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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2:54:58 作者: 夢筱二
    潘秘書瞅著差不多了,「都忙去吧,沒吃飯的趕緊吃飯。」

    人群散去。

    喬洋的處境最尷尬,進退不是,還好有潘秘書,她跟潘秘書邊走邊聊,今天只好跟潘秘書搭個伙去吃飯。

    傅既沉和俞傾選了一個角落位置,他們坐過去後,其他人自動離得很遠。

    俞傾目測自己跟其他同事的距離,保證他們聽不到她說話聲,這才對傅既沉說了句:「今天,謝謝了,欠你一個人情。」

    傅既沉一點都不客氣,「知道就好。」

    俞傾夾著米粒,心不在焉吃著,她突然抬眸望他,正好撞他視線里。

    傅既沉:「看什麼?」

    俞傾若無其事:「今天才發現,你挺好看的。」

    「今天才發現?」傅既沉瞧著她,「你平時都是眯著眼跟我在一塊兒的?」

    俞傾無語,太自戀。

    她心情還不錯,不跟他一般見識。

    剛才食堂門口那幕,到現在都遲遲沒散去。即便冷靜如她,今天被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親口承認身份,心裡還是有波動。

    為了不讓她被流言蜚語纏身,為了給她出口氣,他搭上自己『未婚妻』這個頭銜。

    要說不感動,是假的。

    當然,她也有顧慮:「你父母要是問你,你怎麼說?我是不婚主義,你也是,我們相處舒服才在一起。」

    婚姻,她從沒考慮過。

    傅既沉多看了一眼俞傾,「你用不著有心理負擔,我公開,是覺得地下情麻煩,我沒那個時間天天配合你遮遮掩掩。」

    關於他父母那邊,「我會處理好。」

    那就好。

    俞傾心情愉悅,可以不用見家長。

    她從傅既沉碗裡夾了幾粒米放嘴裡,又說了遍:「謝謝。」

    傅既沉正好想要問她,「你跟你們主任,好像矛盾不淺啊。」

    俞傾『嗯』了聲。

    傅既沉看著她,「你以前不該在管理合同這個崗位,是不是?」

    俞傾微頓,然後點點頭。

    「被周允莉換了。另一個人的工作經驗不夠資格應聘那個崗位,招進來後,以輪崗名義,待遇好專業性強的崗位給了那個人。」

    她不想讓傅既沉為難,一個老闆用人,考慮更多的是這個人最終給公司創造多少價值,只要不觸及公司的底線,便可睜隻眼閉隻眼。

    「哪個沒背景新入職的員工,不得受點委屈?周允莉這個人,怎麼說呢,強勢,勢力,也有很多不足,但她在傅氏集團任職二十多年,功勞苦勞都有。我跟她的矛盾,我自己解決。」

    「放心吧,她落我手裡,我一定會慢慢把她心給碾成粉末。」

    這個不適合吃飯時聊的話題,俞傾就此打住,「你當時怎麼就這麼信我?萬一就是我故意壓了肖以琳的合同,那你得多打臉。」

    傅既沉答非所問:「以後,不管誰在工作中故意難為你了,你回家吱一聲,也就幾句話的事,累不死你。也煩請你記住,在公司,我是傅總,在家,我是你男人。」

    俞傾夾魚片給傅既沉,「有你這句話就行了,再欠你一個人情。」

    傅既沉吃了魚片,「欠我的人情,這周六先還一個。」

    俞傾現在很好說話:「怎麼還?」

    傅既沉打量著她身上的工作服,「我出錢,給你買幾件衣服,麻煩你以後在家,別再穿工作服了。住一起快三個月,你就天天穿這一件衣服,你不難受,我難受。」

    「誰說就一件?」俞傾慢慢悠悠澄清:「我有兩套工作服,每天換著穿。」

    傅既沉:「……」

    好半晌,他都沒說出話。

    不知道是被飯噎住了,還是被俞傾那句話給哽住。

    第17章

    俞傾見傅既沉放下筷子, 一碗米飯基本沒動,「今天菜不對你胃口?」

    傅既沉兩指按著太陽穴,剛才被她那句話堵得, 上頭。「歇歇再吃。」

    俞傾從自己碗裡數了六粒米放他碗裡,「辛苦了,今天你為了我, 口若懸河。」

    傅既沉看看她給他的那一小撮米飯,他再次拿起筷子進餐, 「俞傾, 你能不能別成天氣我?」

    「你不是說,你是我最依賴的人嗎?不氣你我氣誰?氣別的男人去?」

    這句話讓傅既沉啞口無言。

    俞傾心不在焉吃飯, 不時瞟他兩眼。

    傅既沉垂眸,但感覺得到,「有話就說。」

    「真要送我衣服?」

    「嗯,就當給我自己買眼藥水了。你再天天穿工作服,我怕眼睛罷工起義。」

    「……」

    俞傾試探道:「是不是隨便買?有價格上限嗎?比如,不能買單件超過一千塊的衣服?」她解釋:「除了我家裡人, 我沒花過別人錢,不知道花多少才算合適。」

    傅既沉只扔下一句話:「買多少, 花多少, 隨你。」

    俞傾嘴角微微上翹,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傅總。」

    她從小, 就被父親贈送綽號,『俞氏碎鈔機』。

    她同父異母的姐姐俞璟歆,是『點鈔機』外加『存款機』, 俞璟歆從不亂花錢。

    魚精,綽號提款機, 錢提出來後,基本被她給碎掉。

    自從來到北京,卡被凍結,她已經快忘了做碎鈔機的快樂。

    她不擔心她的碎鈔能力,就擔心萬一那天去逛街,傅既沉被碎鈔碎的心生疼,把碎鈔機的電源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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