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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2:58:16 作者: 公子於歌/公子歌
但是換了座位之後,周芳贏了一把,接下來還是陶然在贏,贏的周芳都忍不住說:「你手氣也太好了。」
陶然抿著嘴直樂,看盛昱龍錢包里已經扁了,便問:「六叔,要不要我借你點?」
他說著就拍了拍自己面前的那對錢。盛昱龍沒說話,叼著煙拿了一疊過來,陶然說:「哎,你怎麼不數數?」
「我還能虧了你?」盛昱龍沒好氣地說。
陶然真是贏了不少,雖然他並沒有很認真地對待這次打麻將,贏的錢也沒想真的都裝進自己口袋裡,但看到自己贏了那麼多,心裡還是止不住地高興,越打越上癮。周芳見盛昱龍都開始借錢玩了,於是就說:「咱們打小一點吧,反正就是打發時間玩的。」
「不行,」盛昱龍說,「小了有什麼意思。」
後面周芳和左阿姨又各贏了一把,最後的時候盛昱龍的臉都黑了,一聲不吭,氣氛一時都有些尷尬了,左阿姨剛才贏的那把,都沒敢表現的太喜悅。
盛昱龍面前的菸灰缸都快塞滿了,天已經黑了,該做晚飯了,撐死再玩一盤。
不過最後一盤陶然出錯了好幾次牌,還堵了兩次周芳,周芳打麻將記性特別好,出過的牌她都能記住,她發現陶然打的牌也有點不對,好像有次機會能糊,他錯過了。周芳不滿地說:「陶然,你怎麼回事,不會打啦?」
結果她話音剛落,盛昱龍就把面前的牌一推:「媽的,終於讓老子贏了一次!糊了糊了!」
盛昱龍高興的嘴裡的煙都掉了,伸手自己去拿其他三個人面前放著的錢:「收錢收錢!」
「不就贏了一次,看把你高興的,」周芳不滿地看向陶然,「都怪陶然,本來這把我能贏的。」
陶然笑著起身,說:「不打了不打了,累死了,咱們該吃飯了吧。」
左阿姨早就想去做飯了,就是看盛昱龍不贏一把不死心,不敢說去做飯的事,眼下皆大歡喜,她高興地站起來,說:「我去做飯。」
她今天還是贏了的,也高興。
周芳站了起來,摸著椅背說:「陶然,你是不是故意放水啊?」
陶然說:「哪兒能呢。」
他說罷就笑著看了盛昱龍一眼,盛昱龍說:「把你的錢都收起來。」
「這給我麼?」
周芳笑著說:「你贏的當然就是你的,不然打牌還有什麼意思,留著,下次再打。」
陶然就把錢給了盛昱龍:「本來就是借你的錢的打的。」
「你放水了麼?」盛昱龍偷偷問。
陶然扭頭看了一眼去洗手間的周芳,笑著說:「沒有。」
他可能打牌打累了,臉頰緋紅,像抹了桃花暈。盛昱龍笑著看他:「沒白疼你。」
第82章 秋來水漣漣┃八月十一日,暴雨
翌日周強過來了, 送來了電話卡,跟盛昱龍說了說生意上的事。周芳知道了說:「你們也是,開店這麼草率, 怎麼也得看看黃道吉日看看天氣吧, 今年雨水那麼多。」
「秋天本來就雨多,沒想到能下成這個樣, 」周強說,「而且本來我們想著八月正是換季的時候, 這時候開, 秋冬的衣服不是好賣嘛。」
誰曾想到會變成這樣。
「損失大麼?」周芳問。
「損失倒沒什麼損失, 也就是租金的問題,」周強說,「主要看這鬼天氣什麼時候能過去。」
周強說著看向陶然:「你有空回去看一下, 我看陶大哥的腳好像瘸的越來越厲害了。」
陶然點點頭,說:「他就是大大咧咧慣了,不注意,我媽老說他, 他不聽。」
陶建國自從傷了腳之後一直沒閒著,跑這跑那,腳傷就沒好全, 劉娟一直都怕他留下毛病,真瘸了。
盛昱龍說:「我也勸過他,他不聽。」
雨一直在下,盛昱龍不是很想讓陶然回去, 覺得路上不安全。周強來的時候還在說呢:「你們知道七里橋麼,就在城南的。那橋下面不是窪地麼,最近下暴雨,橋下面都淹了小半個橋洞,有人騎車子從那過去,可能是沒想到那橋下面水那麼深,淹死了。」
這真是聽了就叫人毛骨悚然的事。周芳問:「都淹半個橋洞了,那人怎麼還從那過呢?」
「大意了唄,這世上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沒有,我聽說那家人準備提告呢,說是政府沒在橋外頭立個警示牌子,所以才導致了意外發生。」
「那倒是,」周芳說,「那個橋墩好像不是頭一回出事了,第一回 就算了,再三發生就是政府失職了。不過說起來自己出門真的也得當心,你看這個,不就是下雨天出的意外。」
周芳說著看了看盛昱龍。
周強說:「對了,龍哥,你車子修好了,隨時都能提。」
「放著吧,一時半會也開不了。」
周強要走的時候,盛昱龍讓他順路送陶然回去:「他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雖然他不想陶然回去,可也擔心陶建國的傷情。陶然是人子,該回去看看。他要不是在裝瘸,肯定也是要回去一趟的,眼下要回,周芳不會放人:「你顧好你自己就不錯啦,還想著別人。」
陶然回到家裡的時候,陶建國還在床上躺著。他和劉娟出來送走了周強,這才回屋。陶然問:「我爸的腳怎麼樣了?」
「還是那樣子,走路一瘸一拐的,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這幾天下雨,他也沒地方去,我讓他好好在家躺幾天,也買了膏藥了,飲食上也很注意。」
陶然進去看了看陶建國,陶建國躺在床上看電視,見他進來就坐了起來:「你怎麼回來了,外頭那麼大的雨。」
「強叔送我過來的,我回來看看。」
陶建國問了他幾句盛昱龍的情況,陶然說:「你別擔心他了,他情況比你好一百倍了。」
陶建國在看長海市新聞,他們家的電視外頭扯的天線,下雨天,信號差的很,都是雪花。陶然就披上雨衣,出去收拾天線,轉了轉方向,總算把台調的清楚了一點。準備從牆上下來的時候,看見余和平從街上走過,他揮了揮手,喊道:「平哥!」
余和平抬頭看了他一眼,走到牆外跟他打了招呼:「你在幹嘛?」
「我收拾一下室外天線。」陶然抹了一把臉問,「你怎麼在這?」
「我回來退租。」
「還沒退租?」陶然有點吃驚。
余和平點點頭:「本來就交了這個月的租金了,租到十五號才到期。」
當初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聚福樓久干,所以沒敢退租。如今他能住在梁成東那裡了,就可以退租了。
「那等會來我們家吃飯啊。」
「不了,我還有事呢。」余和平說,「你小心點,需要我幫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