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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2:58:16 作者: 公子於歌/公子歌
「你要注意勞逸結合。」梁成東說,「晚上學到這麼晚,白天又起這麼早,不困麼?」
余和平搖搖頭,他是真的不困,因為很緊張,他不想再復讀,可又怕考不上,要是考不上大學,他真的不知道要去做什麼,尤其最近他們班發了個小冊子,介紹大學各種專業的,他想學師範類的專業,將來出來也當老師,他當不了大學老師,可以當小學老師。
但是梁成東覺得這都要高考了,再這麼努力進步有限,他想讓余和平保持平常心,但余和平好像緊張的很,弦繃的很緊。余和平其實是個很悶騷的人,自從和他發生關係之後,有段時間天天都纏著他要,兩個人簡直過的荒淫無度,但是臨近高考,余和平自己的欲望都淡了,一心撲在學習上,有時候梁成東想要了,余和平還趴在桌子上學習,他算是比較傳統矜持的人,都不大好意思打擾余和平。
但是他覺得余和平一直這樣,白天精神會不好,所以每天晚上要求余和平十點必須準時上床睡覺,但每次都要他催好幾次,這一次看見余和平還在說做完最會一道題,他下了床,赤著腳走到余和平身後,直接把他個扛到了臥室里。
余和平忽然想到倆人快十來天沒親熱了,前兩天梁成東想跟他親熱,其實他都察覺到了,但裝作沒看見,他感覺確實也很久了,就有些不好意思,於是爬起來說:「那我……我去洗一下。」
「又沒出汗,別洗了,洗了你又半天睡不著。」梁成東說著就上了床,將他往懷裡一摟。空調開的足,摟在一起睡也不冷,余和平喜歡摟著他睡,他一開始還不習慣,其實摟著睡不如一個人睡的睡眠質量好,但他喜歡余和平依戀他的那種感覺,會讓他心裡滿滿的,很有成就感。
余和平以為他要親熱,就閉上了眼睛,誰知道梁成東並沒有親他,而是關了燈。
眼前一黑,余和平就睜開了眼睛。梁成東親熱的時候喜歡開燈,說喜歡看他迷亂的表情,如今關了燈,表示他真的只是要睡覺。
余和平有些愣,聽梁成東說:「睡吧,明天我叫你。」
余和平說:「我今天晚上十個單詞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梁成東在黑暗裡說,「沒有人能把所有單詞都默寫會。」
余和平就不再說話,他也確實很累了,一沾床就有點困了。梁成東摸了摸他的臉頰,繼續說:「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人生也並不只是考大學這一條路,有我呢。」
余和平「嗯」了一聲,在困意慢慢浮上來的時候,人的心是最軟的,但感覺身上沒什麼力氣,連說話也不願意,他在將睡未睡的時候想,他以前一直追求的,不就是「有我呢」這三個字麼?
叫他安心,生存有了保障之後,才更心無旁騖地追求人生更高層的東西,譬如夢想。他是在有了梁成東之後,才真正有了夢想,並一直在為此努力。
第153章 收穫┃秋天是收穫的季節
六月過去, 七月初迎來了高考,余和平懷揣著激動的心情步入考場。
梁成東一直都抱著平常心,沒想到真到考試這一天, 卻比余和平還要緊張。去年余和平高考, 要他送他進考場,他沒肯, 心裡一直有些後悔,今年他不光親自把余和平送進考場, 而且全程陪考, 余和平考完每一門出來, 都能在校門口看見梁成東。
兜兜轉轉了一圈,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一起重新走了一遍高考。
余和平也很幸運, 1999年中國高考擴招,錄取量超過過去百分之四十多,錄取總人數達到了153萬,對於余和平這樣成績中等的學生來說, 無疑極大地提高了考中的機率。他又有梁成東這樣的知識分子為他出謀劃策,報考壓根不用操心,他也信賴梁成東, 全都交給梁成東給他做主,他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不要離家太遠,最後的結果也很令人滿意, 余和平順利地考上了長海師範大學。
99年對於盛昱龍來說也是豐收的一年,他算是抓住了機遇的那一批,生意突飛猛進,賺的盆滿缽滿。可能出身比較富裕的緣故,盛昱龍這個人對錢其實並不大看重,金錢意識不算強,也從來沒想過要做大富翁,他的計劃是做到四十歲就不做了,攢夠錢去週遊世界,然後安個家,優哉游哉過他的閒散人生。
劉娟聽陶然說了盛昱龍的這個計劃,說:「那可不行,男人四十正是黃金期呢,不好好干可惜了,而且我聽人說,現在不結婚的也能生孩子,說是可以代孕還是怎麼,讓他多賺點錢,你們倆也要個孩子,不然等你們老了誰照顧你們呢?」
陶然其實是喜歡孩子的,但是盛昱龍不喜歡:「鬧騰騰的有什麼好,教育不好的話老了反而受罪。」
「我媽說你比我大,萬一將來你先走了,她怕我一個人沒法辦。」陶然一邊看電視一邊隨口說。
盛昱龍聽了一愣,正要陷入沉思,就聽陶然接著說:「我跟她說不用擔心,我以後做醫生的,你有醫生看著,肯定長命百歲。」
盛昱龍以前還真沒想到自己還有這個福利,這話也不假,守著個醫生,那是比較安心。
「你既然是學醫的,沒事也常看醫書,那我讓你跟我干那檔子事,你怎麼還這麼害怕呢?」盛昱龍問。
陶然一愣,說:「你怎麼三句話不離這個事。」
「我天天念叨都是應該的,你去打聽打聽,有幾個情侶像咱們這樣,還要分房睡。」盛昱龍說著便又湊上去了,大長腿往陶然身上一搭,壓著他說,「我說真的,你也找點那方面的書看看,怎麼減少疼痛,怎麼做舒服,科學理論你總信吧?」
陶然端起茶几上的涼白開喝了一口,說:「哪有正經書說這個……」
「性知識也是一門學問,怎麼就不正經了,醫學上不學剛交麼?」
陶然一口水沒咽下去就噴了出來,立馬把盛昱龍的毛腿給抖下去了。盛昱龍笑著說:「我說真的,肯定有這方面的科普知識,你也找找。」
陶然抓了一截衛生紙擦了擦前襟,紅著臉說:「沒有!」
「那你可別怪我用強。」
盛昱龍其實已經有點真的不高興了,男人,尤其是他這種成熟的有閱歷的男人,守著心愛的人不能碰,就像是惡狼守著一塊嫩肉不能吃,煎熬不光是身體的,心理也煎熬,長久的欲求不滿其實會讓男人煩躁,要不是陶然在他們倆的關係當中一直屬於有地位的那一個,他早就霸王硬上弓了。八月份的時候其實他就試過一次,結果剛要提槍上陣,陶然叫的就跟殺豬似的。不過他也不怪陶然事多,因為他以前跟女人睡的時候,能吃得消的都不多,何況陶然這種身上沒一塊肉不嬌貴的。
但他覺得老這麼下去不是辦法,總要找辦法解決,但是他不認識什麼同性戀,也沒什麼人可以問,自己打聽一點方法,跟陶然說了,陶然又不信,只能讓陶然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