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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2:54:58 作者: 夢筱二
    俞傾在沙發上坐了會兒,原本她也應該跟於菲那樣,忙到不可開交,沒有下班的準點,拿提成拿獎金拿到手軟。

    就因為她爹專橫,把她職場的路給徹底斷了,她現在只能暫時在傅氏集團的法務部謀生。

    誰知傅氏法務部的水也深,又渾。

    好在,她遺傳了她爹的能屈能伸。

    日子勉勉強強過得下去。

    臨走前,俞傾又去看看她那些限量版寶貝,想著期貨帳戶的餘額,真怕有天落魄到要在這裡開直播賣這些限量包。

    鎖上門,俞傾去傅既沉住處。

    外頭,天色已黑,涼風嗖嗖,她把西裝攏攏。

    今天沒什麼要忙,俞傾在外面吃過飯,沿街隨意逛逛,什麼也沒買。

    沒捨得打車,她坐了地鐵回去。

    破天荒,傅既沉主動給她報備:【十一點到家。】

    合著他今天就沒出差計劃。

    傅既沉原計劃要去上海,不過臨時有變。

    今晚他約了銀行的幾個人,同去的還有傅氏集團財務的二把手,喬洋。

    他看中兩塊地,在北京不同區。其中有塊被稱為地王,估摸著拿下來要五百億。

    飯局上,有人打趣:「我說老二呀,你這是打算跟秦墨嶺剛到底?那塊地王,我聽說秦墨嶺也看中了,跟你一樣,決心要拿下。」

    傅既沉,在傅家排行老二,上面還有個哥哥。

    傅既沉撣撣菸灰,「他看中了也白搭。」

    飯桌上有位長輩,跟傅既沉父親私交不錯。他說教起傅既沉從不避諱:「你看把你狂的,切忌輕看對手。」

    喬洋慢悠悠喝著果汁,她沒多嘴,安靜聽著。今天這個飯局更像朋友小聚,沒人勸酒,說話也隨意。

    他們口中提起的秦墨嶺,跟傅既沉差年紀相仿,秦氏集團的少東家。

    他們還在聊秦墨嶺,有人跟傅既沉半開玩笑道,「你處處找秦墨嶺不痛快,是不是年輕那會兒,他搶了你女朋友?」

    傅既沉笑,隨意扯一句:「是我搶了他媳婦兒。」

    幾人邊調侃,邊喝酒。

    喬洋最清楚,他們的恩怨不是因為女人,傅既沉沒進傅氏集團前,自己創業,被秦墨嶺坑得不輕。

    不但公司破產,還背了一身債。

    傅既沉這人,最記仇。

    秦墨嶺給他一次不痛快,他會十倍返還。當初傅既沉收購朵新飲品公司,也是跟秦氏集團控股的飲品公司競爭市場。

    這恩怨斷斷續續快六年,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了結。

    快十點半,飯局結束。

    送走客人,傅既沉跟喬洋最後下樓。

    傅既沉今晚喝了三杯紅酒,有一點點上頭,他松松領帶,轉頭問喬洋,「讓司機送你?」

    喬洋拒絕了,「不用,我開車來的,沒喝酒。」

    走出酒店,傅既沉的車已經在門口候著,他叮囑喬洋:「開車慢點。」

    喬洋點頭,揮揮手。

    到了車上,傅既沉扯下領帶,把襯衫紐扣解下兩顆,終於喘過氣來。

    到家,樓下客廳沒人,俞傾的包懶洋洋斜在沙發上。

    他倒了杯水,上樓。

    手機振動,是喬洋:【我到家了。】

    這樣的簡訊,傅既沉感覺沒什麼好回,直接退出對話框。

    書房門半掩,燈亮著,在走廊上斜鋪了一小片。

    俞傾每晚都看書,金融類,會計類,法律類。

    傅既沉用膝蓋頂開門,他倚在門框,好整以暇望著埋頭認真的女人。

    俞傾早聽到他上樓的腳步聲,她正好看到法律期刊上最新一個知識點,暫時沒空搭理他。

    傅既沉握著水杯,像品酒那樣,一口一口輕抿。

    別人找女人,是為了放鬆,舒心,他這是找了個祖宗回來供著。

    最新一期看完,俞傾合上期刊,單手托腮,沖他拋一個媚眼,「今天謝謝你的衣服。」

    傅既沉起身,走過來,「你謝謝我衣服,對我衣服說去,你對著我說什麼。」

    俞傾瞅他,「你這是跟我興師問罪呢?」隨著他走近,周圍瀰漫了淡淡的紅酒味。

    傅既沉靠在桌沿,「我有這麼閒?」

    俞傾甩掉拖鞋,抬腿,兩腳踩在他小腹上,往後一靠,慵懶躺在椅背里,「你就別嘴硬了,我今晚要真不回來,你不得抹眼淚呀。」

    傅既沉輕笑,眼裡儘是揶揄。

    他捏著她下巴,兩指輕輕擠開嘴唇,把水杯送到她嘴邊,餵了她幾口水,「是不是渴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俞傾正好口渴,捧著他杯子喝了大半杯。看在水的面上,她沒再跟他閒扯一些有的沒的,「他是房東兒子,有客戶要看房。」

    簡單一句話,傅既沉明白了。

    她的房東要賣房子。

    至於她那些東西要不要搬他這,還是另租房,租哪裡的房,他不關心,也不過問。

    沒那個習慣。

    隨便她。

    他瞥到桌角那本法律期刊,碩與律所的專業期刊。

    在律界,碩與律所是大咖,也是年輕律師最嚮往的律所之一。

    「想去?」他擱下杯子,拿起期刊翻了兩頁。

    俞傾反問:「你說呢?」

    原本她從國外回來就是要供職碩與律所,雙方連待遇都談妥,結果還不等她入職,被她親爹給攪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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