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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2:52:21 作者: 槿淮
季韌北一怔:「不可能。」她說過沒時間。
蕭問雲冷笑:「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季韌北,你從頭到尾都被人玩了還不自知。你就沒想過為什麼買房子的人出現的時機那麼恰好?那我告訴你,那個男的和戚弦早就認識。別拿你的一往情深做賭注,你會賠個精光。」
*
天氣熱,衣服糊在身上非常難受。
戚弦進了工地,發現這會兒一樓沒有其他人。她想了想,拿著一包紙巾去了洗手間。
紅色印記沒有辦法清除,戚弦簡單清理完,給經常逛的一家服裝店打了一個電話。對方說半個小時之內會送一件新的衣服過來。
戚弦扔掉紙巾,抬頭看見鏡子裡的自己。
呵,真是狼狽。
好好一件衣服被染得亂七八糟。白色T恤沾了水就變得十分透明,連裡面肉色的內衣都可以看見。
但好在天熱,不用多久就可以干。
剛才就不應該便宜了那個女人。戚弦撇了撇嘴角。
從洗手間出來時剛好江臨川從正門進來。兩人打了個照面,江臨川看了她一眼便轉開臉。在許星爵進門前,一把將門甩上。
「臥槽!差點撞掉鼻子。」許星爵狂敲門,「開門啊開門啊!江臨川你快點給老子開門!」
江臨川不動如山,扭頭對戚弦指了指裡面的一個房間,「進去呆著。」
戚弦在原地站了幾秒,等反應過來後耳根漸漸紅了。她飛快瞟了一眼江臨川,然後小跑著進了他指的那個房間。
房間位於西南方,這個時間剛好陽光最足。戚弦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拎著襯衫開始曬太陽。
「臥槽,我手都快要敲斷了!」許星爵揉了揉手腕,沒好氣兒地瞪著江臨川,「你他媽看見啥了不能給我看?」
江臨川沒說話,直接上樓了。
許星爵跟在後面,一路嘟囔:「說好了這次來看一樓的情況,你是不識數還是怎麼地?樓上有啥好東西啊?」
「看完樓上你先回去。」
「啊?」
江臨川朝他抬下巴,「這裡用不到你。」
「不是,你是嫌我礙事還是什麼意思?我……」
「嗯。」
許星爵:「……」
雖說他晚上還有個局,但被這麼嫌棄很沒面子好不好!他偏要多待一會兒。
江臨川:「我看見你就想踢,所以快走吧。」
臥槽你行,你給我記住了!
許星爵摔門離開沒多久又提著幾瓶飲料回來了。他將袋子扔到桌上,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模樣:「哥們兒不跟你計較,天熱,多補水。」
戚弦等衣服差不多幹了才出來。只剩江臨川一個人,而他正在看壁畫。
戚弦走到他身邊,說:「大概還要畫半個月才能完成。」
「嗯。」
長長的木椅上,兩人分別坐在兩頭。中間放著裝滿了飲料的塑膠袋。冰鎮飲料,瓶身上還帶著水珠。
江臨川看了一眼戚弦的側臉,問她:「要不要喝?」
「好啊!」
江臨川拿起一瓶水蜜桃口味的,修長的食指一扣,砰一聲拉環打開。裡面的液體跟噴泉似的呲呲往外冒。
他的手上,胳膊上都沒有倖免於難。
有幾滴甚至漸在了他長長的睫毛上。
時間仿佛靜止下來。然後,戚弦不可抑制地笑了出來。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潑水節嘛!
她看著江臨川臉上的表情,低頭又看見了自己的衣服,越想就越覺得好笑。
「你的飲料……好淘氣啊!哈哈哈……」
難怪許星爵今天這麼好心。江臨川冷笑了一聲,將罐子放到椅子上,甩了甩手。
抬眼瞥見戚弦還在笑,小臉上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他眯了眯眼,「很好笑?」
江臨川這種狼狽的樣子實在罕見。戚弦咬著嘴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嘴上卻說:「是有點。」
聽罷,江臨川拿起一瓶橙汁,猛晃了幾下,對著戚弦就要寧蓋子。
戚弦嚇一跳,跳下凳子就跑。江臨川跟在後面,嘴角肆意地勾著,閒適的模樣像在散步。
腿長到底占了優勢。戚弦根本甩不開江臨川。兩人之間隔了一張四方木桌,戚弦喘著氣,說話都有點磕巴了:「江臨川,你、你冷靜點!剛才一點都不好笑,我說真的!」
江臨川不由分說地擰開瓶蓋。戚弦見狀「啊」了一聲拔腿就跑。跑出去幾步後回頭查看情況,卻看見江臨川慵懶地倚著木桌,正笑得肆意。
他的笑聲低低沉沉,好像悅耳的大提琴。長腿隨意支著地面,手撐在桌子邊緣。
這一瞬間他整個人都鮮活起來,清冷的感覺蕩然無存。
戚弦看著他的笑容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她抿了抿唇,臉上緋紅好像加深了一個色調,沒好氣地嘟囔著:「有什麼好笑的!」
江臨川走過來時唇邊的笑意還沒有收掉。他抬手揉了揉戚弦的腦袋,語氣帶著一些寵溺:「笨蛋。瓶裝的根本噴不出去。」
「你還不如不解釋。」戚弦翻了個白眼,「這樣只會更加深刻的體現我的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