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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2:30:28 作者: 倒栽蔥頭
只見牢籠中,竟然站著一個孩子。那張臉,那雙眼睛,那個笑意,怕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忘掉。」
唐森說到這,將手中的杯子緩慢的放了下來,一雙平時都嬉笑的雙眸,此時深邃的不見底。
狸貓靜靜的看著液晶屏幕上的男人,早就在聽到唐森說監獄集中營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所有心理準備的她,此時也忍不住心疼的捂住了心臟的位置。
「當時我真的震驚的愣在了原地。爺爺回頭叫我的聲音,四周的狂呼的喧鬧的聲音,我在那一刻都聽不見了。
我的視線一直停在籠子裡,那張熟悉的輪廓上。
一轉眼,已經三年沒見了,他除了長高了不少,其他還是都沒怎麼變。似乎永遠是那副,陰陰柔柔眼神,邪氣變態的笑意。
怎麼都沒想到在見他,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我的指甲一下子就掐住了爺爺的手,他似乎也看見了,嘆息了一聲,抱起我又重新回到了位置上。
我雙眼死死的看著他,我當時很激動,如果不是爺爺拉住我,我當時一定會跑上去找他。
當我在三深吸呼吸,壓下悸動,冷靜下看著他。
這時才竟然的發現,他身上竟然還穿著,三年前走的時候那套衣服,雖然已經殘破的不成樣子了,可是我一下就認了出來。
當時我怔住了,三年了,其實我心裡一直都很記掛著,這個兒時唯一的朋友。
我一直都沒能忘記,他臨走之前那個眼神,他的那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想著他被那些人接走之後,肯定會不好過,不過依照他的能力,別人的脅迫陷害,我其實都不是很擔心。
只是萬萬沒想到的是,那些禽獸,竟然將他送到了這過的連畜生都不如的地方。而且一呆就是三年。
三年,我不知道他過的是什麼日子,可是眼前的一切,已經說明了太多的事情。
我雙拳緊緊的握住,那時候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將他帶出去。
『砰……』一聲槍響,比賽開始了,我想出面,可是爺爺卻對我搖了搖頭。
我心裡其實也明白,我們唐家的勢力不在這裡,就算是我們唐家,在中國在怎麼橫行霸道,無法無天,但是對於黑手黨天下的義大利,如果別人不賣你面子,那鬧起來絕對會很麻煩,而且不見得能討到好處。
爺爺拉著我的手,安慰的對我說;『先看看。』
我當時雖然不願,不過也不想讓爺爺為難。
我雙眼不忍的掃過那張熟悉的臉,這才移開目光看向他身邊的另一個人。
他的對手是一個非常高大強壯的男子,對比還孩子時期的他,簡直是天差地別。
而且對方樣子凶神惡煞,笑的那麼兇狠,似乎隨便一出手,就能將瘦弱的他撕成兩半。
我當時有些坐不住,可是槍一響,那強壯的男子,就迫不及待的朝他奔了去。
那強大的身形,難以想像,他一個拳頭就能將他打死。我猛的站起身子,怒吼的喊出住手,可惜聲音被周邊的興奮的叫喊淹沒了。
我著急的看著。卻見他不緊不慢的抬起了頭。
那時我看清了他的臉,碎發下那張容顏越來越妖艷了,一種難以掩藏的妖媚,帶著蠱惑人心的氣息。
那雙懶散的眼睛,眼角逐漸的開始鋒利的上揚,一種掩飾的很好的強大氣勢,已經很好的在他身上開始成形。
『 啊……』那強大的壯碩男子,咆哮一聲,帶著強大的力道的大拳頭,就落了下來。
而他只是斜斜的撇了下眼角,身子跟竟迎了上去。
就在我心裡暗叫不好的時候,我看見他身子一躍跳了起來,然後速度迅猛的從那壯碩男子身上翻了過去。
『啊……』一聲吃疼的慘叫,那壯碩的男子,忽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我驚訝的張開了嘴巴,看向了他,只見他正陰柔的笑了一下,然後舉起沾滿了血的左手,看也不看就丟在了地上。
我跟著低頭去看,只見兩個帶著血肉的眼珠子,在地上滾動著。
雖然我覺得他出手都挺狠的,可是為了保命,什麼手段都是說的過去的。我當下心裡鬆了口氣。
『啊……』被生生挖了眼珠子的壯碩男子,疼的叫喚不停。什麼都看不見了,揮出的拳頭只能胡亂的打著。
其實很早之前,我也理解他說的;『我沒爺爺,』那句話的意思。
無寵可侍的孩子,只能學著自己堅強。
他從來沒有想著依靠誰,也從來沒有㊣(6誰給他依靠,於是他自己出手了,因為他想活,所以只要是危害到他的人,全都要死。
我看著他再次伸手,掐斷了那個強壯男子的喉嚨。
這一場他勝利了,或許這三年他都是勝利的,因為他現在還活著。」
唐森說到這裡,眉頭已經聶起,也是一陣無聲的沉默。
良久,當唐森再次為自己到了一杯酒,才看著一邊捂著胸口,沉默的不能在沉默的狸貓一眼。
轉過頭,靜靜的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水。
「當時我以為他的比賽結束了,就拉著爺爺讓他趕快去救人。
可是被殺的那個強壯男子的屍體被拖了出來。接著又有三個人走了進去。
當時那個義大利的頭目告訴我們♀個孩子沒殺人也沒放火,就是三年前被人送來的,本來第一場比賽,他就是個大冷門,可是誰都沒能想的到,這第一場比賽,他被打的半殘廢了,竟然在最後關頭將對方殺了。
骨頭是有夠硬的。硬生生的撐了一年還沒死。
這不第二年才開始受到了關注。要他出場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這才是三年,整個黑牢中最能打的角色就是他了,
三百五十四;。滅門3
所以每一次,都有很多輸了錢的玩家,出大價錢請很多人進去,就是想弄死他。【 】
可是這小子你還真別說,命真不是一般硬。
那義大利頭目說著,呵呵的笑了起來。
我當時身子僵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砰……』三對一的比賽又開始了,興奮吶喊的眾人,都赤紅了雙目,一大半的人,都扯破了喉嚨喊著要殺了他。
或許是三年的歷練,他真的厲害了,三個人又死在了他手下。
屍體再次被拖出去,又是一批,這次是六個……
直到換到了第五批,十五個人對一個……
他整個人就沐浴在血泊中,可是最後屹立的依舊是他。
當他從那籠子走出來的時候,忽然不知道是那個輸錢輸瘋了的客人,竟然朝他開了槍,雖然被他避過要害,可是還是被打中了大腿。
我看見他陰。柔的表情,渾然未覺疼痛的樣子,我真的再也忍不住了,我撐開了爺爺抱住我身子的手臂。抹掉了從懂事開始流下的第一滴淚,拿起了腰間的槍,朝著開槍的那人打了過去,一直打到了槍里沒子彈,還在不停的扣動著扳機。
場面一下只就亂了起來,爺爺抱起我就離開了現場。
可是我走之前,看到了他在看著我,他對我笑了,似乎是老朋友久違不見的笑意。
後來的事情是爺爺處理的,聽說我打死的是某個組織的頭目,那些人四處的再查我的身份,爺爺也算是精明之極,趁著他們為老大的位置爭都的時候,將那組織一舉給剷平了。
等我在一次到黑牢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之後了。
當時我願意出一大筆錢將他買下來。可是監獄的獄長很為難的說,這個真的沒辦法,因為那是鳳家交代下來,他們可不敢私自放人。
爺爺當時也沒辦法,最後我去監獄裡看了他。
他一如兩個月前見面時,丟給我一個妖艷的笑,然後懶洋洋的,躺在他那張殘破的床上。
我真的不忍心他在這樣下去。我朝他發誓,我一定會救他出去的。
可是他卻對我笑著搖了搖頭。
我當時不解的看著他問;『為什麼?難道你不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嗎?』
他勾著那漂亮的唇形,語氣一如他走的時候的慵懶;『當然想。』
我說我會想辦法的,要他別管了。
他終於掀開了那懶洋洋眼皮,雙眼中翻滾出狂狷的野獸氣息,嘴角邪肆的之極的笑。他說在有一年,再一年就好了。
當時我不明白,直到後來才知道,原來鳳家的人,帶他回去了之後,基本上沒有一個人想要他活。
可是畢竟是鳳家的血脈,要是沒出生也就罷了,這都生出來了,按照鳳家家規,至親相殘,是最大的忌諱。是會受最殘忍的酷刑。
在說鳳家幾個支系,誰都不願意攔上這個燙手的山芋,更不想下手殺了,好給別人留下什麼話柄,只好找了理由將他丟盡了黑牢,期限是四年,說是要好好的鍛鍊鍛鍊,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