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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3:03:29 作者: 漠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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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老師你很有種哦,竟然主動讓邀請堯堯來競爭,我堯如果使全力,你可能會天天被揍。

    PS,今天心疼神婆三秒。

    ☆、36,她喜歡他,好像更糟糕呢

    PART 36

    邊教授是有點鬱悶的,他大老遠從帝都趕過來,不僅宋儒儒走了,邊堯也走了,把他獨自一人丟給修頡頏。和修頡頏在一起,除了學術就是學術,不會有一丁點樂子了。

    知子莫若父,修頡頏果真從早上起床就和專項小組一起查資料了。邊教授研究完《大乘起信論》已經是下午了,他有些問題要和修頡頏討論,便去他們開會的辦公室等候。

    經過修頡頏的鑑定,墓葬里出土的青銅器都是從商朝晚期一直保留到唐代,再作為老婦人的陪葬品跟著她一同下葬入土。這也是修頡頏之前所說的一個關鍵,倘若青銅器是唐代鑄造的,必然得是皇室貴族才有資格鑄造此等重器,那麼老嫗雖是庶人卻應該與皇室有關聯。而若是從商朝代代相傳,直到傳入老嫗手中,那麼老嫗的身份應該與青銅器有密切相關。

    眾所周知,唐代素來偏好華貴艷麗的器物與裝飾,寡淡笨重的青銅器並不符合唐代審美,老嫗不但保存了商朝的青銅器還將它們帶入墓葬之中,可見對其十分珍視。

    「編鐘和鐃上都有一定程度的敲擊磨損,並非氧化所致,所以老嫗生前應當經常使用,這些青銅器是她生活的組成部分,也有重要的意義。」修頡頏將他研究出的結論娓娓道來,「青銅厚片上的飛鳥紋很像商未滅夏前,原始部族所使用的玄鳥圖騰,所以我認為青銅厚片雖然是商晚期鑄造,但實際上寄託的精神來源則是曾經的原始部族。而在原始部族時期,音樂屬於巫文明的一種。到了商朝,更是占卜成風,巫樂占了很大的比例,在祭祀等重要場合都需要巫師和巫女主持表演部族的樂舞,編鐘和鐃都是樂器,那麼青銅厚片應當也是某種樂器,或者說是某種巫樂器。」

    「巫樂器?」專項小組提問,「那這個老嫗……」

    「她應該是唐代的一位女巫師,社會地位不高,只是庶人,這些從商朝流傳到唐代的青銅器是她謀生的工具,所以她才會將它們帶入墓室陪葬。可能本該繼續代代相傳,但到她手中卻後繼無人了。」修頡頏嘆息了一聲,「至於青銅厚片究竟是巫樂中的哪一種,我確實不擅於此,建議可以諮詢研究古樂器的專家。」

    「那修老師你可有認識的專家?」

    修頡頏清冷的眼眸微微亮了一下,像是夜空中的星星眨了下眼,他抿著嘴微微一笑,「我倒是知道音樂學院有一位阮教授是研究古樂器的,我可以幫你們去諮詢。」

    站在門口的邊教授傻了,這節奏是……連頡頏都要走?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

    等修頡頏一走出辦公室,邊教授立刻把他攔下,「頡頏,怎麼你也要走啊?」

    「實地考察結束了啊。」修頡頏認真地說,「我現在要去做資料收集工作。」

    「你之前跟著考古隊的時候,不都實地考察十天半個月的嗎?」邊教授戳穿他的藉口,「你是不是和他們一樣嫌棄我?」

    修頡頏搖搖頭,「我沒有嫌棄你。」

    「那你為什麼要走?」邊教授把問題又繞開了一開始。

    修頡頏感覺若是不回答這個問題,實在是繞不過去,他細細想了一下,給出了一個精準的理由,既真實又不帶有嫌棄。他說:「只是相比你,我更想見其他人吧。」

    這話很受用,邊教授點了點頭,直到修頡頏走了,他才回神。「那還不是嫌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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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可以安慰邊教授的是,這個世界還有另一個人與他一樣被嫌棄,那就是一直伺機薅溫惜頭髮的穆揚。

    本來弄一根溫惜的頭髮是很容易的事,她是長捲髮,枕頭上、衛生間都是他撿頭髮的好去處,哪知當天趕上清潔阿姨一周一次大清掃,別說溫惜的頭髮了,連甜瓜的狗毛都沒有。

    穆揚並不擔心,畢竟只要溫惜的頭髮還在,掉頭髮是遲早的事。等溫惜結束工作後回家已是深夜,穆揚期待不已地牽著甜瓜在門口守候,大門一開,他就傻了。

    「你……你的頭髮呢?!」

    溫惜穿著帥氣的朋克皮衣、皮短褲加長靴,堪堪一寸長的短髮染成了奶奶灰,臉上是搖滾煙燻妝加姨媽色口紅,帥得簡直能掰彎無數女生。

    「哦,今天髮型師給我做頭髮的時候有一縷燙壞了,我一生氣就全剪了,是不是很帥!」溫惜對自己的新造型特別滿意,擼下長靴就去抱甜瓜。

    穆揚震驚得無法言語,「你那麼長的頭髮,說剪就剪了?」現在頭髮比他還短,他怎麼撿頭髮啊!

    溫惜翻了他一個白眼,「你什麼意思啊,我剪頭髮還要經過你同意不成?頭髮是我自己的,我剃光了我樂意!」

    「可是……」穆揚從牙縫裡艱難地擠出字來,「我……喜歡你的長髮……」

    「那還不容易!」溫惜從大挎包里掏出一頂長假髮往他手裡一丟,「吶,給你長發,剪了頭髮我才知道世界有多美好,以後我想要什麼髮型就戴什麼假髮!」

    拿著假髮的穆揚生氣了,很生氣,他膽戰心驚一晚上,一直都在等她回家,然後弄一根頭髮,眼下這叫什麼事啊?!小狼狗怒氣上頭,基本智商就需要充值了,他丟了假髮就去薅溫惜的頭髮,可寸長的短髮連抓都抓不住,只把溫惜的頭皮給扯了一把。

    「啊!!!」論單位武力值,溫惜可能略輸宋儒儒,可她畢竟人高腿長,打穆揚更是輕車熟路,她一手捂住被抓疼的頭髮,一手就把穆揚揪了起來,「你瘋了嗎?你敢抓我頭髮?」

    「我、我……」和溫惜對視的剎那,穆揚感到自己正與死亡擦肩而過,他連忙哆嗦著說,「我是想看看你頭髮是真還是假……」

    「假的!都是假的!」溫惜憤怒地大吼,「不就剪個頭髮嘛,看你大驚小怪的,你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喜歡我頭髮啊!」她說完一把推開穆揚,進了房間就摔門上鎖,「今晚你就和甜瓜睡沙發吧!」

    甜瓜抬頭看了穆揚爸爸一眼,特別高興,「汪!」

    到了第二天早上,穆揚還不死心,趁著溫惜沒起床,他拿著鑰匙躡手躡腳把房門打開。清晨素來是溫惜睡得最沉的時候,這次穆揚學聰明了,說是薅頭髮怎麼能真的薅呢,得用剪刀啊!

    他小心地爬上床,用拇指和食指小心地捏起前面的一撮頭髮,正要下刀的時候,穆揚猶豫了一下,他家溫惜這麼美,萬一把劉海剪壞了多難看啊,還是剪旁邊吧。

    於是他放下劉海,轉而選擇了鬢角,可是一想也不對,鬢角都是左右對稱了,這剪了左邊,右邊不是長了嗎?不行不行,還是剪後面吧!

    他又把鬢角放下,在後腦勺上找尋了一個中間位置剪下一小撮,滿意地放進塑料密封袋裡,安全地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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