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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3:03:29 作者: 漠兮
    宋儒儒抽了下嘴角,好嘛,看來溫惜最近改看玄幻小說了。

    她打開包子的紙袋繼續說:「他無辜又迷茫地問我你去哪了,我就告訴他你去C大了。」

    「你竟然出賣我的行蹤??」宋儒儒一把從溫惜手裡把包子搶走。

    「因為他長得好看啊,好看的人和我說什麼我都不會拒絕的,因為我們是同類,要彼此友愛互助。」溫惜一本正經地說,伸手來奪回包子,卻一下瞧見宋儒儒手裡抓著的小布人,「哎?怎麼到你手裡了?剛才他就拿著這個小人來敲門的……」她說著頓了一下,「難道這是你們倆的定情信物?」

    宋儒儒把小人往沙發上一丟,沒好氣地說:「那是我扎小人的。」

    「噫……」溫惜嫌棄地嘖嘖嘴,「那他還當個寶貝似的捧著,他該不會喜歡你吧?」

    溫惜八卦起來一般人招架不住,宋儒儒習慣了,也懶得和她爭辯,幽幽地往沙發上一坐,拿出一疊塔羅牌開始發牌,然後一一翻開,平靜地對溫惜說:「你留級留定了。」

    「不要啊!!!」溫惜立刻跪了,將近一米八的個頭這會比宋儒儒還矮一大截,「我錯了,他是你克星,他不會喜歡你的,你給我重新算算吧!宋半仙!宋神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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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老師耿直課堂又開課啦!文中那些青銅器的名稱,你們認識幾個呢?→_→

    孩子不識字,多半是欠揍了,打一頓就學會了。

    一夜沒睡+清早飛機,我卻還是堅持更新了,這樣我你們好意思不留言麼?嗯???

    ☆、7,單戀妄想症

    PART 7

    邊立心教授是C大出了名的三高教授,學問高,人品高,情商高。據說還是個寵妻狂魔,每天下班從不應酬,必須回家吃飯。他的妻子孟秋也是C大的老師,在本科教英語,工作不忙,所以更偏重家庭一些。

    邊教授和往常一樣準時到家,孟秋已經先回來了。

    「今晚別做我的飯了。」邊教授捂著胃,靠坐在客廳沙發上。

    孟秋剛換好居家服,從臥室走出來,「怎麼了?」

    「中午吃撐了。」邊教授皺著眉,神色痛苦。

    「和誰吃飯吃這麼多?」孟秋嗔怪了一句,「老大不小的人了,吃東西還沒個數嗎?」

    「我一個人吃的『松月』,那麼貴的錢都花了,總要吃回本來。」邊教授嘆息一聲,「結果一個下午都不舒服,偏偏還要開會。」

    孟秋走上前,伸手摸向他的額頭,「你發燒了?一個人跑去吃『松月』?」

    邊教授無奈地說:「頡頏把我押進去的……」

    一聽這話,孟秋只抿嘴笑了笑,「活該,誰叫你把他召回來的。」

    「那還不是你每天念叨兒子長兒子短的,怕他跟著考古隊東奔西跑太吃苦……」邊教授有些心疼自己,事都是他幹的,罪卻也是他受,做好人真難。

    孟秋哼了一聲,「我才不心疼他呢,也不知道在公寓裡搗鼓什麼,出去一個多月才回來也不知道回家一趟。還是邊堯好,隔三差五就回家陪我。」

    話音剛落,邊堯就從房裡走出來,神秘兮兮地一笑,「媽,我可知道頡頏在搗鼓什麼?」

    「他不是剛從陝西回來,能搗鼓什麼啊?」邊教授不解地看向兒子。

    「他、戀、愛、了。」邊堯一字一頓地說。

    遠處琴房裡一直持續的古琴聲突然停了下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伴隨著一聲清脆果斷的大叫,「不可能!我哥不會戀愛的!」

    「舜啊……」邊堯走過去,雙手捏住妹妹邊舜粉嫩嫩的臉蛋,毫不留情地狠狠向兩邊扯去,「我才是你親哥,你管他一口一個我哥我哥,那你叫我什麼?」

    「我就叫你邊堯!」邊舜張牙舞爪地撲向邊堯,他們兄妹從小打到大,非得打個鼻青臉腫才能好好說話。

    邊堯知道邊舜打小就是個哥哥控,修頡頏眼裡目空一切,也沒少把邊舜堵得說不出話來,她卻偏偏對修頡頏崇拜得不要不要的,所以他故意要氣她,「你說不可能也沒用,頡頏上個月還托我給他弄了個寶貝,八成也是送給他心上人的。」

    聽聞素來沒情商的兒子開竅了,邊立心和孟秋都來了精神,邊教授更是從沙發上站起身追問:「送了什麼?」

    邊堯在萬眾期待中揭曉答案----

    「一對花崗岩石獅子,足足有一米高呢。」

    「……」

    邊教授覺得更加不舒服了,捂著胃往房裡走,「我還是去躺著吧。」孟秋搖搖頭走進了廚房,邊舜樂得哈哈哈大笑。

    邊堯覺得他們不信,是因為沒有親眼見到修頡頏含情脈脈的眼神,那眼神又溫柔又謹慎,邊堯認識他十年了還是頭一次見呢!再說了,送石獅子怎麼啦,萬一那姑娘口味獨特,就喜歡石獅子也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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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儒儒是在秋季入學,博士大多都是在職,但第一學年必修課和選修課的課程安排得較為緊湊,加上博士論文字數可觀,算算時間,也就剩四個多月的時間能夠全心全意地工作了,於是一門心思扎進社裡,每晚都加班,把蘇葉樂得合不攏嘴。

    其實宋儒儒心裡清楚得很,這份拼命里還有一大部分原因是為了躲避修頡頏。在C大碰面後兩天,她一早上班出門,發現門口放了一個信封,信封里是一張名片,還有一張紙條,寫著一行鐵畫銀鉤的鋼筆字:這是我的地址和電話,可收快遞。

    陰魂不散啊!

    宋儒儒被修千手弄得無計可施,只能把小人拿出來縫補。其實她對修頡頏的心情是很複雜的,而且自打溫惜說了那句「他該不會喜歡你吧?」之後,那份心情就更複雜了。

    該不會,是應該不會,一定不會,還是必須不會?

    宋儒儒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喜歡一個人可不是修頡頏這樣的方式。

    而且最為關鍵的一點是,她不喜歡修頡頏,所以她更期望修頡頏也討厭自己,這樣很公平,也更讓她舒服。因為修頡頏的存在對她來說就像是恥辱柱,而且沒有任何規律可循,也無法預估他能做出什麼事來,宋儒儒討厭無法把握的未來,以及未知的變數。

    而修頡頏就是不可預期的最大變數。

    縫好了小人,宋儒儒按照地址約了快遞上門取件,然後繼續早出晚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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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堯因為在家沒有信眾,頗為不爽,親自來找修頡頏確認他是不是戀愛了。可修頡頏的公寓還是一股子冷淡的氣息,不僅沒什麼戀愛的酸臭味,還因為客廳里增加了兩尊石獅子,多了一份詭異的感覺。

    修頡頏本人亦是如此,和平日裡一樣在書房裡整理資料,要說有什麼不同,就是他今天整理著資料,卻時不時拿起手機看一眼。

    「你在等電話?」邊堯瞧出點眉目,湊近了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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