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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2:53:03 作者: 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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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鹿是被林擇深一路給扛回家的。
路人側目之餘,都被林擇深那一張要吃人的臉給嚇得硬生生收回探究的目光。
噔噔噔,男人三下五除二打開鐵門。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有罪嗎,來你說,你接著說。」
打開門,一把將時鹿扔在沙發上。
時鹿嚇壞了,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就往男人身上砸。
「你可以啊,當著我的面尋死是吧,哥哥這麼些天對你太好了是吧,反正學校一會就給你媽打電話,你要死死她面前去,別他媽死我跟前。」
林擇深怎麼都沒想到,她居然會當著他的面,衝到馬路中央。
「你他媽犯病,就為著那事兒,你累不累,我問你累不累?每天裝成那副模樣,你累不累。」
男人的胳膊被她掙扎,劃出一道道紅痕。
「我早該知道的,你這臭丫頭,想他媽死我跟前,好讓我跟你一樣,歉疚一輩子是吧。」
「我偏不讓你如願。」
「來,說說,你有什麼罪?」
「啊,啞巴啦?說話。」
也顧不顧得她了,林擇深點菸猛抽。
時鹿縮在沙發里,嚇得不知道該哭還是該上去甩他嘴巴。
「都他媽因為那個姓秦的是吧,你逼她去見他的?你逼的?來,哥哥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他媽罪在哪。」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52章
52
學校方面沒有聯繫間月柔, 因為徐施的緣故,這件事選擇私了。
再者張家夫妻理虧在先,也不敢招惹林氏, 想著拿上這筆賠償金,就不打算鬧了。
當年潘盼的父母, 面對的不是什麼傷病,也不是什麼一言不合的校外人士, 而是一條活生生的命, 同樣沒來學校討說法,知情的不知情的都好奇他們最後究竟從學校領了多少好處這才樣悶著聲。
其實挺唏噓。
秦放原本已經做好準備讓人去知會時鹿的母親, 可是他坐在椅子裡,書房門緊閉,靜默良久,眼底情緒晦澀,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最後還是按壓下了這個念頭,沒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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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鹿縮在沙發角落, 雙手抱膝。
想來想去還是哭, 因為她根本打不過面前的男人。
玻璃杯砸向他被穩穩噹噹接住,杯底跟桌面碰撞發出的尖銳聲讓她生生打了一個冷顫, 男人的臉上滿是厲色,目光又無比隱忍,狀態不見得比她好多少。
徐施給他發了一條信息,林擇深望見那賠款後邊那麼多個零, 將手機摔在茶几上,抹了兩把臉,將煙掐滅。
他就是欠的。
「別哭啊,來,跟哥哥繼續聊。」端了把椅子擺在她跟前,一屁股坐上去,將她困在沙發里不能動彈,倆人仿佛又回到了最初剛認識時的那股相互試探下的壓迫勁。
但現如今又跟之前有所不同,時鹿的氣勢幾乎被他傾倒般的全盤壓制。
「有膽子死沒膽子面對是吧,你他媽才多大?」
林擇深望著縮成一小團嚇得直流眼淚的姑娘,太陽穴邊上的青筋暴起,腦殼突突叫疼。
但他不能心軟,心軟了就他媽真沒機會將她拉回頭了。
現在是口口聲聲稱自己是殺人兇手,還不要命的企圖去殉葬,那往後呢?
自己要是離了她半步,自殘,割腕,還不得樣樣來一遍。
就她這性子,都倔成什麼樣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為了一個意外,你他媽還真把自己當聖人了,你害的?啊?說話。」林擇深將她下巴捏住,強迫她正視自己的眼睛:「你他媽叫人去碾她的?你算準了她會走那條道的?你故意的?這麼縮著做什麼,你小嘴不是一直挺能說麼,嘮嘮。」
「哥哥今天生意也不做了,專門陪你嘮。」
時鹿感覺他傾身壓過來,頓時就聯想起了張莉莉,想也沒想下意識手腳並用去推。
「走開——」
頭髮被她揪住,時鹿的五指冰涼,林擇深一動她手肘關節就會朝里擠壓,她會疼,沒辦法他只好用頭抵著她的腦門。
「要我走?你性子這麼烈,這下知道反抗了,啊?之前成天裝成那副小模樣,都他媽給誰看?你就不覺得累嗎,每天戴個面具在臉上,你他媽不嫌累啊!」
時鹿依舊在扭打,上回把他臉上弄了一道傷口,她存了陰影指甲早剪了。
林擇深這會才注意到。
原本硬冷的心又有些動搖。
可這些話一點作用都起不了,她早就一遍一遍給自己洗過腦,添油加醋也好,妄念也罷,總之她就是認定了自己是兇手而潘盼永遠也不會原諒她。
「你這個模樣,被伯母知道,你覺得她能安心呆在醫院裡嗎?」男人手臂肌肉滾燙,她一點也掙脫不掉。
時鹿冷不丁想起間月柔,掙扎的動作停了一瞬,一瞬過後又開始邊哭邊掙扎:「求你——」
宛若控訴。
「那他媽說啊,你罪在哪?說是你派人開車去撞的,你就是想她去死,你他媽說啊!」男人眼底猩紅,也顧不得什麼憐愛。
時鹿被唬住,猛地鬆開揪著他頭髮的手,別開臉依舊掙扎。
「臭丫頭。」林擇深輕而易舉將她的雙手困住,然後意味不明地試探道:「你反應這麼大,無非是因為姓秦de 那個小白臉對嗎?你不想讓他知道真相,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