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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2:37:21 作者: 莊九兒
她替自己不值,中途叫司機送她回星光小區。
只是沈淮之一通電話哄了她兩句,此刻,她便又在連夜趕往沈淮之住處的途中……
沈淮之總有本事讓她心甘情願接受這一切。
她有點累了,便輕輕闔上了眼。
回到別墅時已是凌晨一點,車子在院內緩緩停了下來。
司機回頭看了一眼,見林以桉已經睡著。
片刻過後,林以桉察覺到車子停了,便恍然睜開了雙眼。
午夜時分的院子黑漆漆的。
到了,她便下了車。
今天,哦不,是昨天了,中午下了一場大雨,院子裡的草坪依舊濕漉漉的,沾濕了她穿人字拖的腳丫。
被大雨洗刷過後的空氣冰涼,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裹緊外套一路小跑進屋子裡,夜風裹挾她一頭的長髮,在風中像一面黑色旗幟在飄揚,在風中沙沙作響。
林以桉爬樓梯上到三樓。
臥室內一盞水晶吊燈垂吊下來,燈光在午夜顯得格外蒼白。
潔白的大床上,沈淮之一身休閒裝扮平躺在床上,被子蓋到了一半,正闔著眼淺淺入睡。
她走到床邊看了他一眼,便縮進他旁邊的被窩裡。
被窩內冰涼一片。
沈淮之聽到聲響醒來,問了句:「來了?」說著,側身面朝她,見她身上一身寒氣,便把她攬進了懷抱。
他問:「這麼冷啊?」
「嗯。」
他便又抱緊了一分。
他的體溫火熱,溫暖著她。
她光。裸的腿上一片冰冷,他便把腿伸過去,纏繞上她的。
她很瘦弱,也很柔軟。
她像一灘水融化在他溫暖的身體裡。
沈淮之抱了一會兒,便伸手摩挲她小貓一樣柔軟的耳朵。
他一開始哄她來,真是想抱著睡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一看到林以桉,他就跟泰迪上身了一樣。
林以桉察覺到他的用意,說:「我下面有一點痛。」撒嬌的語氣,軟軟地控訴他今天在酒店的粗暴。
也暗示他,今晚不可以了……
她真的有點痛,也有點乾澀;她現在很冷也很累,不想再要了。
他明明說,回來是抱著睡覺的。
他「嗯」了聲算作回應。
他喝了點酒,唇邊散發淡淡的香檳氣味。
林以桉以為他聽懂了她的暗示,便又抱緊了他一分;柔情似水的女人,身體也像綢緞一樣柔軟溫順。
只是沈淮之又抱了一會兒,便關掉了主燈,只留床頭一對昏黃的壁燈,臥室氛圍忽然變得曖昧起來。
他忽然翻過身,重重地壓了下來。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委屈了自己的人。
他從來都只會委屈了她。
林以桉的身體逐漸地僵硬下來。
如一朵乾枯的薔薇,一碰即碎。
他的手伸進來挑開她胸罩的前置扣子時,林以桉平躺在床上,四肢無力地展開,怔怔望著眼前的天花板。
她忽然想起幾個月前,顧珊珊對她說:
【半年沒有性生活,我要枯萎了。】
她現在很想告訴顧珊珊一句——被一個你愛的男人當成性伴侶,不帶任何感情地干,你會枯萎得更快。
她忽然在想——兩人真的是男女朋友關係嗎?
真的不止是sex partner 而已嗎?
甚至作為一個 sex partner ,他都不是合格的。
他總是偷懶省略掉後。戲,他只會在他想做的時候跟你做,而且只要他想做,你就沒有拒絕的權力。
她忽然在他耳邊問了一句:「哥哥,你吃飯了嗎?」
沈淮之正在啃她的肩膀。
她的肩膀一片單薄,肌膚光滑似錦緞。
沈淮之愣怔了一下道:「吃了點。」
林以桉說:「我餓了。」
說出這句話時,或許是想到了什麼,眼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水。
她真的餓了,她今天除了早上那一碗粥,便粒米未進。
沈淮之說:「你知道這時間在這兒叫不到外賣。」
「嗯。」
沈淮之起身道:「我去叫陳姐。」
林以桉得寸進尺:「想吃你做的飯。」
沈淮之站在床邊,兩手輕掐在腰上看著她:「小姐,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兩人僵持許久,沈淮之終究說了一句:「下樓。」
「下樓幹嘛?」
「給你做飯!」他沒好氣道。
林以桉得逞似的笑了一下,跟在他身後下樓。
但可以明顯感覺到,前面那位被中途打斷,從床上爬起來去做飯,心情不太美麗,林以桉便有些輕手輕腳。
到了一樓,沈淮之打開冰箱翻找了一會兒食材,看到一塊陳姐準備好的牛排,便問了句:「牛排可以嗎?」
林以桉說:「可以啊。」
他一開始是有情緒的,只是後來,又慢慢沉浸在了料理中。他擰黑胡椒研磨器時,手背上筋骨分明。
過了一會兒,他從吧檯對面遞來一盤牛排和一副刀叉。
潔白的陶瓷餐盤上滾了一圈漂亮的金邊。
林以桉切下一塊送進嘴裡。
牛排鮮嫩多汁,比陳姐做的稍好一些。
她不知道怎會有一個男人,好像天底下沒有他做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