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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3:03:29 作者: 漠兮
    「……」宋儒儒愣了三秒,聲音也跟著他一樣變了,「你怎麼知道溫惜右胸有胎記,你們這些孩子啊!真是……」

    「我們都成年了好不好!」

    「打住!」宋儒儒捂住耳朵,「我可是在寺廟裡,你別給我說那些污穢之事。」

    「誰要和你說污穢之事了!」這次穆揚有經驗了,怒吼時先摸甜瓜的腦袋,免得它狂吠。

    宋儒儒捏了捏眉心鎮定精神,「可是溫惜不是有父母嗎?」

    「所以我才慌了啊,」見她終於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穆揚感動不已,「你說右胸有紅色三角形胎記,這不常見吧,而且阮教授找的女兒也和溫惜同齡。」

    此事確實非同小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輕易揣測的,宋儒儒走出齋堂,來到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靜靜思考,此時秋月高懸,明靜如水,月色下遠山如墨染的畫卷。

    她握緊手機,壓低聲音,很認真地問,「穆揚,我有一個猜想……」

    「什麼猜想?」穆揚此時心亂如麻,急需宋儒儒壓陣。

    「但是你得坦白……」

    「恩?坦白什麼?」

    「你老實告訴我,溫惜右胸的紅色印記是不是吻痕啊?」

    「宋、儒、儒!你才是污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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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婆,你這樣會失去穆揚寶寶的(*?▽?*)

    PS,修老師你被打都開心,原來你是這樣的M……→_→

    又PS,不知道到這會了你們明不明白阮教授的女兒究竟是誰的了……一出場我就說了阮教授四十出頭,神婆二十六歲,修老師和邊堯 都是二十八歲,溫惜和邊舜都是大三學生……你們竟然還想讓阮教授生出邊堯來????

    ☆、34,這可不是普通騙子。

    PART 34

    如果穆揚說的都是真的,宋儒儒也確實不信會有那麼巧的事,世上還有另一個女孩與溫惜同齡,還有一模一樣的胎記。

    穆揚倒是想出一個可靠的辦法,「要不這樣吧,溫惜對我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這事我們不能坐視不理,但也不能捕風捉影,咱們倆各自分工,我呢去弄幾根溫惜的頭髮,你呢去弄幾根阮教授的頭髮,然後我們送去做個DNA鑑定……」

    「哎喲,你可真聰明啊!」宋儒儒咂嘴誇獎他。

    「哪裡哪裡……」穆揚謙虛地說。

    「啊呸!」宋儒儒狠狠啐道,「這叫分工?你去弄溫惜的頭髮?你在枕頭上都能撿出一把來!我怎麼弄阮教授的頭髮,你當是薅羊毛吶?」

    「那你不是好歹還見過一次,我見都沒見過……」穆揚小聲嘀咕,「再說了,你不是神婆麼,你掐指算算哪裡有頭髮唄!」

    宋儒儒心煩意亂卻也無計可施,「好吧好吧,我想想辦法。」她記得穆揚說阮教授尋女的新聞是邊堯安排播出的,那邊堯應該和阮教授關係不錯,恐怕只能通過他想辦法了,但還得編個合理理由,總不能隨便就把尚未落實的事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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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廟裡睡覺早,宋儒儒在山裡住了兩個月,剛剛習慣健康作息,又因為溫惜的事輾轉反側,思來想去,還是等不到第二天天亮,連夜就打電話給邊堯了。

    手機響起時,邊堯恰好在洗澡,而修頡頏正在查閱資料,抬頭叫了他一聲,「邊堯,你手機響了。」

    浴室的水聲停止,邊堯回應道,「我洗好了,你幫我拿進來吧。」

    修頡頏起身去拿手機,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來電名稱上,他的心倏然一緊,像是被狠狠捏住了似的,感覺心痛卻又無法說出任何不對的地方。

    畢竟兩個月前他們就相親了,不是嗎?

    邊堯在浴室等不到修頡頏進來,纏著條浴巾就蹬蹬跑出來,一出來就瞧見修頡頏握著他的手機發呆,手機的鈴聲還在響著。

    「怎麼了?是詐騙電話?」

    修頡頏把手機遞過去,淡漠地說:「恩,是個騙子。」

    邊堯接過來一看,笑了,「這可不是普通騙子。」

    修頡頏沒說話,繼續坐回書桌前查資料,動作淡定得仿佛真的是一通詐騙電話似的,邊堯確定他神色無恙才接通了電話。

    宋儒儒開門見山,從不和邊堯客套,「你有沒有阮教授的聯繫方式?」

    「阮教授?」邊堯笑起來,「當然有啊,今天新聞播出,全市人民都有了啊。」

    「……」宋儒儒也發現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但神婆的顏面是一刻都不能丟的,「我能來問你,那當然是要私人聯繫方式,要不然我還用問?你邊堯難道是普通市民嗎?我是看在新聞是你安排的份上,我才來問你的!」

    「哦。」這下邊堯覺得是自己蠢了,「私人的我應該可以打聽到,那我要到了給你?」

    「這……」宋儒儒遲疑了,要到阮教授的聯繫方式,自己又要怎麼和阮教授說呢?這事溫惜是當事人,她現在過得開心快樂,若是能夠告訴她,穆揚也不會來求助自己了,那便只能是瞞著雙方進行的。「倒也不用給我,就……就……你最近會去找阮教授嗎?」

    「最近?」邊堯歪頭想了一下,「我被派來出外景,新聞的事也有人和她對接,連邊舜都去日本了,我應該沒什麼事找她吧?怎麼你有事啊?」

    「我也沒事。」宋儒儒頓了一下,「我就是想你要是有事的話,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看看她。」

    「……」邊堯愣了好久才理清邏輯,撓撓頭,「我怎麼覺得你就是要我去找阮教授?」

    「嗯,可以這麼說。」宋儒儒覺得邊堯還是挺聰明的,「然後你去的時候,我不經意到場而已。」只要能接觸阮教授,頭髮啊,指甲屑啊,弄點都可以嘛!

    邊堯想了想,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女生求助自己哪有不幫忙的道理,何況還是自己有好感的女生呢?「這樣吧,等錄製結束,我們下山一起去找她,我就說和她談談邊舜回來後的規劃。」

    可宋儒儒今晚都徹夜難眠,再等幾天豈不是百爪撓心,「那你拍快點啊,就一個二十米大的墓室,你要拍多久啊!」

    邊堯扁扁嘴,「你求我辦事還限定時間啊?」

    宋儒儒毫不客氣地說:「都是你豬叫欠下的!這次完了才算還清。」然後利索地掛了電話,不再給邊堯討價還價的機會。

    邊堯想,自己那聲豬叫可真是天價豬叫了,他要是當時一個沒忍住多叫了幾聲,豈不是這輩子都要還債?

    他放下手機時,修頡頏合上手裡的書起身向浴室走去,澄澈的眼眸沒有絲毫的波瀾,口中還念念有詞,仿佛還在推敲青銅厚片究竟是何物,並未在意他們通話的內容。

    邊堯拍拍他的肩膀催促,「快洗澡吧,爺已經等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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