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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2:54:58 作者: 夢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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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既沉的公寓沒有任何女性生活用品,他找了雙新拖鞋給俞傾,也是男款,「將就穿吧。」

    他指指樓上,「臥室在二樓,浴室里有洗衣機,洗完直接烘乾,不影響你明天穿著上班。」

    脫了那雙被泡透的鞋,他徑直走去樓下的浴室。

    俞傾什麼豪宅都見過,對他公寓的裝修沒什麼興致欣賞,她直接去了樓上。

    主臥的裝修以灰白為主色調,房間裡的氣息跟他身上的一樣。看來他常住這裡,床頭柜上有幾本書,水杯,還有充電器。

    她放下包,直接去了浴室。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濕潤著每一個細胞。

    他說他第一次帶女人回家,她又何嘗不是第一次挑逗一個男人,第一次跟男人回家。

    當初選擇傅氏集團法務部,除了找份安穩的工作,還有一點私心,想遇到他。

    這場遇見,像是巧合,大概也是蓄謀已久。

    回神,俞傾洗頭髮,用了他的洗髮水,之後用了他的沐浴露,除了新拿一條毛巾和洗漱用品,她連浴袍都穿了他的。

    她把自己衣服放洗衣機里,開始吹頭髮。

    等她出去時,傅既沉已經洗過澡上樓。

    聞聲,他回頭看她。

    俞傾長發半干,隨意落在身前。浴袍的衣袖太長,她捲起來,莞爾,「傅總,我睡哪呀。」

    傅既沉:「床底。」

    俞傾:「......」

    傅既沉看著她,她穿著他的衣服顯得嬌小,他張開兩臂。

    俞傾邊挽著另一個衣袖,邊走過去。

    傅既沉一手箍著她柔韌的腰,一手將她頸間的長髮撥到後面去。

    俞傾抬眸,傅既沉低頭,兩唇相觸。

    燈熄了。

    兩人親到床上去。

    誰都沒說話,溫柔認真吻著對方,一切仿佛水到渠成。

    傅既沉與她十指緊扣,親著她的眼睛。

    自從上次跟她打過球,他也兩個月沒過去,在國外出差,最近才回來,事情多,沒時間過去。

    「最近有沒有去俱樂部?」他想問的其實是,有沒有陪別的人打球。

    就她這樣的美貌和好玩的性格,只要她主動示好,沒人能拒絕得了。

    俞傾呼吸不穩:「沒去。」

    傅既沉:「不兼職了?」

    俞傾考慮一番,儘量不撒謊,撒謊撒多了一萬個謊言也圓不起來,太累。萬一他真要細細調查她家庭背景,總會知道她爹是誰。

    她暫時還想跟他在一起,就老老實實一點,不惹麻煩。

    「我本來就不是兼職。我去那裡是打球,陪練就是跟我打球才受傷。」

    傅既沉瞅著身下的女人,「那你穿俱樂部的工作服幹什麼?」

    俞傾:「那是俱樂部送的,為什麼不能穿?再買衣服不得花錢?」

    傅既沉:「......」

    他又問:「最近怎麼沒去?」

    俞傾如實道:「沒錢了,沒心情去。」她自己主動交代:「買了期貨,運氣不好,一直虧。」

    傅既沉沒多聊讓她心塞的話題,低頭親著她,像是哄她高興。給了她足夠的親吻,讓她徹底放鬆下來。

    負距離的那一瞬,俞傾還是不由抓了他肩膀一下。

    這場深入交流於他們而言,是有儀式感的。

    動情時,俞傾抱著他喊他傅既沉,他也想喊她,但不知道她名字,這個時候問她叫什麼,太煞風景。

    俞傾以為結束後可以睡覺了,但傅既沉還是抱著她不鬆手。

    「傅既沉,你再抱我一下,我要睡了。」她是提醒他,別一直抱著她,再抱一下就可以放開她了,別黏黏糊糊的,她很困。

    傅既沉意會錯了,覺得她在撒嬌,之後,他們又來了一次。

    不管是俞傾還是傅既沉,都不習慣旁邊躺著一個人。

    平靜下來後,他們各睡各的。

    俞傾累了,迷迷糊糊快睡著。

    傅既沉沒有絲毫困意,側臉看她一眼。

    他半起身,把她抱懷裡,親了她一下,「你還沒告訴我你名字。」

    俞傾困得睜不開眼,「俞傾。」說的時候,含糊不清。

    傅既沉點點頭,放開她。

    原來她叫徐星。

    法務部,徐星。

    翌日五點鐘,傅既沉醒來,多年的生物鐘習慣,不管前一天睡多晚,到了這個時間點他也會醒來。

    半小時早鍛鍊結束,洗過澡上樓,俞傾還沒醒。

    他不知道她一般幾點起,給她留了字條,把他私人手機號碼寫上去。

    俞傾醒來時,床上早沒人,她緩了半刻才想起來這是哪裡,床頭柜上,她手機下面壓著一張紙。

    她唯一感興趣的就是他私人手機號,輸入號碼保存下來。

    接下來,她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等他聯繫她。

    她也要好好想一下,以後要怎麼定義跟他的關係,又要怎麼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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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天下來,傅既沉看了不少於十遍手機,沒有收到朋友驗證,也沒有陌生電話打進來。

    也可能,她忙了,上班時間不方便聯繫他。

    一直到晚上十點半,她的電話還是沒打來。

    傅既沉到家後,阿姨已經把家裡整理過,跟平常無異,好像她從來沒來過一樣,她唯一留下的痕跡是他寫號碼的那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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