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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2:58:16 作者: 公子於歌/公子歌
「不傷心,」余和平抬起頭來,笑了笑,「你不會喜歡我,是我早就知道的事啊,我也不是因為你喜歡我才喜歡你的。」
「你現在還說喜歡我麼?」梁成東問。
「喜歡,最喜歡你,想被你操。」
梁成東嘴唇動了動,大概是被余和平暴露的用詞給刺激了,一時有些無措,然後說:「那你還盯著別的男人看,你不是喜歡別人,想被別人操?」
余和平卻激動了,因為從溫文爾雅的梁成東嘴裡說出的「操」字。他想他真變態,他覺得很興奮,很刺激,他喜歡聽梁成東說髒話:「我看誰了?」
「你看你的盛先生。」梁成東說。
余和平愣了一下,梁成東已經朝洗手間走去。他要追上去,梁成東卻一把拉上了門。
第98章 秋來水漣漣
陶然先去他爸媽的房間呆了一會, 陶建國的腳已經消腫了,就是得噴藥。劉娟問:「你六叔呢?」
「他說有點困,回去睡覺了。」
一家三口聊了會天, 就說起梁成東來。吃了這頓飯之後, 陶氏夫婦對梁成東的評價都很高。陶建國說:「以前看他和餘歡來往,想著他也不是什么正經人, 沒想到這人這麼靠譜。」
劉娟笑著說:「你怎麼就知道人家靠譜了?」
「我看人還是很準的。」陶建國說,「如今陳平死了, 也不知道他和餘歡還有沒有可能。」
「那梁老師成什麼了, 」陶然說, 「他這條件找對象應該不難吧,還吃回頭草麼?」
「什麼回頭草,」劉娟笑著拍了陶然一下, 說,「這梁老師確實有氣質,是個文化人,還真不知道他當初怎麼和餘歡走到一起的, 這倆人感覺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倒是他們家那兒子,現在這算是跟著梁成東了?」陶建國無奈地笑了笑,「你說這算怎麼回事, 找媳婦呢,媳婦沒撈著,反倒要替她養兒子。」
「我也是納悶,他們倆怎麼在一塊了, 陶然,你最近一直跟余和平在一塊,知道怎麼回事麼?」
陶然搖搖頭,說:「我只聽他說他回來的路上正好碰見梁老師了。」
「我看他們倆不像只是路上碰見那麼簡單,」陶建國說著眉頭一皺,說,「難道這餘歡剛死了男人,就又和梁老師在一塊了?不然那余和平實在沒有和梁老師在一塊的理由啊。」
劉娟和陶然一聽,覺得這事荒唐,但又似乎合乎邏輯。劉娟說:「要真是這樣……」
大概是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劉娟心也軟了很多,可能如果真是這樣,她也覺得是件好事,覺得餘歡和余和平也都是可憐人。
陶然回到隔壁,盛昱龍已經在床上躺著了,房間的燈關了,只亮了床頭的一盞燈。陶然在床沿坐下,回頭看了看盛昱龍。
可能是喝了點酒的緣故,盛昱龍已經睡著了。
陶然在床邊坐了一會,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可能是碰到了盛昱龍,盛昱龍居然醒了。
「怎麼才回來?」盛昱龍往上躺了躺。
「跟我爸媽聊了會天。」陶然說,「我看天上一顆星星都沒有,好像又陰天了。」
盛昱龍「嗯」了一聲,陶然躺了下來,剛躺好,盛昱龍就翻了個身,趴在床上,一隻胳膊搭在他的身上。
陶然伸手關了燈,房間裡陷入一片黑暗當中,盛昱龍又往他這邊靠了靠,下巴枕在陶然的胸膛上。
陶然摸著盛昱龍的頭,說:「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了。」
「那你靠著我。」盛昱龍說。
陶然笑著說:「不,我不靠。」
「人肉床墊也不靠?」盛昱龍說著就躺正了,摟著陶然把他按在懷裡。陶然靠在盛昱龍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說:「那就勉為其難靠一下,畢竟等回去了就靠不上了。」
盛昱龍在黑暗中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到了市里我就要回我自己家了啊,你腿都不瘸了,我還有什麼理由留在你那?」
盛昱龍都忘了這個問題,說:「那我再裝裝?」
「哈,你看,」陶然像是抓住了了不得的把柄,爬起來說,「你現在承認你是裝瘸了吧。你怎麼能幹出這種荒唐的事情,居然還裝瘸,你怎麼好意思呢。」
「也不是全裝,車禍是真出了,腿也真是受了傷,就是沒那麼重,我要不是不裝瘸,咱們能有今天?」
陶然說:「咱們?咱們有什麼今天,今天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盛昱龍坐起來,「我這瘸子裝的值,瘸了幾天,換個媳婦。」
「……」陶然立馬吼道,「你……你說什麼,媳婦?!」
怎麼這麼厚顏無恥!
第99章 秋來水漣漣
盛昱龍對同性戀了解的不多, 他內心看待自己和陶然的感情,基本上就和一般的男女沒什麼區別,他肯定是大老爺們, 那他愛的陶然, 自然就是他媳婦。他也沒有太高的諸如同性戀是兩個平等的男人這種覺悟。陶然和他一樣麼?不一樣,他和陶然兩個, 充當保護傘和靠山的肯定是他。
但陶然對「媳婦」這個稱呼非常排斥,而且覺得異常羞恥, 他坐在床上, 說:「你再胡說八道一句試試?」
盛昱龍心情好, 往床上一躺說:「那你是我什麼?」
陶然不知道自己是盛昱龍的什麼,他有些生氣,說:「我什麼都不是。」
「你是我的寶貝。」盛昱龍在黑暗裡說, 伸手摸到他的腿,聲音蠱惑而興奮,「我的心肝寶貝。」
「我不吃你這一套。」陶然臉上發熱,嘴上卻硬, 「你少跟我花言巧語,我只想你以後都跟我說實話。」
「是甜言蜜語,也是實話。」盛昱龍說著胳膊往上去, 將陶然推倒在床上,然後靠近了他,說,「大實話, 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臟。」
他抓著陶然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那有力的心跳鼓動著陶然的掌心:「都是為你才跳這麼快。」
「你怎麼那麼會說話呀,」陶然紅著臉,手按在盛昱龍的胸膛上。
「那你喜歡聽麼?」盛昱龍問。
陶然不知道,他又喜歡,又不喜歡,但可能終歸還是喜歡多一點,所以才不反感,只是羞恥。
「我愛你。」盛昱龍抵著他的額頭說,「我真愛你。」
陶然覺得自己要淪陷,而盛昱龍借著火熱攻勢,還在逼問他:「那你呢,你愛不愛我?」
陶然說不出來,盛昱龍說:「你說出來,說出來我心裡就踏實了。」
陶然都幾乎被逼的說出來了,聽到這話忽然笑了,抿著嘴唇說:「就不說,讓你不踏實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