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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2:33:11 作者: 魚書記
宋昱輕笑了一下,隨口道,
「女人,果真是女人,既然這麼喜歡,就送給你了!」
東寒一聽,幾乎都沒有推脫一下,立刻抱在懷裡,滿懷感激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生怕宋昱一個反悔,再收回去,宋清歡悄悄的走到了爸爸的身邊,忍不住的小聲問道,
「爸爸,東老師怎麼跟我們班的女生一樣,你不是說東老師跟你年紀一樣大嗎?」
面對兒子的問題,宋昱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髮,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
「兒子,不要疑惑女人的年齡問題,東老師生氣的時候,你看著多大?」
「像壞壞的慈禧!像老太太!」
宋清歡想了想課堂上嚴肅的東老師,板著臉,齊肩的頭髮一縷一縷的順下來,手裡拿著小粉筆,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宋昱點點頭,然後又看了一眼嘴角喜滋滋的東寒,
「現在呢?」
「八歲!」宋清歡飛快的回答,心裡則忍不住的再次腹誹道,難怪東老師老師相親不成,原來是一會變大一會變小的緣故,不過,他是男人,可不喜歡善變的女人。
宋昱又點點頭,然後慈眉善目的對宋清歡說道,
「兒子,以後不要議論老師,現在回房間做作業,」
宋清歡還想發表一下對東老師的看法,結果看到爸爸很是認真的對他說,只好很聽話的,乖乖的回房了。
這邊,東寒收穫了一本書,覺得應該付出一些努力,於是熱忱的幫著宋昱收拾起屋子來,然後又幫著宋清歡講了幾道題,直到東寒媽媽來敲門喊吃飯,她才離開。
天氣太熱,穿著T桖,吹著空調,仍忍不住熱意的東寒,想著晾在宋昱家的紅裙還未來得及收拾,只好過去收拾。
好在宋昱家的門微微敞開了一條縫,並沒有關閉。
東寒剛要禮貌性的敲門,就聽到宋昱略帶慵懶的聲音,
「清歡,我給你找一個像東老師一樣的媽媽,好不好?」
宋清歡回絕的非常快,
「不要!」
東寒貓著身子,心裡波濤海浪一般,原來宋清歡沒有媽媽,只不過,宋昱,你是什麼意思?現在的後媽這麼可怕,你居然想著為宋清歡找媽媽?東寒覺得自己十分的義憤填膺。
「為什麼?」宋昱的聲音很輕,可是東寒知道,他肯定挑著眉毛對著宋清歡說話的。
冬寒在心裡腹誹道,肯定是不想找後媽呀!
「因為東老師不好看,」
宋清歡回答的更快。
東寒覺得自己一下子閃到了舌頭,就聽宋清歡輕快的又嚷了起來,
「爸爸,你手裡的紅色裙子是誰的?不會是哪個漂亮阿姨的吧!哎呦!」
東寒聽著宋清歡哎呦的聲音,卻是顧不得什麼,飛奔似的的跑進了宋昱家的陽台,一把搶過了紅色的裙子,
然後不輕不重的在宋清歡的小腦袋上敲了一下,板著一張清秀的小臉,
「小傢伙,志氣不小,嫌東老師丑?漂亮的阿姨能給你講題嗎?」
東寒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又以迅雷不掩之勢快速的退離了宋家。
「那是東老師的裙子嗎?」宋清歡一臉的不置信。
宋昱在宋清歡的頭上,敲了一下,
「不是,那是你東老師朋友的!」
宋清歡聞言,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東老師,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一篇輕鬆的愛情文,寫的時候很開心,歡迎大家來閱喲
☆、第三章
手中的裙子已經泛干,東寒一面認真疊好,放在自己百寶箱中,一面忍不住的嘀咕道,
「宋昱幼稚,宋清歡也幼稚,哎呦,當年還傳言,我喜歡宋昱,這麼膚淺的人,我會看上?」
不自覺的拿起鏡子,認真研究鏡中的小臉,圓圓的眼睛,秀氣的鼻子,溫軟的嘴唇,粉白的皮膚,未施粉黛,卻有著天生的麗姿,越看越自信。
舒服的躺在床上,而後想起什麼,又一個軲轆起來,拉開抽屜,拿出了一個泛舊的盒子,盒子上鏽跡斑駁,邊緣已經鏽蝕的退了皮。
輕輕的打開,裡面碼著整齊的一疊紙,或者說信紙,年歲已久,黃色的信紙有些發褐,東寒寶貝似的,拿出了最上面的一張,
2010年7月21日。東寒收到這封信的日子,她小心翼翼的寫在了信紙的背面。
「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
這首詞本是寫閨怨的思念,卻因為東寒的心境不同,有了不一樣的情感,年少時,她很喜歡讀詩,因為詩中的纏綿悱惻讓她震撼,於寥寥的學生生涯中,宛若一抹穿透層層厚牆的光澤,照亮著單調的高中生活。
後來她又忘記了讀詩的樂趣,大學生活豐富多彩,無暇去體會那隱晦的情感。
可是那個送她信的人,不知道。
2010年7月21日,她去參加了高中同學的聚會,分別一年,格外的親切,訴說著新奇的種種,不知道是誰提議,來一次校園之旅,於是三兩個人在校園裡溜達,各自回憶著高中傻乎乎的自己,她跟張小暖隨意的走著,結果碰到了張夫真跟宋昱,宋昱提議來一次大探險,幾個人便在校園裡追逐起來,而後宋昱跑進了學校儲物間裡,
望著一排排的格子上蒙上了一層灰,不知誰說道,這裡面可能有寶藏,這樣的想法很神奇,當東寒試探的拿著鑰匙去打原來屬於她的柜子,能夠打開柜子門已讓她驚訝不已,而后里面躺著一張泛黃的信紙,卻讓她嘴巴長得老大,宛若被電到了一般。
2008年,他們高中都搬到了新校區,因此老校區的儲物間便擱置了,她不知道這封泛黃的信紙是在高三的時候放在裡面的,還是冥冥之中,那個人先她一步將信放到了裡面。
「東寒,好浪漫啊!」張小暖眼睛彎成了月牙,西子捧心般的羨慕道。
「人家都暗戀你這麼久了,還是從了吧!」宋昱聳了聳肩,臉上的小酒窩微微的動著,結果遭到了東寒略帶嬌羞的鄙視,
「你知道是誰嗎?」張夫真不動聲色的問道,
東寒搖搖頭,而後將信紙疊整齊,笑的眉彎了一角。
當時她對那個寫信的人少有曖昧,更多好奇,這個人究竟是誰,只是那次以後,她再也沒有收到類似的信,她也漸漸的忘記了,畢竟大學的生活五彩繽紛,簡直就像萬花筒,曖昧的情愫並不稀罕,這樣的小悸動不過是大海里的一朵小浪花罷了。
而今,東寒畢業兩年半,相親不下三十次,最終都無疾而終,此時又收到了類似的信,果真是百感交集,久違的心動像極了發酵多年的陳酒,濃郁而香烈,原來那種美好,雖未提及卻不曾忘卻,甚至多少影響了她對相親對象的審逐,成熟而博學。
「妞,我今天又收到了信!」東寒拿起手機,打給了好友張小暖,聲音里壓抑不住的激動。
那邊的小暖哎呦了一聲,十分新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