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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2:55:23 作者: 花札一手
    「你答應我我就放!」

    當眾被徒弟抱大腿,孟老頭實在掛不住面子了,只得氣急敗壞道:「好好好!我答應你還不成嘛!」

    潘岳跳了起來,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把老頭說服了:「真的?」

    孟老頭整理儀容,恢復仙風道骨的模樣,道:「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師父您說。」

    「若你執意要去,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許被你的劍所控制。」

    「我的劍?」潘岳迷茫道,「烏龍嗎?」

    「正是。」

    潘岳一頭霧水:「師父你開玩笑的嗎?我劍都拿不起來,它怎麼會控制我?」

    孟老頭神色凝重地看著他,半晌,突然笑了:「罷了,想必以你這三腳貓的能耐它也看不上你。」

    潘岳嘴角抽搐道:「師父你只是想諷刺我吧……」

    孟老頭道:「曹植葬在東阿縣魚山,正巧,那裡最近發生了一起連環殺人命案,縣令懷疑是妖魔作祟,便向我求助,你二人順道把這件案子也辦了吧。」

    潘岳心下更為欣喜,終於能正兒八經地滿足一回為民除害的虛榮心了。二人便領命而去,整裝出發。

    作者有話要說:

    聖母和傲嬌鬼要出發去盜墓啦!

    已修。

    第15章 東阿命案

    東阿與洛陽相距五百公里,便是騎馬也要一天一夜的路程。還沒上路,潘岳就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他不會騎馬!

    洛陽太學配的馬都是大宛良駒,雄姿勃勃,騎上去必定威風極了。只可惜,潘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幾次三番試圖跨上馬背,均以失敗告終。

    石崇一邊嗑瓜子一邊看他從馬背滑落下來,緊緊抱著馬肚子不撒手,嘲笑道:「潘岳,你是在喝它的奶嗎?我怎麼感覺這是匹公的。」

    潘岳怒道:「你就說風涼話吧你!祝你嗑瓜子嗑掉大門牙!」

    石崇笑出兩排白得反光的牙:「哎嘿嘿,這你可要失望了,老子家裡祖傳的大白牙,能堅持到九十歲都不掉!」

    潘岳翻了個白眼,手上泄勁,從馬肚子上摔了下來。石崇一臉「你這辣雞」的表情,把他從地上拉起來,道:「上馬是要這樣。」說罷,拍掉手上的瓜子皮,左手抓住韁繩與馬鬃,左腳踩在馬鐙上,沖潘岳使了個飛眼,「看好了!」他左手左腳同時用力,身體仿若輕盈飛鳥,極為瀟灑、帥氣地穩穩坐在了馬背上。

    「騎馬是要這樣。」石崇脊背挺拔,兩手抓住韁繩,雙腿一夾馬腹,喝道:「駕!」那馬兒頓時四蹄騰空,疾馳而去。

    不多時,石崇悠閒地遛馬回來。

    「厲害呀蟲子!」潘岳不由得讚嘆,「看不出來你騎馬的時候還挺帥!」

    被誇了一句,石崇頓時上天了:「老子帥的時候多著呢!」

    潘岳正要嘲笑他,此時楊容積背著兩個包裹出了來,道:「收拾好了,咱們出發吧。」

    潘岳接過一個包裹,正待轉身,想了一下,跑過去緊緊抱住石崇,笑著說:「小蟲子,好好保重!」

    石崇愣住了,片刻後不自然地吸了吸鼻子,道:「又……又不是不回來了,抱什麼抱,你個娘炮……」

    潘岳笑嘻嘻地沖他揮了揮手,同楊容積出發了。

    石崇不自覺地在後面跟了幾步,喊道:「蠢貨,下墳前多帶幾個黑驢蹄子,別被殭屍吃了腦子!」

    「知道了!用不完的驢蹄帶回來給你燉湯喝!」

    石崇停下腳步,兀自傻笑了一會,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由於剛學會騎馬的潘岳興奮過度,駕馬四處亂竄,一路上又覺得什麼都新鮮,非要停下來看一下,因此導致了兩個後果。一個是,他們沒有如期趕到東阿,只能在驛站歇一晚。另一個是,潘岳的大腿根全都磨破了皮,一下馬便開始鬼哭狼嚎,走路只能分開腿,像鴨子一樣挪步。

    楊容積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拎起他的衣服領子,大步流星地走進驛站,

    潘岳:「……有話好好說……怎麼又勒我領子……」

    楊容積理直氣壯道:「嫌你走路太慢。」他這一本正經的話說得潘岳無言以對,便只由得他一路拎著自己開了一間房。

    等等……一間房?潘岳疑惑地看向楊容積:「咱們的出差補貼就只夠開一間房?」

    楊容積一臉無辜:「本來計劃中此時已經到東阿了。」

    言外之意是怪自己?潘岳一下被噎住了。

    到得房間,楊容積反手關上門,將潘岳放在床上,手便去解他的腰帶。

    潘岳:「非禮了啊啊啊!」

    楊容積一臉無奈:「你的傷不塗藥了嗎?明天只會更疼。」

    潘岳被說服了,只得任由他將自己的褲子褪下,手指沾了藥膏在傷口處塗抹。潘岳出神地看著自己的小師弟,眼前的少年同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是同樣的清澈純淨,專注的時候眉頭微皺,帶著少年人獨特的認真氣質。他的手指涼涼的,潘岳想,夏天的時候握著一定很舒服。

    楊容積一抬頭,正撞見潘岳痴漢般的眼神,登時臉紅炸毛了:「看什麼看啊!再看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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