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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頁

2023-09-23 22:58:16 作者: 公子於歌/公子歌
    「我就試試。不知道以後跟同學們在一起會不會抽菸呢,人生第一支煙,獻給你。」

    他是開玩笑說的,但對於盛昱龍來說,「第一次」這種字眼非常能刺激到他,能激起他莫名的占有欲。陶然的所有第一次,都應該是他的。

    於是他就抽出一支煙遞給了陶然,陶然要打火機,盛昱龍噙著煙說:「直接對。」

    周圍零零散散還有同學路過,陶然當然不可能噙著菸嘴對嘴地去對煙,盛昱龍也知道他不肯,笑著拿過他手裡的煙,然後把自己叼著的煙拿在手裡,把陶然的那支煙噙在嘴上,對著吸了兩口,然後把點著的煙又還給了陶然。

    兩個人都濕吻都吻得翻天覆地過,陶然也不在乎這根煙他是不是噙過,有模有樣地吸了一口,然後有模有樣地吐了出來,酷酷的。

    「行啊,抽得挺像那麼回事。」

    「我只吸到嘴裡,沒往肚子裡吸。」陶然笑著說。

    倆人就沿著花香四溢的校園慢慢走,宿舍樓里燈火通明,樹林深處的教室也露著溫潤的光,陶然對於他的大學說不出的滿意。他看到有些送學生的家長在湖邊坐著說話,這才突然想起來,他還沒給他爸媽打電話呢。

    他趕緊就給劉娟他們打了一個,劉娟笑著說:「我下午就想給你打呢,說你們也該到了吧,你爸不讓,說怕你在忙呢。」

    「我們下午就到了,剛吃了晚飯,在學校里溜達呢。」

    劉娟就問他新學校怎麼樣,陶然提到這個就很興奮,開始給她講,一邊走一邊講,看見什麼就講什麼。講學校的牌樓,講學校的禮堂,講學校的湖水和絢爛的花,還有他們宿舍其他五個人。

    「有一個還是咱們省的,算老鄉呢。」他說。

    盛昱龍在後頭默默地跟著他走,看著陶然興高采烈的模樣。他也是男人,愛陶然,自然有一部分因素是因為愛陶然的模樣,愛他青春的美麗。而此刻的陶然,更是從未有過的朝氣蓬勃,叫他想起一個詞,叫風華正茂。

    他真的占有得了這個人麼?這個像八九點鐘的太陽一樣,還在繼續升高的年輕人,幾乎找不到什麼明顯的缺點。盛昱龍有了一點危機感,讓他更堅定了自己要努力奮鬥的決心。

    他要給陶然最好的生活,做陶然所能接觸到的人裡頭,最優秀的一個。

    第115章 秋來水漣漣┃造謠

    盛昱龍要跟陶然一個房間, 當然多少有點小心思,光一個上半身顯然不夠他塞牙縫的,他想著在廣州這幾天, 不說一步到位吧, 起碼也得更進一步。

    陶然跟他睡了那麼多次,倆人還能這麼「清新」, 除了陶然本身抗拒之外,其實他自己也有些不捨得……他也覺得自己傢伙大, 狠不下心。

    不過他也不是柳下惠, 肯定不能一輩子搞什麼柏拉圖, 只是他覺得這一點一點來,也別有一種滋味在,抓心撓肺的, 又叫人心裡很幸福。

    幸福……他都覺得這個詞從他嘴裡說出來,實在是詭異非常。

    倆人回到酒店之後,陶然就先去洗澡了,等到陶然洗完, 他才去洗。因為天熱,出了不少汗,他還特意洗了洗某些部位, 結果興沖沖地出來的時候,發現陶然已經睡著了。

    陶然今天大概是真的太累了,呼吸聲都比往常要粗一些。他躺到旁邊,嘆了一口氣。

    可惜他還洗這麼仔細。

    周強這一夜都沒睡好, 一直想聽聽隔壁會有什麼動靜,但是不知道是盛昱龍和陶然太老實,還是這酒店隔音太好,他什麼都沒聽見。

    沒聽見,便只能靠猜。這種基本已經確定,但又沒有完全確定的感覺讓他心裡頭很焦灼。

    第二天早晨起來吃飯的時候陶然已經回學校了:「他說他要跟宿舍的人一起吃早飯,想吃中山大學的食堂。」盛昱龍說。

    周強頂著倆熊貓眼「嗯」了一聲,盛昱龍看了他一眼,問:「怎麼,沒睡好?」

    「沒有,」周強說,「你睡的倒是挺好,春光滿面的。」

    盛昱龍笑了笑,沒說話,的確滿面春風。

    他們倆開始忙工作上的事,陶然也回到了他們宿舍,正式開始了他的大學生活。因為剛開學,事情非常多,陶然忙,那邊盛昱龍也很忙,一連三天都沒有見面,只有晚上的時候會打個電話。他們宿舍六個男生,就陶然有手機,陶然跟他們說他是來自小縣城的普通家庭,都沒人信。

    大家一致覺得陶然出身非富即貴……他們可不會一上大學就有了幾千塊的手機,家裡人更沒有開小汽車的。

    何況他們覺得陶然長的就像是有錢的樣,唇紅齒白,有貴氣。

    周強心裡一直想著盛昱龍和陶然的事,有時候都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他就很想確認一下,於是忙完了之後就約盛昱龍去唱卡拉OK。

    如今卡拉OK正流行,有時候談生意談完了也會去唱唱,有些廳就是正兒八經的唱唱歌,有些廳卻會提供一些其他服務,有些經驗的,看名字都能看出個七七八八。盛昱龍雖然很少亂來,但這種場合併不陌生,聽到周強說的名字,就知道他大概是什麼意思,於是便說:「怎麼,不怕英子跟你鬧了?」

    「我肯定管得住自己,我這是給你找的,」周強笑著說,「龍哥,我沒猜錯的話,你大半年沒瀉火了麼,怎麼著,不行了?」

    「滾你的蛋,」盛昱龍笑著罵了一聲,點了一支煙,「老子行不行,你還不知道。」

    「我知道你行,所以更納悶啊,」周強說,「怎麼著,現在不近女色了?我看你把孫璐璐給拒絕了,顧蘭你也斷了,這些天淨守著陶然那小子過了。原來那小子在,你怕教壞了他,所以都忍著,如今他又不在,你還要做幾天和尚?」

    「沒興趣,要去你自己去。」

    周強跟著上了車,說:「廣州的妞兒,可比長海的正點多了,真不去?」

    盛昱龍繫上安全帶說:「怎麼,英子懷孕不讓你碰,你是精蟲上腦了?」

    周強笑著說:「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得這么正經了,這可不是我認識的盛昱龍了。」

    盛昱龍笑了笑,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年紀大了,想收山了。」

    「是年紀大了,還是口味變了?」

    盛昱龍臉上還帶著笑,眼神卻有些玩味地看著周強,好像下一刻就要跟他攤牌。周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在最關鍵的時刻卻是自己先慫了。

    他沒辦法面對面地跟盛昱龍討論這件事,太怪異,他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說什麼呢,批判他?質問他?還是關心他?

    於是周強就笑了笑,說:「你不答應就算,反正我也只是看你最近辛苦。」

    「你什麼時候成拉皮條的了。」盛昱龍說。

    周強靠著座椅,一隻手抬起來,蹭了蹭下巴,笑著沒有說話,眼睛卻看向外頭的街景,廣州城燈火燦爛。

    給陶然打電話的時候,他還正在領軍訓服裝。盛昱龍和周強在外頭等了好一會,才見陶然從學校里跑出來。周強問:「怎麼晚上領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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