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

    「別掃興，來喝一杯」，哄鬧的音樂聲中，程遠澤舉杯過來。

    江寒鬼使神差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程遠澤像發現新大陸，接二連三與他裝杯，KTV出來，江寒頭髮暈，莫名的想見余亦然，打車直奔他家。

    陸詩冉的事，余亦然周五放學立刻回家，安撫妹妹和陸家父母，這事對他本身影響非常大，只是來不及估計自己感受，妹妹傷得遠比他身。

    抓捕陸詩冉幾天裡，江寒沒和他聯繫過，陸詩冉的事，還從妹妹口中得知，接到江寒電話比較意外。

    剛出樓門，便被江寒按牆上，瘋狂親吻，用力推開他，「你喝酒了？」。

    「我想你」，江寒不回答他，自言自語，模樣可憐又可愛。

    余亦然心裡的火剛燃起又火熄滅，過去抱住他，「我們才一周沒見」。

    江寒抱住他不說話不鬆開，路過的鄰居向看向他們，「先鬆開，不然很快就傳到老余耳朵里」。

    「我不怕」，江寒還是不松，像塊麥芽糖黏在他身上。

    余亦然：「……」。

    「乖，聽話，我送你回家」，心裡暗自發誓，以後絕不讓江寒喝酒。

    連哄再騙，把江寒送回家，只是這塊糖黏身上不下來，不肯讓他回家。

    熟睡的江寒，緊緊抱住余亦然，恍惚間感覺像一場夢，睡意全無，凝望黑夜，眼前浮現第一次見江寒的情景，一見鍾情能最終走到一起，他是上天眷顧的幸運兒，除了珍惜別無其他。

    這些天余亦然心裡亂糟糟，悲喜交加，和江寒在一起的喜悅沒維持多久，就被陸詩冉被捕打碎了，由被害人變成兇手，這種落差對她家人來說是致命的，生活真令人捉摸不透。

    江寒不知何時醒來，摸摸他臉頰，「在想些什麼？」。

    「在想你們是不是抓錯人，詩冉不可能是兇手」。

    「變色龍知道吧，不同環境身體會變成不同顏色，善於偽裝，陸詩冉就是這樣，我也曾被她精湛的演技迷惑過」。

    余亦然沉默不語，在家他是第一個接受現實的，積極開導妹妹，安慰陸父陸母，在江寒面前，怎麼也不願接受現實，明知不可能抓錯人，心裡固執的認為他們抓錯人。

    江寒：「她故意留下的鐵盒裡的證據，又不自首，矛盾的行為，體現她內心的糾結，想活下去，又想死掉，她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你們不知道的事情？」。

    這點余亦然真不知道，現在看來他了解的陸詩冉，似乎只是個表象，本性或另一面余晚晚都未必了解，通過陸詩冉的事，深刻體會到人性的複雜，緩緩吐口氣，總要學會接受現實，不再想這糟心的事。

    「你那時為什麼不讓我報警校？」，存在余亦然心裡許久的疑問，沒在一起時不敢問，在一起後剛有機會安靜聊天。

    江寒平淡地說：「不想家裡有兩個警察」。

    余亦然怔住，轉身側躺面對他，「你......那時候......就知道我喜歡你？」。

    江寒伸手摸摸他頭，「喜歡一個人藏不住的，愛在一言一行一個眼神里散發，只是當局者迷罷了」。

    余亦然也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早被他看穿，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平靜一會兒，「既然早知道，為什麼才跟我在一起？」。

    「那時我不懂什麼是愛，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你，一年多是你慢慢交會我的」。

    余亦然的心不由地疼了一下，江寒獨自長大，沒體會過愛是什麼，活在自己世界裡習慣孤獨，不知愛，不懂愛，純白的像張紙，餘生我來慢慢教你。

    江寒緊緊摟住他不松，仿佛展開懷抱他會消失不見，唇貼近吻了上去，不願離開......

    結案後江寒休一周假，假裝大學生混在醫學院，陪余亦然吃飯，上選修課，參加社團活動，校園漫步，每晚在膩膩歪歪到宿舍鎖門才肯離開，一周偽大學生活，也彌補他大學時代的遺憾。

    陳裊望宿舍樓下，遲遲不願離去的江寒，扭頭問余亦然，「你確定他是高三時，你喜歡的那個高冷警官？」。

    余亦然點頭，最近江寒粘人程度超乎他想像，恨不得24小時候在一起，以前製造機會想盡辦法，跟他在一起，現在他主動送上門來，偷偷笑出聲音，喜悅難掩。

    周末余亦然先起床準備早飯，江寒醒來第一件事找尋他身影，臥室沒見到，立刻跑去客廳，廚房裡找到他，從後背環抱腰間，整個人貼在他身上，「你這樣我怎麼做飯？」。

    江寒不說話不鬆手，一副不管就要抱的熊孩子模樣，令余亦然頭疼，轉身強行推開他，故作嚴肅，「你這樣，我們早晨只能餓肚子」。

    江寒不吃這套，把他倚靠牆上，親了上去，「我吃你就夠了」。

    余亦然：「……」。

    「我下樓跑步，你去不去？」。

    余亦然腦袋搖成撥浪鼓。

    「嗯？你高三時晨跑習慣不堅持了？」。

    余亦然笑而不語，哪有什麼晨跑習慣，完全為了遇見你。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修改一下

    ☆、番外（陸詩冉）

    孟美琳是鎮裡有名美女，追求者非常多，鎮長兒子為眾多追求者之一，鎮長親自去孟家為兒子提親。

    鎮長兒子長相一般，身材矮小，不得孟美琳心，父母不顧女兒心意，應下這門婚事，一哭二鬧三上吊折騰一圈，改不了父母心意，一個尋常下午，她做了大膽的決定，背著行囊坐上去市里汽車，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