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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2:54:58 作者: 夢筱二
    「等回家再詳聊。」

    她挽著俞璟歆朝洗手間方向走,

    俞璟歆說起她不在包間的這段時間,「俞璟擇給我打電話了,問我跟你什麼時候回去,叮囑我別太晚。」

    俞傾打趣魚精:「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俞璟歆搖頭:「他還在公司,我問他是不是找你有什麼事,讓他跟我說實話,要是我能幫上忙的一定幫他。」

    結果俞璟擇說,沒事,就是關心一下。

    他歉意道,說以前對她跟俞傾的關心太少。

    即便跟俞傾在國外同住了幾年,除了給俞傾錢,他也從來沒好好跟俞傾聊過,不知道俞傾想什麼,更不知道她缺什麼。

    「他突然關心起來,我還挺不適應的。」

    俞傾:「還是給錢實惠呀。」

    說完,兩人同時笑。

    玩笑歸玩笑,她們還是心疼俞璟擇。

    俞傾示意姐姐,「你給魚精打個電話,問他想吃什麼,我們給他打包帶回去。」

    「好。」俞璟歆手機隨身帶來了。

    電話占線,沒打通。

    俞氏銀行大廈,不少窗口燈火通明。

    半分鐘前,俞璟擇接到周思源電話。

    周思源就在大廈樓下,手裡拎著打包的咖啡。

    今天對她來說,喜憂參半。

    喜的是,俞璟擇跟鄒樂簫掰了,斷得徹徹底底,鄒樂簫連微信頭像都換掉,暱稱也換掉,這是得多絕望。

    她心裡終於舒坦,也在冷文凝那回擊一番。

    憂的是,簡杭出手了,要投資SZ,還是跟傅既沉聯手。

    簡杭領投,傅既沉跟投。

    現在SZ的高層,明顯對她態度一般,不再像以前那樣熱絡。

    她明白,不過是因為一個利字。

    今晚她剛得到消息,簡杭約了SZ的廖總。不知道消息真假,但足以給她敲響了警鐘。也沒心思做別的,她過來找俞璟擇。

    誰知道,到了大廳,被攔下,問她有沒有預約。

    前台的小姑娘早就下班,值班的是保安。

    可這個保安認識她,竟還問她是否預約。

    「你們行里現在執行的是什麼新規定?不預約都見不到你。」

    俞璟擇:「不預約沒時間接待,也不是打了電話就能預約上。哪個公司不是這樣?怎麼就成了新規定?」

    「俞傾來找你,也要預約?」

    「她從來不打擾我。」

    周思源一噎,「那不是因為你們住一起麼,當然不用來公司打擾。」

    「住一起也是最近幾個月,她來北京一年了,沒來過我辦公室,平時也沒找過我幫忙。」

    俞璟擇這麼說著時,他自己也是一驚。

    除了那次她房東賣房子,讓他幫忙把東西搬到他那,都是珍貴的香水和包,她臨時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放。

    即便是跟父親鬧翻,離家出走,她從來都沒找過他,沒讓他為難過。唯一一次見面,還是她在朋友圈賣包,他去找她,給了她一張卡。

    周思源不跟他討論這些,「那我預約,不讓你這個總裁難為情。」

    俞璟擇:「現在忙,有事你電話里說。」

    周思源一愣,「給你打包了一杯咖啡。」

    俞璟擇:「放前台吧,他們會送上來。以後不用專門給我打包咖啡,我這邊有現磨的,打包的時間久了,影響口感。」

    他問:「還有沒有別的事?沒事我掛了。」

    周思源半晌沒吱聲,怨氣難消。她沒想到他突然這麼個態度,「你忙吧,不打擾你這個大忙人了!」她直接摁斷。

    看看手裡的咖啡,真想直接扔垃圾桶。

    但又不能跟俞璟擇徹底鬧翻,鬧翻後,冷文凝要嘲笑她,她也沒法讓俞璟歆不痛快。

    忍著氣,她還是將咖啡放在前台,讓保安幫忙送給俞璟擇。

    --

    俞璟歆沒打通俞璟擇電話,給他發消息,問他想吃什麼,給他帶回家。

    俞璟擇:【隨便。】

    飯吃到一半,俞璟歆手機響了。

    是母親的號碼,她對著屏幕不由擰眉。她跟母親上次聯繫還是幾個月前,為了她那個弟弟的事情。

    平常,母親很少跟她聯繫。

    她過得如何,寶寶現在怎麼樣了,母親想不起來問。

    結婚前,她跟母親的關係表面上還說得過去。即便做不到交心,節假日時,她也會約母親出來吃頓飯,

    每次,她都會送母親一些禮物。

    婚後,母親隔三差五就找季清遠幫忙,都是為了周家生意上的事。不是讓幫忙找項目,就是拉投資。

    母親覺得,女婿的資源不用白不用。

    當然,用了也白用。

    有次她知道了母親又去找季清遠幫忙,還是讓季清遠要欠不少人情的一個忙。事成之後,周思源在她跟前炫耀,她才得知這件事。

    她和母親起了爭執。因為那時,她跟季清遠的關係已經冷到冰點,她不希望她的家人一而再再而三麻煩他。

    畢竟就連她們俞家,跟季家也是合作關係,從來不想著占季家便宜。

    爺爺說,占了便宜,季家會看不起她。

    可母親從來不考慮她的感受。

    自那,母親基本對她愛搭不理,說她白眼狼。

    手機還在響。

    俞傾轉臉看了一眼,「姐夫的電話?是不是催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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