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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橋歸橋路歸路

2023-09-23 22:48:12 作者: 凜冬已至1
    瞧著蘇沫兒熟睡的樣子,他也不好打擾別人好眠,於是就安靜的等著蘇沫兒自己醒來。

    ……

    蘇沫兒從床上跳了下去。

    盯著容珂看了好一會兒:「你要洗臉嗎?」

    「把水端進來就好。」

    「哦。」

    蘇沫兒認命了,給一個太監當幾天暖床丫頭沒什麼的。

    反正也不會少一塊肉。

    換了一個木盆,打了一盆涼水,走回房間,發現桌子上多了一套衣服。

    淺藍色的直裾,一個流蘇玉佩,還有玉質發冠。

    「這衣服?」

    「送過來的。」

    「……」蘇沫兒看向容珂,眼裡的嫉妒都快變成實質的了。

    穿的衣服都有人送,這日子比神仙都要好了,兩輩子下來,她都沒有達成這樣的成就。

    「還不伺候著。」

    容珂站在一側,有心讓蘇沫兒幫著洗臉。

    然而……

    蘇沫兒這會兒不慫了,不想伺候了。

    木盆往架子上一放:「您自己來吧。」

    「……」容珂把蘇沫兒打量幾下,到底沒有堅持,自己走到木盆前,撩水洗臉,井水漱口。

    至於旁邊放著的站著的楊柳枝……

    容珂沒有用,他可不想嘴巴遭罪。

    在縣城放著豬鬃毛刷子,要比楊柳枝好用多了。

    推開房間的窗子,對著外頭比劃幾下,飛鳥鳴叫幾聲,躲在暗處的人離開。

    蘇沫兒站在容珂旁邊往外看去。

    什麼也沒有發現。

    回憶一下容珂方才的手勢,蘇沫兒也比劃了一下。

    「噗通!」

    一聲一個大高個從後面林子裡的樹上掉下來。

    高個子瞪眼盯著蘇沫兒,臉上帶著見鬼的表情。

    蘇沫兒瞧著突然從樹上掉下來的人,側頭看向容珂:「這就是你的手下。」

    「不是!」

    容珂不承認。

    太丟人了。

    好好一個人竟然從樹上掉下來了。

    暗衛都是這樣的水平嗎?

    「不是啊?」蘇沫兒看向容珂。

    「問題真多。」容珂伸手將窗子關上。

    蘇沫兒差點笑起來,這是所謂的惱羞成怒吧。

    終於保持不住仙風道骨的樣子了。

    呵……

    男人!

    把容珂洗臉水倒在院子裡,蘇沫兒也開始洗漱。

    站在院子裡,時不時往外頭的樹上看去。

    ……

    抽條的樹上除了麻雀,看不見什麼人影。

    那些傳說中的暗衛藏在哪兒呢?

    暗衛是什麼人呢?東廠的太監,或者錦衣衛裡面好手?

    腦子裡想的東西太多,楊柳枝在嘴巴里戳了一會兒,牙齦疼了起來。

    趕緊漱口。

    這個時候蘇沫兒非常羨慕容珂的豬鬃毛牙刷。

    回到房間裡,容珂已經穿戴整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好好的一個佞臣賊子,竟然長得這麼出色。

    蘇沫兒清醒自己年紀比較小,不然說不準就對眼前的人上心了。

    剛想跟容珂說些什麼,外面傳來一道問候聲:「有人嗎?」

    ……

    蘇沫兒推門往院子裡走去。

    霍梟站在院子裡。

    看見蘇沫兒,臉上露出笑來。

    蘇沫兒盯著霍梟光潔的臉:「你的鬍子呢?」

    「剃了,這樣看著是不是年輕了很多,聽說你父親受傷了,我從縣城拿了一些治療外傷的藥。」

    霍梟說著將手裡提著的藥包遞給蘇沫兒。

    蘇沫兒沒有接過去。

    如果是村里普通的鄰居,蘇沫兒會非常感謝並且收下來,都是鄉里鄉親的,哪兒能計較那麼清楚。

    但是,對於霍梟。

    蘇沫兒心裡那個鬧騰啊!

    「我爹沒事兒了,家裡藥也夠用,霍大哥你怎麼這會兒過來了,坐吧。」院子裡放著周氏經常做的椅子,蘇沫兒伸手推了一下。

    不把人請到屋子裡,代表什麼呢。

    不想進屋說話唄。

    一般人說上幾句話就會離開。

    但是霍梟明顯不是一般人。

    立馬就坐在椅子上。

    ……

    站在蘇沫兒臥房的容珂透過紗窗往外看過來。

    霍梟把手裡的藥放在石磨上:「聽說山上老虎下來了?」

    「可不是。」

    「你父親的傷怎麼樣了我去看看。」

    「這邊。」蘇沫兒領著霍梟往蘇棠房間走去。

    蘇渠山這會兒這個睡著。

    霍梟走進去,聽了聽呼吸聲看一眼蘇渠山的臉色,退了出來。

    「你挺難的吧。」

    霍梟目光凝在蘇沫兒身上。

    ……

    眼裡的情緒一點兒也不隱藏。

    站在臥房的容珂皺起眉頭。

    蘇沫兒往後退了一步:「還好,人生在世不稱意,十之八.九。」

    「讓我照顧你。」

    「你該吃藥了。」

    「你還嫌棄我年紀大,這不是鬍子都颳了,看著也不大。」

    「……」蘇沫兒臉上的肌肉抽搐一下。

    她哪兒是嫌棄年紀大,最嫌棄的明明是霍梟的亂七八糟的私生活,當然,這種話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這年頭的女人是不能說出這樣的話的。

    心裡嫌棄一下就成了。

    臉上嗎?

    「你再大幾歲就成當我爹了,我不戀父。」蘇沫兒話落,霍梟臉都黑了。

    任誰這麼三次兩次被人拒絕都會這樣的。

    尤其是,霍梟腦子結構跟別人不一樣。

    盯著蘇沫兒看了好一會兒。

    「是不是把你變成女人,你就會接受現實。」

    「什麼……」蘇沫兒愣了一下。

    就是愣神的瞬間,霍梟棲身壓了下來。

    周氏坐在屋子裡,雖然知道霍梟來了,但是,也沒當回事。

    直到聽見蘇沫兒尖叫的聲音。

    立馬走了出來。

    瞧見霍梟扯蘇沫兒的衣服,而蘇沫兒一口咬在霍梟的手臂上,尖利的牙齒一點兒都沒有膽怯,直接把霍梟肩膀咬出血來。

    換成別人可能在吃疼之下鬆開嘴巴。

    但是霍梟……

    因為疼痛激動起來。

    眼睛變紅,扯衣服的力氣更大。

    周氏瞧見蘇沫兒被欺負,哆嗦一下,拿著手裡的拐杖對著霍梟砸去。

    周氏膽子很少這麼大。

    但是……

    住在一起到底是一家人,怎麼可能眼看著蘇沫兒被一個外人欺負,就算被欺負,也只能自家人欺負。

    然而,周氏的身體太孱弱。

    砸的霍梟心裡火氣上來,伸手把周氏往後推去。

    蘇沫兒瞪大眼睛。

    周氏對肚子裡的孩子多看重她是知道的。

    霍梟這一下……

    蘇沫兒更是用力掙扎。

    只恨自己在家不防備、不帶銀針了。

    周氏閉上眼睛。

    等著腦袋磕地。

    好一會兒,腦袋沒著地,慢慢睜開眼睛。

    對上一張好看的臉。

    周氏還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一時之間愣了。

    容珂放開周氏,一腳把霍梟踢開。

    把蘇沫兒扯到自己身邊,看著蘇沫兒一嘴巴的血,還有霍梟肩膀處的傷口。

    拿著手帕給蘇沫兒擦了一下:「你倒是牙尖嘴利,什麼都敢吃,就不怕中毒了。」

    「……他是誰?」霍梟盯著容珂,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熟悉。

    但是……

    又記不清在哪兒見過。

    只是看看容珂的臉,就覺得眼熟。

    肯定是見過的。

    容珂伸手把蘇沫兒推到身後,一步一步往霍梟走去。

    低頭看了幾眼,對蘇沫兒說道:「長得醜,年紀又大,你怎麼淨招惹奇怪的人。」容珂年紀跟霍梟相當。

    但是要比霍梟好看的多。

    在容珂的臉上幾乎看不見年紀。

    霍梟捂著胸口,站了起來。

    看向蘇沫兒的眼神複雜起來:「因為他?」

    「……」蘇沫兒沒理會霍梟,跑到水井旁邊漱口。

    嘴巴里還有血跡,滋味可不好受,漱乾淨之後,還絕對嘴巴里有血腥味兒。

    「過來。」

    容珂看向蘇沫兒

    蘇沫兒再次走到容珂身後。

    跟在容珂身邊,要安全很多,就算睡在一張床上也不會有這方面的擔憂。

    霍梟往容珂身邊走去,目光落在蘇沫兒身上、

    「這次是我衝動了,不過不後悔,你若是能夠一輩子躲在他身後,那我就叫一聲好,不然……你,我娶定了。」

    霍梟說完,轉身離開。

    「等等。」蘇沫兒開口。

    霍梟回頭,眼裡還帶著笑。

    蘇沫兒伸手把石磨上的藥拎出來:「給你,帶回去吧,我欠你人情欠你銀子,人情這次就抵消了,銀子……」

    蘇沫兒看向容珂。

    容珂挑眉。

    從身上摸出一沓銀票。

    蘇沫兒抽出一張:「欠你的錢換了,你也不用找了,咱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說完把銀票塞到霍梟身上。

    霍梟笑了起來:「你說抵消就抵消了,哪兒有這麼便宜的事兒,你欠我的永遠都欠,除非嫁給我。」霍梟將銀票收了,提著藥包走了出去。

    院子裡安靜下來。

    周氏看看蘇沫兒,再看看容珂。

    「你,這位……」

    「他是我姘頭。」蘇沫兒話落,周氏白眼一翻,差點兒暈過去。

    容珂盯著蘇沫兒,眼裡帶著深思。

    目光深沉到蘇沫兒都有些後悔吐出那兩個字了。

    她總不能跟周氏說這位是攝政王吧!

    說了也沒人信。

    昨兒夜裡都睡到一張床上了,說姘頭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周氏搖晃一下,站穩身子看向蘇沫兒說道:「你,你不要讓你爹知道,平日裡注意點。」

    說完就往堂屋走去。

    今兒發生的事兒有些多。

    她得去休息一下。

    緩緩!

    這番,院子裡就剩下兩個人。

    容珂看向蘇沫兒,問道:「姘頭?」

    「……」呵呵,蘇沫兒訕訕笑了一下,這會兒可不能慫。

    「都睡到一起了,可不就是姘頭。」

    「是嗎?」容珂笑的那叫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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