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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2:55:23 作者: 花札一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潘岳的臉紅透了,「就……就莫名其妙地硬了……」
石崇看他的眼神大不一樣了,嘴上犯賤道:「我操了,你小子喜歡男人啊,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跟我洗澡的時候也意淫我呢。」
潘岳咆哮道:「意淫你妹,你個排骨精有什麼好意淫的!」他把自己內心最隱秘的秘密毫無保留地告訴石崇,而石崇也一股腦照收不誤,得知自己兄弟喜歡男人竟也不覺不妥,只給他出謀劃策:「暗示他,依我看這小子沒準也對你也有意思。」
「哪敢啊!」潘岳嘴上這麼說著,卻動了心,「人家跟我不是一個階層的,我也怕……說出來連朋友都做不了呢。」
兩個難兄難弟,連感情都是一樣的曲折,石崇不禁動容:「萬般皆苦,求不得最苦。來,喝!」推杯換盞幾輪,潘岳已經醉了,趴在吧檯上不省人事。石崇嘲他「娘炮」,打了輛車,輕車熟路地背他回宿舍。
到了宿舍門前,石崇翻他的衣服口袋卻找不到鑰匙,把他從頭到腳摸了個遍,好歹在褲子口袋裡找到了,這才叮咣作響地把人半拖到床上去。潘岳昏昏沉沉,打起了輕鼾。他眉目清朗,唇紅齒白,睡著了更有一種少年人的英氣。
石崇跪在床邊端詳他的睡顏,思緒百轉千回,喃喃道:「那年跟人打架,你為我頂罪,保送的名額也丟了,我欠你一句對不起……」他一手支在潘岳頭側,俯身看他的嬰兒般的臉龐,情不自禁道:「我愛你。」他低頭,將細碎的吻落在那兩片柔嫩的紅唇上,身下的人不舒服地扭頭,他便捉住他的頭,用力加深,直到兩個人都幾近窒息。
門外傳來吱呀一聲,石崇轉頭去看,卻不見人。
給潘岳脫了鞋,換了衣服,石崇這才關上門離開。楊容積靜靜地佇立在門口,眼神冰冷地看著他離去。
自那晚和石崇喝酒之後,潘岳越發心神不寧。原因是那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中被楊容積強吻,兩人在浴池裡fan雲fu雨,醒來之後內褲shi透。從此他再看楊容積便聯想到這個chun夢,接連幾日都神情恍惚。一想到他,自己竟仿佛少女一般會莫名其妙地傻樂,潘岳不得已地承認,他墜入愛河了。
也許愛情的魔力就在於此,每一次見面,都讓他內心小鹿亂撞,每一次無意間的肢體接觸,都讓他回味良久,每一次似是而非的談話,都讓他浮想聯翩。而愛情的苦痛也正如此,日日相見卻不得相愛,句句真心卻不能承認,人就在面前卻不能相擁。
終於有一天,他按捺不住地向楊容積告白,而等待他的,卻是楊容積厭惡的神情:「我不喜歡男人,不像你,是個男人都喜歡。」
「喂喂餵。」石崇輕拍潘岳的臉,潘岳回過神來,張大嘴:「啊?怎麼了?」
石崇狐疑道:「想什麼呢?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潘岳趕緊去擦,卻發現什麼都沒有,石崇爆笑:「哈哈哈,騙你的!」
潘岳怒道:「一點都不好玩!」
石崇道:「別生氣嘛,我看你剛才的表情都快哭出來了,緩解一下氣氛。」
潘岳:「並沒有得到緩解好嘛!」
門猛地被推開,孟老頭和楊容積走進來,見石崇手還貼在潘岳臉上,二人皆是一楞。孟老頭以袖掩面:「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看到!」
潘岳無語:「你們西晉的人都不會敲門的嗎?」
「那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了哈!」石崇一見孟老頭,生怕他給自己布置功課,一溜煙跑沒影了。
孟老頭徐徐道:「愛徒,此前說過,不日你將表演御劍飛行,若身體恢復尚可,今日我們去練習一下如何?」
潘岳心下大駭,心想讓我一個連歡樂谷大擺錘都不敢坐的人去御劍,還飛行?瘋了吧你!便連連擺手道:「師父,使不得啊!我現在一看到劍就頭暈噁心,下半輩子恐怕都無法御劍了!」
孟老頭不容置疑道:「不試試怎麼知道。那日我探你的脈,雖靈力盡失,但內丹仍在,若勤加修煉,未必不會恢復如初。」
潘岳被這老頭殷切期待的目光看得如芒在背,只得勉強道:「好吧,我試試,到時候失望了可別怪我。」
孟老頭:「怎麼會,我相信你!咱們這就去取回你的劍吧。」
「我也有劍?」潘岳反應過來,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可是個救世主般強大的人,怎麼會沒有自己的劍。
楊容積道:「自然,你的劍名為烏龍,乃是天底下最快的劍。」
「這就走吧。」孟老頭走出屋,一揮手,從遠處傳來滾滾龍吟之聲,一道白光攜著千鈞之力從天際處砸了過來!他一側身,袖袍朝那白光一籠,右手時機恰好地穩穩地抓住了白光的尾巴。光芒漸褪,顯現出一把通體威嚴寒光的玄鐵重劍。他將那劍朝天一拋,縱身一躍,雙足穩穩踩在劍身之上,回頭對二人道:「隨我來。」便催動劍訣,化作一道白光,疾馳而去。
「哇!」看到真人御劍飛行,潘岳頓時滿眼星星,讚嘆不已,「師父他……好厲害啊!」
「那是萬象神劍,莊子的佩劍。」楊容積同樣一揮手,在空中捏出劍訣,一柄帶著冷光的劍瞬間握在了他的手上。冷月凝霜,含影定光,楊容積一把將劍拋出,縱身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