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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2:58:16 作者: 公子於歌/公子歌
「沒想到要去那麼久,手機中途就沒電了,這不回來剛充上電就給你打電話了,怎麼,想我了?」
陶然說:「你想我了麼?」
「我昨天還夢見你了呢。」盛昱龍笑了笑,往枕頭上一靠,說,「還是春夢。」
陶然說:「你除了做這個夢,還能做點別的夢不?」
盛昱龍在電話那頭笑了笑,問說:「你看的書,都看完了麼,等我回去,可是要檢查的。」
帶了醉意的聲音有些痞,有些色,陶然躺在床上,一隻手摸著枕頭的一角,「嗯」了一聲。
盛昱龍立馬坐了起來,有些激動,問:「你嗯是幾個意思?」
陶然抿了抿嘴唇,說:「嗯就是嗯的意思。」
盛昱龍壓不下心頭的那股興奮勁,說:「那我明天一早就回去?」
「嗯。」
盛昱龍不知道原來一個簡單的「嗯」,也能「嗯」的他慾火焚身,掛了電話立馬去收拾了一下行李,第二天天不亮就爬起來,回廣州去了。
他是下午到的廣州,一路上身體心裡那根弦都崩的緊緊的,下了火車扛著包就直奔他們住的地方,在計程車上的時候給陶然打了個電話,陶然有些吃驚地問:「你到廣州了?」
「再過十幾分鐘就到家了。」盛昱龍聲音都有些變了,但一字一句說的又慢又輕,「你等我回來。」
「……知道了。」
計程車把盛昱龍拉到小區門口,盛昱龍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住了,在門口抽了支煙,但只吸了幾口,就將菸頭扔在地上,用皮鞋碾了,然後敲了兩下門。
房門很快就開了,陶然好像剛洗了澡,頭髮還是濕漉漉的,臉上的表情似乎緊張的很,皮笑肉不笑地說:「回來啦……」
盛昱龍丟下手裡的包,一把將陶然摟了過來,反手關了門,然後喘息著看著陶然。
陶然靠著門後,盛昱龍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仰頭看他,說:「你再嗯一聲給我聽。」
陶然的臉紅的能滴血,不肯照做,盛昱龍笑了一下,那眼神卻是饑渴又兇狠的,直接對著他的嘴就啃了上來。
第157章 完結┃相約《有狐》
家裡雖然開著空調, 但倆人還是出了一身汗。陶然呆呆地躺在床上,兩眼無神,像是暴風雨過後的花。
他這種溫室里養大的花, 經受不住外頭風雨的摧殘, 更不用說是百年難遇的暴風雨了。盛昱龍親了親他的臉,說:「我還想再來一次。」
陶然想, 幸虧他現在休學了,不然他這每天哪能爬得起來。
不過盛昱龍表現的也算體貼, 只要在家, 飯都是他來做, 說實話,做的並不好吃,但貴在心意。
最重要的是, 他們倆終於也和余和平兩口子一樣,過上了如膠似漆的生活。性是愛必不可缺少的催化劑,有了這一層肉體關係,兩個人從內心深處都覺得更親了。盛昱龍每天工作都覺得有幹勁了。
2000年的春天休學一年的陶然又回到了中山大學, 繼續他的學業,輔導員沒讓他換寢室,他就開始了跟著99級的上課, 和原來的室友住在一起。這導致他和新同學關係一般,倒是和原來班裡的同學很熟悉。
其實陶然並沒有每天都在宿舍住,盛昱龍不同意,只有哪天早晨第一節 有課, 他們住的地方距離中山大學有點遠,陶然怕上課遲到,才會在前一天住學校里,周六周日自然是在家的,這樣算下來,其實每周也有四五天時間都是在家住的。盛昱龍是個欲望很強的男人,基本上每天都不老實,陶然是學醫的,相對來說比較克制,還給盛昱龍制定了一張表。
不過這張表也沒能嚴格執行,因為盛昱龍說:「倆口子睡覺還要按表格來?上床不就講究即興麼?」
控制不了具體的時間,場合,陶然就只能在次數上定規矩:「一周最多三次。」
「你這個次數怎麼個算法?」盛昱龍說,「比如說我們倆昨天晚上算幾次?」
陶然紅著臉說:「當然算兩次,有幾次算幾次!」
「那接下來這六天不就只剩一次了?」
「誰讓你不省著點使。」
「那不行,一天不管幾次都算一次,然後一周三天,那還差不多。」
陶然不肯答應,他在家是老大,什麼事都是他說了算。可是沒想到盛昱龍別的都依他,就這件事非常霸道:「你不同意?你不同意我天天來,反正你哪次不是只是嘴巴說不要?」
陶然紅了臉:「那還不是你流氓,不要臉!」
要論撩撥人,他真的不是盛昱龍的對手。盛昱龍是箇中高手,臉皮厚,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嘴,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恬不知恥又重口味,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而他還是菜鳥一個,只會哼哼。
陶然有次耍小聰明,藉故說學校社團有活動,該回家的時候住在了學校,還連住了三天,結果被盛昱龍識破了詭計,一下子補夠了三天的量,搞得他兩天腿腳不便,可巧那天劉娟還來了,見他一瘸一拐的,還問:「你怎麼了?」
「摔了一跤。」
「摔在哪兒了?」
「腿,腿……」
但是劉娟是過來人,事情到底是怎麼樣,其實她猜得出來,何況盛昱龍每次都跟打仗似的,狂起來不知道什麼叫溫柔,陶然胳膊上脖子上經常留下些愛痕,劉娟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該往哪看,憂心忡忡地對陶然說:「陶然啊,你是學醫的,比我們都懂得保養,你六叔啊,粗人一個,他不懂你得教他,教他學著一起保養……」
盛昱龍在旁邊坐著,難得臉紅了一回。其實他覺得陶然已經算是會保養的了,陶然的生理知識真的掌握的越來越全面,尤其是性知識,但就是陶然會保養,才叫他按捺不住……保養的那麼好,不就是為了那什麼麼?!
盛昱龍的生意越做越好,沒兩年就在廣州買了房,寫的還是陶然的名字。劉娟很滿意:「咱們不說,他就這麼做,可見是真心的。」
「他一直都很真心啊,」陶然說,「不過這樣是不是不好,都是他賺的錢……」
「傻孩子,什麼他賺的錢,他的錢不就是你的錢。」劉娟其實也清楚,盛昱龍是知道陶然的性格,知道陶然不是貪財的人,所以才這麼做,彼此都安心。回到家她就把盛昱龍買房的事跟陶建國說了:「你別說,這個老六,還真有本事。像咱們這樣哼哧哼哧一輩子,能買一套房就不錯了,我聽說這廣州的房價又要漲了。」
大概是經常聽劉娟說那邊的事了,陶建國已經有些麻木了,每次聽了都不說話。時間久了,感覺自己也沒有那麼排斥陶然和盛昱龍的事了,但心裡就是覺得彆扭,所以也不見他們。
可是他偶爾也會想陶然,會偷偷去中山大學看他。大學裡的陶然青春洋溢,俊秀燦爛,個頭也更挺拔,比周圍的同學看起來都要優秀。他覺得遺憾又慶幸,遺憾的是這麼優秀的兒子,卻有了這麼不正常的性取向,慶幸的是,陶然還是陶然,即便是個喜歡男人的人,也依然那麼優秀,和他以前想的那些變態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