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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3:03:29 作者: 漠兮
    不,總該有一次是自己主動上前的,二十年了,她們都失去了許多,總沒有任何虧欠了。

    阮咸深吸了一口氣,掠起鬢髮走上前,邊舜見到她停止了對邊堯的追打,領著阮教授向父母走去。

    「爸、媽,這是阮教授。阮教授,這是我爸媽。」邊舜笑嘻嘻地介紹他們彼此。

    孟秋向阮咸主動伸手,「初次見面,總是聽舜舜說您特別照顧她。」

    阮咸輕輕握著孟秋的手,微微搖了搖,「我也是常聽邊舜說自己父母感情很好,今天一見果真如此。」她鬆開手時,掌心已是一層薄汗,邊教授得意地說,「我們一家人感情都好!」

    「真叫人羨慕。」阮咸輕輕嘆了一聲,「我卻還沒找到我的女兒。」

    邊堯壞笑著湊到孟秋身邊低聲耳語:「媽,我說沒你好看吧。」

    孟秋用手肘頂了兒子的腰間一下,安慰阮咸,「新聞的事交給我們家邊堯,您的孩子一定能找回來的。」

    阮鹹的目光落在一直靜默的修頡頏身上,他身姿挺拔,目光淡然,他長得很像孟秋,唯有鼻子不像,他的鼻子很直很挺,像修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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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就到了宋儒儒躲也躲不過的時間了,邊教授還親自打電話提醒她交論文大綱。可宋儒儒分明聽出他話里話外另有深意,比如,「其實學術研究和人生一樣,遇到阻礙是常事,可以換一條路走啊。」又比如,「論文不確定最終方向的時候,每個構思都可以去嘗試啊。」

    最後還是宋儒儒強硬打斷他的話,「邊老師,我現在就想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邊教授只得無奈地同意,「好吧。」

    宋儒儒收拾行李的時候,月真師傅說要去後山挖點今年的新紅薯給她帶回去,宋儒儒不放心,便跟著她一起去了。

    說是後山,其實距離上天竺寺還有一公里多的山路,這裡鮮少有香客來,是上天竺寺近幾年又開發的一處菜園。後山的土質特別適合種紅薯和土豆,只是現在這個季節紅薯還未大豐收,但有些早熟的已經可以收穫了,所以宋儒儒和月真師傅只能在碩大的一片山田裡尋找。

    「去那邊吧……」月真師傅指著山田最南面的一塊陡坡,「那邊日照好,溫度高,應該熟得快。」

    宋儒儒得令,扛著鋤頭就過去了。她雖然個頭小,但力氣大,一鋤頭下去再一翻,就翻出一串紅薯來。

    南面略陡,宋儒儒沒讓月真師傅過來,她只能隔著幾塊田的距離喊話,「熟了嗎?」

    宋儒儒彎腰拿起來一看,個頭都已經不小了,她徒手掰開一根細長的紅薯,嫩黃的瓤中冒出奶白色的液體,「熟了!」

    「那你多帶點回去。」月真師傅喊道,「這紅薯可甜了,也耐放,不容易壞的。」

    到了秋冬,宋儒儒也喜歡吃紅薯,所以鋤頭揮得鏗鏘有力,沒一會就翻了小半塊的田,她估摸著差不多夠了,便放下鋤頭折回去拿麻布袋來裝,被翻開的泥土鬆軟又濕潤,月真師傅叮囑道,「小心點踩,注意鞋子。」

    「沒事兒……」宋儒儒大大咧咧地邁步走,最後一聲長音還沒說完,她忽地腳下一空,本以為是踩到紅薯打滑,哪知半條小腿一下落入土中,嚇得她一把抓住地面上幾株紅薯秧,發了瘋地抽腿往前爬,「啊啊啊!!!」

    月真師傅見狀神色大驚,蹣跚著跑過去拉她,握住月真師傅的手,宋儒儒才從驚嚇中緩過勁來,一屁股坐在田裡大喘氣。

    「怎麼回事啊?」月真師傅隔得遠,只看到她手腳並用往前爬,並不知道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

    「那、那裡有個洞……」宋儒儒驚魂未定地往後指,「嚇死我了……」

    月真師傅把她又往前拽了幾分,才小心翼翼地往後走了幾步,方才宋儒儒刨紅薯的陡坡中央,赫然出現一個將近二十公分直徑的深洞,周圍的泥土還在慢慢松落,洞口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這是……」

    宋儒儒回過神來再去瞧那洞口,隱隱察覺出了問題,「這下面可能有墓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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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發生了超級不高興的事情,電腦出現BUG,打完的字我不知道碰到啥給刪了,然後撤回鍵是灰色沒法恢復,原本的自動保存也沒運作,只好忍著噁心又寫了一遍三千字……

    我覺得出現這些的原因,可能是修老師的報復,所以我趕緊要把他出場TAT

    ☆、30,這可都是我的人生智慧啊

    PART 30

    上天竺寺後山疑似發現墓葬,立刻成為了C市的大新聞,作為第一發現人,宋儒儒一時半會沒法離開,要接受警察的調查與詢問。

    宋儒儒掉落的地方隨著泥土的松落,現在露出的洞口約三十公分,倒是夠一個成年人躋身入內,做筆錄的時候她隨口說了一句,「不會被盜過了吧?」

    就這一句話,她立刻就被圍攻了。「盜過了?你從哪知道的?你是不是早就發現墓葬了?你們為什麼在上面種紅薯?是不是為了掩人耳目?」

    宋神婆何懼於此,她挑著眉梢神秘兮兮地說:「為什麼在上面種紅薯啊?那肯定是這兒土肥唄,你懂的……」

    給她做筆錄的警察胃裡翻騰,捂嘴就跑開了。宋儒儒得意一笑,竟然敢質問她?也不看看她是誰,沒說段子嚇唬,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警察還沒離開,記者就聞風而來。宋儒儒遠遠瞧見偌大的攝影機從山下逼近,生怕被逮住又是一通採訪,撒腿就想跑,哪知卻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宋儒儒?」

    那聲音精神十足,又帶著些許的玩世不恭,她扭頭一看,打頭陣的竟然是邊堯!

    兩個月沒見,他卻儼然一副故友重逢的模樣沖她打招呼。就算宋儒儒與修頡頏的事與他無關,他好歹也是修頡頏的兄弟,就沒點退避三舍的自知之明?這麼沒臉沒皮、沒羞沒臊?

    宋儒儒上下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新聞頻道的主持人嗎?怎麼還要親自出外景拍攝?」

    「這個……」邊堯撓了撓頭,「犯了點小錯,最近在檢查期,所以被叫來出外景了。」

    「什麼錯?」

    「哎,你這人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都說我檢查期了,你應該安慰我啊!」邊堯歪著頭看她,兩個月沒見她清瘦了些,頭髮也長了不少,但精神一如往常。他回想起修頡頏說的話,他們是真的都過去了吧。

    宋儒儒對邊堯素來沒有客氣的,「我都不知道你犯了什麼錯,怎麼安慰你?要是你幹了傷天害理的事,我也要安慰你?」

    「我能傷天害理?」邊堯實在替自己叫屈,「我就是那天錄節目,只穿了上身西裝,下身穿了短褲,正好趕上台里紀檢巡查,就給我記過了。」

    宋儒儒想了一下那場面,應該是挺精彩的。邊堯順勢將她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所以我現在急需戴罪立功,你有沒有關於這個墓葬還沒告訴過別人的小秘密,透露給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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