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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2:54:58 作者: 夢筱二
    她又說了說,為什麼在食堂門口吵起來,「就因為俞律師壓了我合同,現在那個經銷商被樂檬搶去了。」

    「剛才來食堂,正好遇到俞律師,我一時沒忍住脾氣,就…」

    她點到為止。

    潘秘書問俞傾,「俞律師,有什麼要說明和補充的?」

    俞傾還是那句話:「壓合同這事,我沒做。我沒看到合同,可偏偏合同就在我桌上。」

    明明不是吃飯高峰期,可進出食堂的人越來越多。

    八卦以龍捲風的速度,席捲了每個工作群,大家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都想到現場一探究竟,電梯比上下班都忙,全是滿員。

    喬洋也來了,她不是來看八卦,是找傅既沉。

    她很不解,傅既沉怎麼會對兩個女人吵架感興趣。

    以她對傅既沉的了解,他只會讓朵新的高層處理這種內部小事。

    可今天,破天荒的,他自己耐心聽事情來龍去脈。

    在這條走道上已經來回走了不下十遍的八卦女人們,現在更關心喬洋和傅既沉。

    以前都是憑空吃瓜,今天親眼目睹他們同框。

    兩人站得那麼近。

    倒是也挺般配。

    她們真恨不得自己能成為喬洋十秒鐘,這樣的話,離傅既沉可以不到十厘米。

    喬洋站到傅既沉旁邊,小聲問,「怎麼回事兒?」

    傅既沉第一反應卻是看向俞傾。果不其然,俞傾耐人尋味的眼神幽幽投過來,目光在丈量他跟喬洋之間的距離。

    傅既沉收了視線,這才回喬洋,但沒說話,下巴對著肖以琳和潘正那邊揚揚。他不動聲色走到窗邊,跟喬洋保持適當的距離。

    窗戶開著,他又朝外撐了一點。

    誰知,喬洋也抬步走過去。

    喬洋對肖以琳和俞傾這件事一點興趣都沒有,周五那天會上的爭吵,她就在場。

    「要不要先進去?」她問傅既沉。

    傅既沉意興闌珊望著窗外:「不著急。」

    喬洋壓低聲又道:「你站這裡,一會兒這條過道要堵起來了,她們有些人已經進出食堂好幾回,哪是吃飯。」

    傅既沉再次看向俞傾。

    俞傾也在看他,兩人眸光有片刻的交匯。俞傾的眼神仿佛在警告他:跟喬洋的距離,不夠遠,不夠遠。

    傅既沉也無奈,往牆根又挪了半步。

    再往後,就是牆。

    喬洋發現傅既沉跟俞傾之間的眼神不對,說不上來的曖昧。

    大概,是她多想了。

    她餘光瞅著俞傾肩上的包,剛才群里炸開來,都在議論,說俞傾跟趙樹群勾搭上,趙樹群還送了包給俞傾。

    就因為肖以琳被俞傾撬了牆角,這才上演食堂門口這一幕。

    又是大半分鐘過去。

    傅既沉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喬洋提出:「你先去吃飯吧,我跟潘秘書來處理。朵新那邊所有人我都熟悉,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等處理完我跟你匯報結果。」

    傅既沉把窗開合好幾次,「這事,怕你沒法處理好。」

    喬洋半開玩笑,「你這是懷疑我辦事能力啊。」

    「跟辦事能力沒關係。」

    「嗯?」

    喬洋不明所以。側目盯著他看。

    傅既沉沒接話,也沒解釋。

    喬洋尋思片刻,她以為,「你是說職工私生活方面,沒有證據,不好處理是嗎?」她雙手抱臂,「一般來說,都不會空穴來風。」

    「你自己也說,只是一般情況。總有特殊和例外。」傅既沉把窗戶關上,「就比如我跟你,不是空穴來風,是什麼?普通的共事關係都能被傳出那樣。」

    喬洋抿抿唇,扯了一絲淡笑,「也對。」

    傅既沉再一次,把窗戶推開。

    喬洋不明白,他跟窗戶較什麼勁。

    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趕來的人是趙樹群,他沒想到事情鬧這麼大,驚動了老闆還有潘秘書。

    肖以琳是他部門的人,鬧大了,大家臉上都掛不住。

    今天吃瓜女人們過了眼癮,傅氏集團的兩大顏值擔當聚在了一塊兒。不過即便身材高大的趙樹群,站在傅既沉旁邊,也矮了幾公分。

    趙樹群過來是息事寧人,他跟潘正解釋:「肖經理那個天津的客戶我知道,挺著急,也因為合同耽誤了,客戶給弄丟。」

    這直接證明,肖以琳不是無故找茬。

    至於俞傾,趙樹群這麼說的,「俞律師人品,我們都有目共睹,她不會故意壓合同,應該是哪個環節沒交接好,合同被忘在一邊兒了。」

    肖以琳覷著趙樹群,心裡冷嗤一聲,還真會為自己的小情人找藉口。

    她把手機解鎖,遞給趙樹群,「趙總監,您自己看。」

    趙樹群看完幾個視頻,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替俞傾辯解。現在都在傳他跟俞傾有什麼,這個節骨眼,他只能保持沉默。

    不管解釋什麼 ,沒人信。

    越描越黑。

    反倒讓人覺得他在掩飾。

    不過他相信俞傾不會做這種低級小兒科的報復。

    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俞傾身上,想聽她是怎樣為自己洗脫,或是洗白。

    俞傾明白,她們都在等著看她熱鬧。

    傅既沉反而沒再看她,他瞥向窗外。

    只有他知道,她現在的沉默,不是心虛,是自己沒法把自己摘乾淨,出現在她桌上的那些文件,沒人給她證明是別人趁她不在時放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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