的小瓷缽,潤了毛筆蘸了硃砂,認真地寫了一張符紙,然後走出家門,把符紙端端正正地貼在自家大門中央,這才稍稍安心回家睡覺。
然而這個不眠夜可不會因為一紙黃符就有所改變,就像修頡頏睡在床上傻笑也是不會改變的事實。
怎麼說呢,他是真的在傻笑,很認真地傻笑。
這種笑既沒有具體的理由,也不明確指向任何事,就是單純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向兩邊揚起。吃飯時笑,看書時笑,洗澡時笑,那麼睡覺時自然還是得笑。
今天是多麼有意義的一天啊,他心中的圍牆轟然倒塌,他學會了騙人,他還吻了她!想到這裡修頡頏立刻翻身坐起,從柜子里拿出一本記事本打開,認真地寫下:
2017年9月15日,和宋儒儒第一次接吻。
他猶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
還想再親一次。
修頡頏放下筆,合上記事本,他靜靜地微笑著,那雙清亮的眼眸仍似落雪的夜晚,只是此刻多一分皎潔的月色,將寧靜的夜籠上一層溫柔的光暈,就連雪花都變得晶瑩剔透,仿佛紛揚而下的是透亮的砂糖,空氣里都帶著甜絲絲的味道。
想到她就對一切都有了期待,也有了渴望。還想抱一抱她,然後再親一親她,給她讀書,聽她說話,總之做什麼都好。
他從枕頭下摸出小布人,握在手裡捏了捏,自言自語對它說話,「你知道我有多喜歡她嗎?」
小布人一動不動地與他對視,他繼續說,「你不會知道,她也不會知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這份感情像綿綿不斷的雨,像永不停歇的風,像沒有落日的極晝,它只增不減,沒有人知道盡頭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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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高亢的呼聲下,作者秉承尊重他人、傾聽民聲的優良傳統,決定在十一假期休息兩天,1號和2號停更,3號恢復日更。
我剛看了一下存稿,停更時正好停在一個很好看的地方,所以我也不用多說什麼記得回來看修老師這樣的話啦~~
PS,邊教授你這麼得意FLAG可能會倒~
☆、45,半仙也是有所為有所不為的
PART 45
次日一早,修頡頏依舊是慣常的作息時間,早起吃飯,出門上班。一打開家門,他就看見對面門上赫然出現的黃紙紅字。
他邁步走過去仔細打量,巴掌大的黃紙符上寫著瀟灑的一行朱字----奉太乙真人敕令收斬四方邪魔急急如律令。
啊……
這是用來擋他的吧。
修頡頏搖了搖頭,從背後的雙肩包里拿出一隻紅筆,小心地在「四方邪魔」四個字上打了一個「×」,然後在旁邊一筆一划寫上他的名字。
奉太乙真人敕令收斬修頡頏急急如律令
這樣才對嘛!
他微微一笑,這樣她今天連生氣的時候看到的都是他的名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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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儒儒一早起床就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也說不上是不詳的預感,只是右眼皮有些隱隱發癢,她打開手機查了一下課表,今天並沒有修頡頏的課,只有邊教授的專業課而已。
她揉揉眼睛,估計只是昨晚沒睡好吧,畢竟誰初吻被強行奪走的第一個晚上都不可能睡得踏實。一晚上她都在想要如何報復回去,半夜好幾次下床想做個法詛咒修頡頏,但最終還是罷手了。畢竟她剛剛勸說溫惜要遵從自己的內心,總不好那麼快就自己打臉吧。
吃早飯的時候,溫惜打了個電話給她,「儒儒,我想了很久,打算暫時不和阮教授相認。」
「你想好就行。」宋儒儒用勺子攪拌著小米粥,「我和穆揚都會保密,對了,還有邊堯你也和他叮囑一聲吧。」
「師兄也知道了?」溫惜有些吃驚邊堯竟然知道這件事。
「我去弄阮教授頭髮時他和我一起去的,看到新聞那天他就猜到了。」宋儒儒反問,「怎麼,他嘴巴很大嗎?」
「才沒有,師兄人很好的,我和他說一下吧。」溫惜說著停頓了一下,又問宋儒儒,「我這樣會不會不好?」
「也沒什麼不好的,不僅你需要時間調整,你爸媽也需要時間接受啊。」
「其實是我沒有做好準備……」溫惜的聲音像是用鈍器擊打石頭般低沉,但很堅決,「我沒有準備好知道她當年為什麼要拋棄我,無論她有什麼理由,現在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接不接受她是我的決定,就像她拋棄我的時候是她做決定一樣。你說的對,這沒有應該與不應該,只有我想不想那麼做而已。」
「這才是溫惜啊。」宋儒儒笑起來,「與其在乎別人,不如自己活得瀟瀟灑灑,敢愛敢恨。」
「那你呢?」溫惜反問了她一句,「儒儒,你也上山躲了兩個多月,現在也該要面對現實,你究竟是還在意大可愛,還是想要試著接觸師兄?」
宋儒儒一碗熱粥已經攪涼了,索性放下勺子,「以前小悠發現自己喜歡陸星成的時候,我和她說她喜歡陸星成這不奇怪,也不丟人,因為喜歡本就是一件美好的事。但只有對方也喜歡你的時候,你的喜歡才是有意義的。」
「現在這句話對我來說也是一樣的,我不可能被一個人傷害兩次,我也絕不會把感情給予一個可能隨時就不喜歡我的人。」
「那……師兄上位了?」溫惜的聲音有些心疼又有些期待,心疼的是修頡頏,因為她知道修頡頏為什麼那麼在意真假,可這事又不能和宋儒儒提,期待的是師兄這麼好的人總算有了點機會,看來她以後玩王者榮耀就不用愁了。
「目前我只當邊堯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宋儒儒坦蕩地說,「他除了嘴巴有點欠,還是很靠譜的一個人。再說了,他又沒說過喜歡我,也許他對我是基友之情。我湊上去,感覺我自作多情吧。」
「那倒也是。喜歡一個人哪有那麼容易,愛情嘛,本來就是願賭服輸的賭局,自願上了賭桌就只能拼盡全力,輸了也無怨無悔。」溫惜說完打了個哈欠,「我昨晚都沒睡好,我先打電話通知師兄,然後再去睡個回籠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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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惜打電話的時候,邊堯已經在電視台上班了。因為這檔歷史節目國慶就要推出,嘉賓在下周就位開始拍攝,前期很多策劃工作還需要主創團隊儘快完成。
溫惜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邊堯倒也不意外她的決定,畢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掛電話前,他突然想到那天宋儒儒與他說的話,忍不住問了溫惜一句,「儒儒有和你說過她家人的事嗎?她爸爸真的沒有任何線索嗎?」他想著無論溫惜是否接受阮教授,從結果上看,新聞尋人的方式確實是有效的。若是能有線索的話是不是也可以幫宋儒儒找到她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