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再提離婚艹死你
2023-09-23 22:49:47 作者: 花海未央
主治醫生有些急了,對身邊的 護士呵斥道:「你知道躺在這裡的是誰嗎?哪裡能讓一個外人隨便的闖進來?如果他有任何的閃失,我們醫院上下幾千員工都要丟掉飯碗!」
那幾個小護士拉著雲初向外走:「這位小姐,請您出去,如果耽誤了病人的病情,你擔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雲初猛然將她們甩開:「我是他愛人,也是國內做心臟開胸手術做得最好的醫生,有什麼事我都會一個人擔著。」
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不是文如海而是蕭墨,雲初望著昏迷中的他,眼眶酸澀,她不敢低頭,生怕淚水奪眶而出,她不知道蕭墨為什麼在緊要關頭衝出來,但是知道當那枚子彈穿入他的身體時,她是那麼的絕望痛苦,好像整個世界都在坍塌。
此時文如海走了進來:「我可以為她證明,讓她來做!」
「是,總統先生!」
醫生護士準備就緒,雲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可以出去了,我們的帳稍後再算!」
她現在最要緊的是拯救蕭墨,她不敢想像如果他因為自己有個三長兩短,她還有什麼勇氣活在這個世界上,直到此刻她才明白,這個男人對她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麻醉師正準備為他打麻藥時,雲初制止了她:「他是軍人,需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
「可是那樣的話,病人隨時都可能痛醒,如果身體出現任何異樣的反應,那後果不堪設想。」
「照我說的來做,我相信他,也相信自己。」
就在子彈穿入他身體的那一刻,他都沒有眨眼,甚至還笑著安慰她,小妖精,你別哭,老子死不了,那一刻她淚如雨下。
她走進消毒室做了一遍全身消毒,手術燈被打開,蕭墨的上衣被扒掉,她握著手術刀站在旁邊,默默的對自己催眠,她此刻需要拋棄所有的雜念,只當他是一個普通的病人,畢竟這是一台精密的手術,稍有差錯,蕭墨便會萬劫不復。
可他畢竟不是別人,而是她深愛的人,也是愛她愛到骨髓里的人,當她的手術刀劃開他的胸膛,看著鮮血飛濺的那一刻,她握住手術刀的手指微微顫抖。
此時一個虛弱還微微帶著戲謔的聲音傳來:「小妖精,你穿白大褂的樣子還挺迷人……下次……換一套護士服給我看看……就是那種粉色的。」
雲初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用調侃的語氣來安慰她,似乎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回事,她惡狠狠道:「蕭墨,你給我閉嘴!再說話我送你去閻羅殿!」
「你送我去哪裡……老子……老子都心甘情願。」
「閉嘴……我會跟你一起去。」
蕭墨不再說話,扯了扯乾裂蒼白的唇瓣笑了笑,有她這句話,就算真的去閻羅殿也值了。
對!上窮碧落下黃泉,他去哪裡她就跟去哪裡,下了這個決心,雲初拋棄所有的雜念,一心一意的做手術。
「止血鉗!」
「手術刀!」
「備好血袋!」
「準備縫合!」
他的身體正經歷著被手術刀隔開,被針線刺穿的疼痛,可是看到眼前的她,似乎所有的疼痛都化為烏有,此刻的她帶著一絲決絕的帥氣,恍如戰場上揮刀斬斷千軍萬馬的勇士,鮮血飛濺在她的臉上,微顫的睫毛上,燈光打在她流汗的額頭上,為她莫名的增添了一層迷人的光暈,愛上這個女人,值了,就算給他傷痛,那也無怨無悔。
他扯了扯唇,劉副官說的沒錯,他這輩子算是栽在雲初的身上了,他的瘋他的狂他的不悔全部用在這個女人身上。
手術持續了三個小時,所有的人已經累得筋疲力盡,雲初利落的剪掉最後的縫合線,所有的人對她肅然起敬,她做到了所有人做不到的事情。
手術結束,護士們推著蕭墨去了病房室,雲初像是失去了支撐,癱軟在地上,而她的手上,身上滿是鮮血,那是蕭墨的血,她抱著雙臂失聲痛哭,好在蒼天開眼,好在手術成功,好在她還有一個彌補他的機會。
此時一雙光潔的手工皮鞋出現在她的面前,一雙溫暖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初,你放心,蕭墨不會有事的。」
雲初猛然抬起仇恨的目光:「滾!該死的人是你!」
文如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傷痛:「你就這麼恨我?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你走吧,我現在不會殺你,因為你的命是蕭墨換來的。」
「好,我等你冷靜下來。」
文如海轉身離開,他的腳步沉重,心在滴血,他只當自己虧欠這個女兒的太多太多,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的,從此刻起,他決心要好好的守護這個女兒,守護他跟林宛的血脈,至於害死林宛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雲初起身時,看到了托盤上帶血的子彈,便拿起來握在了掌心中,她要銘記這一刻的痛,她匆匆的換下沾滿血跡的白大褂,用冷水沖洗了一把臉,就去了他的病房。
他看到她時,忍著疼朝她扯出一個笑容:「小妖精,想我了?」
那一刻淚水噴涌而出,她痛快的哭了起來,蕭墨慌了,心疼的要死,感覺比剛才胸脯被手術刀劃開還要疼一千倍一萬倍:「你……你別哭了。」
她哭得更凶了,肩膀不斷的聳動,哭得他心都碎了,頓時咬牙切齒道:「老子還沒死呢,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改嫁的夢碎了?」
被他這麼一激,她果然就停止了哭泣,咬著唇,用發紅的眼睛瞪著他:「你不是說了麼,我這輩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他樂了,笑得很開心:「那你以後再跟老子提離婚,老子就……艹死你!」
她破涕為笑,他就算是受傷了也改不了這個德性,看到他胸口包裹的厚厚的紗布,她心疼道:「疼不疼?」
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猾的亮光,倒吸著冷氣:「疼,真特麼的疼。」
她緊張的起身,掀開他身上的毛毯,認真的看著他的傷口,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臂,撒嬌般的蹭著:「你陪著我,我就不疼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一想到老子要在床上躺數個月,不能去軍營,不能……艹你,老子這心口就一陣陣的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