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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3:02:48 作者: 末回
    這或許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看中他才華什麼的也許才是藉口,只是當時他還沒有領悟到這點,沒有多想罷了。

    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不就表示只第一面,他就陷進去了嗎?

    真的是,有夠該死----

    丁易難解察覺到這一點時,心中無奈卻又甘之如飴的情感。

    握起張岷被蹦帶包紮住的手,想著在青龍幫外第一次接到的張岷打來的電話,那一刻,看到手機上顯示的號碼是他的時,他居然像個情竇初開的小毛頭一樣激動起來。只因為,那是他第一次打給他,第一次……再次凝視眼前那張俊朗的臉,丁易的目光愈漸柔和,等他注意到時,他已經吻上張岷張雙緊抿的唇。

    一吻住就再也不願放開,如同遲遲才發現的心情,至於以後會怎麼樣丁易根本不在乎,他有絕對的自信,不管發生任何事,都絕不會讓張岷離開自己身邊。

    後來,在張岷醒來後,丁易問他,為什麼要向他打求救電話。

    「因為……手機里只有你的號碼……」

    沉默許久的張岷給了他這麼個回答。

    「真的是這樣嗎?」

    是啊,真的是這樣嗎?為什麼回答時的張岷目光是如此的不確定?但是,正確的答案到底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在最危險的時候,他想起了他。

    只要這樣,就足夠了。

    那一日,張岷難得的溫順,靜靜躺在丁易的懷抱中,任溫暖的陽光灑在彼此身上。

    這一幕,很寧靜,很美,很像是一幅畫。

    一幅不真實的畫。

    第十六章

    阿強望著身邊在想些什麼的阿森,不久後,他向阿森說道:「我第一次看到易哥那麼生氣的樣子,比任何時候都要可怕,當時我真的以為文戈一定會很慘----但是,張岷一句話就讓易哥放過了他。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連遲鈍的阿強都能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看來丁易的變化的確很明顯。

    阿森看了看阿強,無言了一陣才說:「還記得之前我在船上說過的話嗎?」「啊?」

    「當時我就感覺到不對了,易哥太在意張岷了,就像,在意一個戀人那樣。」「啊!?」阿強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阿森,「可是……這怎麼可能……」發生在別人身上或許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這是丁易,是無情冷血的丁易,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丁易----「但事實擺在眼前不是嗎?昨晚的易哥----就像是捉jian在床的丈夫----」阿森很不想這麼形容,但他實在找不到比這更合適的比喻了。

    阿強震驚到啞口無言,只能呆呆地看著阿森。

    「可是,太奇怪了……易哥不應該會這樣……而且、而且張岷是男人啊……」難以接受的阿強把背靠在牆上,最後一臉怪異地看向阿森。

    阿森莫名地笑了笑,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這些都是事實。既然已經發生,我們能做的,仍然只是盡全力保護易哥,不管發生什麼事。」是啊,經過昨晚的事情後,阿森終於看開了。不管丁易愛上了誰,又為誰做出了什麼樣的改變,他還是丁易,他們的使命就是聽命於他,誓死保護他。

    「那當然啊,不管易哥變成什麼樣,我都會保護易哥,甚至為了他送掉生命!」阿強笑得燦爛地拍拍胸脯,堅定的說道。

    看著這樣的阿強,阿森再一次察覺,往往是直率的阿強才是最能看出本質的人。想得越多,反而會陷進死胡同里,他,就是這樣的人。

    笑著搖搖頭,並推了推下滑的眼鏡後,阿森學阿強把背靠在牆上,讓自己稍做休息,畢竟已經在門外守了一夜。

    阿強開始嘀咕了:「都快中午了,易哥都沒出來的意思,他跟張岷到底窩在房間裡做什麼啊,他們難道不餓嗎?」阿森似笑非笑,用眼角的餘光瞥向他:「你以為他們還能在屋裡做什麼?」阿強聽罷立刻垮下一張臉,哀怨地道:「我當然知道他們在屋裡做什麼,只是,都快一天一夜了,還不夠嗎?」阿森聳聳肩,對他報以狡黠一笑,並說道:「我記得易哥的最高記錄是兩天一夜……」阿森話沒說完,阿強已經發出了哀嚎:「啊,我的世界盃啊啊啊,要結束了吧----」阿森不再說話,只是看著就要滿地打滾的阿強笑個不停。

    今天天氣難得的放晴,而人的心情似乎就跟天氣一樣,漸漸晴朗。

    阿森心裡藏著一件事一直沒對阿強說,那就是,他們根本不用同時守在外面,一個人負責監視的時候,另一個人可以去休息。

    不過嘛,阿強哀嚎的樣子實在好玩,看得他的心情也好轉起來,所以嘛----咳,這件事就只有等阿強自己想起來了,呵!

    當人被帶到面前時,賀敬謙正在擦拭陪了他近半輩子的狼牙刀。

    雖然現在各式各樣能遠射又極具攻擊力的槍已經逐漸取代了包括刀棍棒在內的短距離武器,但是,在某些方面,槍是永遠也代替不了這些武器的。

    使用武器的人身手都不會差到哪裡去。舉著武器邁向敵人時,必須得在他的躲閃下擊中目標,如果沒有相當的技巧,敵人就會逃離。

    因此,能夠完美使用武器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

    有這種想法的賀敬謙很少拿槍,因為他認為用槍擊敗敵人,不是真正的勝利。如果只是為了殺人而殺人,他才會拿槍。因為有這種想法,賀敬謙的槍法固然不錯,與丁易相比卻遜了一籌,未能達到百射百中的地步。

    賀敬謙在擦拭的狼牙刀沒有因為歲月的腐蝕而黯淡,相反,或許是主人經常保養的關係,刀身在燈光下閃著刺眼的寒光。

    被帶進來的人就看到了這樣的一把刀,然後就嚇得哆嗦起來。

    「不用怕,我的刀不會砍向對我而言還有利用價值的人。」賀敬謙面無表情地把刀放在身側的桌子上。

    一直到賀敬謙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身體抖個不停的人才唯唯喏喏地道:「賀、賀老爺子,您找小的來……是、是……」「你不用緊張,我找你來只是問你幾句話。」

    賀敬謙抬手示意,便有人搬來一張椅子給這位抖得快要站不穩的人坐。

    「賀、賀老爺子……」

    雖然坐下了,但此人還是很緊張,畢竟眼前的人物可謂非同凡響,他只要動一動手指,死的人能讓你數都數不過來。

    賀敬謙沉吟了一陣,才慢慢說道:「你之前是道上很有名的毒梟白震的左右手,兩年前白震被人陷害,被警方抓住最後處以死刑,你也被判了個終身監禁,本該老死於獄中……而這次我之所以想辦法把你弄出來……」「阿陳感謝賀老爺子的大恩大德。」聽到賀敬謙的話,男子漸漸收起了懼意,滿懷感激的站了起來對他深深鞠了個躬,「只要阿陳能做到的,一定會為賀老爺子肝腦塗地!」賀敬謙點點頭,舉手示意他坐下後,才繼續說:「我跟白震沒什麼交情,勉強算是點頭之交,不過不過他的事跡倒是聽過不少,比如精明、慎重什麼的。本也是,能把生意做這麼大沒點本事不行。像他這麼謹慎的人會突然間露出這麼大的破綻而且還被警方逮到……」「一定是有內jian!」阿陳咬牙恨恨地道:「可是我一直被關在監獄中,其他人也不知所蹤,實在沒機會查明到底是誰出賣了白哥!」賀敬謙沉默,戴著扳指的拇指輕輕敲打扶手。

    「我聽說……」經過一番思慮,賀敬謙才輕言道:「白震的左右手除你之外還另有一人。」「是的。」阿陳的臉色更為凝重,「他叫池江宇,很多本事的一個人,白哥這樣心高氣傲的一個人都不禁為他懾服,才入會不到半年就成為白哥的左右手之一。而且他對白哥忠心耿耿,白哥被出賣的時候,他為了救白哥被警方追得連人帶車跌入山崖……」賀敬謙的眼神閃過異色,等到阿陣把話說完,他才開口:「那個池江宇,是不是擁有一雙鷹般犀利的雙眼?」「賀老爺子見過他?」阿陳震驚地抬頭看向賀敬謙。

    賀敬謙笑笑,側身示意身後的人把什麼東西拿過來,不久後,他從屬下手中接過了一份資料,翻了一下才把這份資料交到阿陳手中。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阿陳只看一眼,就已經斷定了對方的身份。

    「沒錯,就是他,他就是池江宇。這樣出眾的一個人,這種非凡的氣質是其他人根本假冒不來的!」「他跟在白震身邊幾年?」賀敬謙笑著問,笑容里有讓人不解的深意。

    「三年。」

    「你認識他幾年了?」

    「三年。」

    賀敬謙依然笑著,聲音很輕,卻泛著一絲血腥味:「阿陳,你知道嗎?不久前青龍幫里加入了一個新人,他長得跟你所說的池江宇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叫池江宇,他叫張岷。」「我很介意白震被出賣這件事,一直著手調查,從而注意到了這個叫池江宇的人,警方逮捕白震後公開了他與他較親近的一些手下的照片,卻唯獨沒有出現池江宇的照片,雖然報導上說池江宇因為翻車墜崖被燒毀後屍骨無存,但……真是如此?」「我找你來就是為了確認這件事,沒想到,收穫居然這麼大。」「賀老爺子,您的意思是?」阿陳震驚地再次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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