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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到了個令人很不爽的人，不過沒事，以後應該不會再碰到了。」

    聽到莫晗這麼，蘇棠也就沒在多問了。

    ……

    因為拍戲落下了許多課，接下來的時間莫晗都花在了學習上，雖然樊老師幫她請了假，作業也都補上了，但平時分總歸會扣一些，所以期末考試更加關鍵。

    十二月一過，馬上就進入了緊張的考試周，大三的課程量還是不少的，莫晗每都過上了三點一線的生活。

    最後一門課考完，莫晗收拾收拾打算回家，不出意外的話，等《鏖戰》上映，她就能憑此去簽約公司，接下來的她，估計就沒什麼假期可言了，這該是最後一個寒假。

    懷著這樣的心情，莫晗對那個平時不怎麼想回的家抱了些懷念和期待。

    顛簸了十幾個時，硬臥轉大巴，大巴轉鄉間公交，早晨四點就爬起來的莫晗終於在傍晚七點多到了家。

    白牆黑瓦，兩層樓的房子，西面的牆上都是斷裂的紅磚，本來這個是大伯家的屋子，兩家本來是連在一起的，後來大伯家搬走了，就留了一半的房子給莫晗家，拆了一半，因為每家的房屋面積是有標準的，不能超，所以只能留了一半。

    好久沒來了，還是記憶中的模樣，發出這句感慨後莫晗自己卻笑了，上一世大四之後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記憶還停留時候，可不就是「記憶中的模樣」嗎？

    莫晗推開半掩著的大門，朝裡邊喊道：「爸，媽，我回來了。」

    沒有意料中的回應，莫晗拖著行李箱往裡走去，走進廚房間，卻見母親崔媛在洗碗池邊，邊洗碗邊用手擦著眼睛，聽到莫晗回來的聲音，努力著擠出笑容來幫她那行李。

    一邊父親莫金坐在條凳上抽著煙，呼哧呼哧的，只是看了莫晗一眼。

    「媽，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我幫你把行李拿上樓去。」

    沒走幾步，門外又竄進來了一個人，接著是一個欣喜的聲音：「姐，你回來了？」

    莫晗笑著摸了摸弟弟莫皓的腦袋，不過莫皓已經與她差不多高，這摸腦袋的行為或許已經不大適合了，「皓，你去哪了？怎麼從外面進來的。」

    「嗯，我出去逛了逛。」

    「出去逛，出去逛！一的就知道往外跑，啊？」莫金不知道是發的哪門子火，上來就給了莫皓一耳光。

    「莫金，你這是幹嘛？」崔媛忙一把拉過了莫皓，擋在了他前面。

    「就是你總這麼寵著他，你看看他都成什麼樣了？」

    崔媛依舊是護犢子的樣子，「你今抽的哪門子的瘋？有什麼氣你沖我撒完還不夠嗎？無緣無故打孩子幹嘛？」

    沒想到一向唯唯諾諾的崔媛突然和他對著幹了，莫金脾氣一上來就有點不管不顧：「我教訓我兒子怎麼了？啊？」著一把扯開了崔媛。

    使得崔媛往邊上踉蹌了好幾步，還是莫晗眼疾手快扶住了才沒摔倒。

    莫晗皺眉道：「這是幹嘛？爸，有話不能好好嗎？」

    「一個個的都反了？啊？」莫金一手抓過了崔媛，把她從莫晗身邊扯了過去，「都是你教的好兒子好女兒，哼。」

    崔媛在莫金的推搡下，腳下一崴就坐到了地上。

    「爸，你要打就打我。」莫皓上前攔在了崔媛面前。

    莫金一掌拍在了莫皓背上，「我打的就是你。」

    「夠了！」莫晗抓住了莫金的手，瞪著莫金道：「這是要幹嘛？犯了多大的錯啊，要這麼打？」

    莫金被莫晗凜冽的眼神一瞪，遲疑了一下，哼地甩開了她的手，轉身又坐到了條凳上。

    已經回房間準備睡覺的奶奶聽到了動靜，顫顫巍巍地拄著拐杖出來了，指著莫金道：「你這是幹啥？又要打我的寶貝孫子不成？」

    「就是以前打的少了，他才不思進取，連個普高都考不上。」

    原來是這件事。

    莫晗記得莫皓中考沒考好，或者考的非常不好，以至於原本能上個不錯的重點高中的實力，只能拿錢送去了一所職業學校。

    這件事使得望子成龍的莫金氣了好久。

    上一世的這個寒假，她找了份兼職，也就沒有回家，所以沒遇到這個場景，沒想到的是，莫金半年過去了，還這麼氣的要打人，那這半年，家裡是個什麼樣子？

    「哎喲，去了職高又怎麼樣，莫皓現在知道努力了，以後肯定有出息的。」奶奶苦口婆心地勸道。

    「要怪啊，就怪你，」奶奶一個轉身，指向了被莫晗扶起來的崔媛，「沒好好地教導孩子。」

    「這關媽什麼事啊？」莫晗無語，奶奶心疼自己的孫子，卻是指責起了崔媛來了。

    「你知道什麼，要不是你媽干點活就嫌累，沒精力好好教導皓，皓會沒考好嗎？」

    莫皓倔強地望著奶奶，擲地有聲地道：「是我沒好好學，不關媽媽的事。」

    剛冷靜下來的莫金又暴躁了起來，「你沒好好學還有理了？現在出門一到你就覺得丟臉！」

    「你是真的為我好，還是怕丟臉啊？」

    被嗆了一聲的莫金再次去抓莫皓，「嘿，我看你就是欠揍！」

    正文 第14想去當兵

    一場鬧劇在莫金打莫皓時，不心波及到了奶奶才結束。

    莫晗在房間裡給崔媛的腫起來的腳上藥，「媽，這半年來，爸爸一直都是這樣嗎？」

    崔媛嘆了口氣後沒作聲，只是從紅了的眼眶裡，莫晗看到了隱忍與委屈。

    她知道奶奶一直重男輕女，所以從對她不怎麼樣，莫金的脾氣又不好，在這個家裡面她最牽掛的就只有崔媛，上一世也是崔媛過世，她渾渾噩噩之下才出了車禍。

    可是崔媛的身體一向不錯，怎麼會過幾年就死了呢？

    看來和這家裡的糟心事有很大關係。

    奶奶對這個兒媳婦從來沒和顏悅色過，也就剛生莫皓那會給了一段時間好臉色，現在莫皓中考考砸了，就把過錯全安在了崔媛身上，而莫金這樣動不動就打罵，肯定不少波及到她。而這些苦，她只能自己受著。

    「媽，你不我也能猜出來，這半年來，你肯定過得更加不好了。」

    聽到莫晗的話，崔媛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抬起手撫摸著莫晗的臉頰道：「媽這輩子就這樣了，你也別太操心。」

    「我怎麼能不操心呢，媽，實在不行，你和我去帝都，我養你。」

    崔媛笑了一下，眼中露出了滿滿的欣慰，「我知道你很能幹的，但我怎麼能離開家，自己過日子呢。」

    「這個家有什麼好留戀的，奶奶就沒給你好臉色過，爸也是就只知道顧著自己，現在居然還動手了，要不是你上班，做家務，帶孩子，什麼都幹了，這個家早就不成樣子了。」

    「哎，當初自己選擇的，再苦也要過下去啊，等你弟弟長大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