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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放學，葉鹿竹來接沈念的時候還聽到不少學生在討論這件事。

    「沈念回家這一個月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嗎？」

    「以後不會真的要做一個乖乖女吧？」

    「乖乖女？怎麼可能，你今天沒看見沈念惹了公雞頭之後又把19班那個很出名的綠茶婊給懟哭了？媽呀當時給我看得熱血沸騰，恨不得衝上去給沈念打call。但是一想起她是沈念就覺得很下頭。」

    「仔細想想她之前打的人除了沈妮娜是莫名其妙被打以外，其他的都是咱們學校出了名的噁心人哎。不過現在這樣其實也還好，只要不是三分鐘熱度。」

    ……

    沈念自然也聽見了這些議論聲，她的耳朵動了動，耳垂有點紅。

    她支支吾吾道：「今天那女的，是有點噁心啦。」

    是個學人精和綠茶婊，就和沈妮娜一模一樣！

    *

    葉鹿竹正要帶著沈念離開學校的時候，一輛黑色賓利在她們旁邊停下來。

    這是沈家司機來接沈妮娜和沈家小少爺回家。

    葉鹿竹搖下車窗和扒在車窗上向她揮手的沈妮娜打招呼。

    跟在沈妮娜身旁的沈家小少爺沈綺也禮貌的一點頭當做打招呼。

    不同於三人的和睦相處，坐在副駕駛的沈念臉不紅心不跳，全當自己沒有看見這兩個人，她雲淡風輕地繫上安全帶，閉上眼睛裝睡，實際上拉長耳朵聽她們說話。

    沈妮娜看起來很想和葉鹿竹敘敘舊。敘著敘著就聊起了沈念在19班的情況。

    「媽媽，聽說沈念這回考了547分，比之前進步好多哦，之前都是十幾分的樣子。」沈妮娜很可愛地搖搖腦袋，「我就知道媽媽很厲害，一定能把沈念教的很好！」

    葉鹿竹沒有附和她，「都是念念自己努力。」

    沈妮娜尷尬地笑笑，「不過聽說沈念今天差點和19班那個人打起來呢，這麼看來應該是沒動手？」

    坐在沈妮娜身旁的沈綺冷哼一聲，嘲諷之意十足。

    看見他倆這個反應，沈念氣得鼻子都快歪了，她也冷哼一聲，還順手從車上摸了一個黑色墨鏡架在自己的眼睛上。

    正在看戲的系統搖旗吶喊：大女鵝今天改變好大哦！都學聰明了！不和別人正面交鋒啦！

    葉鹿竹：……

    葉鹿竹道：「貓咖還有事，就先走了。」

    沈妮娜戀戀不捨地揮手。

    回去的路上，沈念望著周圍的路，越看越不對勁。

    這條路怎麼還越開越偏僻了，旁邊都沒幾輛車了。

    沈念懵逼地開口：「這條路不是去貓咖的路吧？」

    這一瞬間，沈念承認她想了很多。她有些心慌道：「我今天的表現應該還好吧？」不至於被人棄屍荒野吧？

    葉鹿竹道：「想哪兒去了，今天表現好，帶你去吃東西。」

    沈念還是有些惴惴不安，她連瞌睡都不裝了，直接警惕地看著路邊的情況，生怕葉鹿竹隨時動手。

    很快，她們在一家店門口停下。

    沈念看見這家店的名字時驚了，她猛地看向葉鹿竹，震驚道：「你！你偷看我日記！」

    這是沈念寫在日記本上的小願望，她想吃這家日料店很久了。

    沈念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她死死的盯著葉鹿竹。

    葉鹿竹看她這幅樣子就忍不住笑。

    她調出對話框，把手機往沈念懷裡一扔，「自己看看？」

    沈念接過來一看，原來是許閒乘給葉鹿竹透露的。

    沈念紅著臉扭扭捏捏地的把手機還給葉鹿竹，直到坐在座位上的時候才非常小聲地對葉鹿竹說了句，「謝謝。」

    葉鹿竹輕笑著招來服務員，她對沈念說：「想吃什麼自己點。」

    沈念看起來十分感動。

    葉鹿竹又道：「四棟樓沒有，一頓飯還是有的。」

    沈念心裡的感激頓時蕩然無存。

    日料很好吃。

    沈念一飽口福。

    或許是美食給了她勇氣，她小心翼翼地問：「我沒考上550分，你不怪我嗎？」

    葉鹿竹反問：「為什麼要怪你？」

    沈念不理解，「因為我沒想做到你的要求？」

    葉鹿竹洗耳恭聽：「我的要求是什麼？」

    沈念仔細想想，說不出來。

    葉鹿竹道：「你努力了，不是嗎？」

    沈念用力地點頭。

    她每天都學到三點，是她最努力的狀態了。

    葉鹿竹笑著說：「一個月從十幾分到547，差三分就到重本線。動一動你的小腦袋，你覺得自己還不夠厲害嗎？」

    沈念被葉鹿竹這個笑容晃了眼。

    沈念低下頭，「但這是班長幫我的，沒有班長的話我可能也考不了。」

    沈念腦子裡的那道聲音不斷地說著沈念現在的成績都是靠著別人的幫助，她完全不能靠自己的話。

    沈念被這些話惹得有些煩躁。這時她聽見葉鹿竹笑罵了聲，「小傻子。」

    「班長要是厲害到能把一個純學渣帶成學霸，怎麼不見你們學校的人個個考第二呢？」

    沈念有些呆愣，葉鹿竹今天和她說的話讓她不禁覺得自己確實很厲害，才不像是腦子裡那道聲音說得那樣是個只能依靠別人才能有成績的人。

    於是被哄得有些飄飄然的她大膽地立下了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