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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2:26:57 作者: 谷心瑤
隔了幾秒,他一字一頓的命令道:「現在,立刻把小水放了!」
夏盛蹙緊了眉心,嗤笑出聲:「呵……放了溫水,我們還能活命?」
「放了,你還有一絲生路,不放,你可以試試是你的人槍快,還是我的人槍快!」
漫漫的夜『色』下,無數個黑洞洞的槍口,映入夏盛的眼帘。
怕麼?
她怕死了!
但若是不配合溫水把這場戲演完,不光她會死,就連她的孩子都難逃一劫!
眼下,只有儘快將夏喃給『逼』出真面目,她才能解脫。
刺骨的海風拂過臉頰,時間緩緩的流逝。
夏盛沉思了好半晌,才再度開口:「我可以放了溫水,但在那之前,我要你一個答案。」
傅如均眉心微蹙,隨後,淡淡的吐出了一個字:「問。」
夏盛深呼吸了一口氣,複雜的目光落在夏喃身上,緊緊的攥起了拳頭。
她一字一頓的問道:「當年,你和我姐還沒分手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了溫水,對嗎?」
話音落下。
夏喃的神經,陡然緊繃起來。
一雙渾濁的眸子,時隔五年,第一次凝聚起神采,定定的盯著男人。
她也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緊接著,男人低沉的嗓音,便敲打在她心扉上。
他說:「是,我從始至終愛的都是溫水!」
驀的。
夏喃聽到了一記破碎聲,狠狠的刺痛著神經。
是什麼碎了?
她那顆被傷的千瘡百孔的心麼?
海風,愈發的刺骨了。
每拂過臉頰一次,就宛若刀子在肌膚上划過一般,好疼。
疼的夏喃,眼淚都掉了下來,怎麼止都止不住。
隱約之中,她聽到夏盛的聲音:「姐,你哭了?」
隨後。
她與傅如均四目相對。
明亮的燈光碟機散了深夜的黑,男人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一張俊臉上的神『色』複雜深誨,宛若一潭墨水,讓人捉『摸』不透。
五年了。
他還是五年前,最後一次見到的那樣,英俊『迷』人,矜貴的不可冒犯。
傅如均眉心皺了皺,嗓音低沉:「夏喃,你一直都在裝瘋?」
夏喃藏在布偶里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尖銳的指甲扣住掌心,牽引出細細密密的痛意。
她勾起唇角,笑出聲:「怎麼,後悔當年動了惻隱之心,留我一條命?」
頓了下,她又繼續道:「還是說,惱怒我騙了你五年?」
男人默了默。
片刻後,他才嘆了口氣:「你不該這樣魯莽,若是你一直瘋下去,我原本可以留你一條命。」
言下之意,便是他今天要殺了她?
夏喃低頭笑了笑,然後,從輪椅上站起來。
她的腿很痛,每走一步都是勉強,但最終,還是站在了傅如均面前。
「傅如均,你對我,難道就沒有一點真心嗎?」
「哪怕是一點點也好……」
燈光下,她的長髮被海風給吹得凌『亂』至極,一張蒼白瘦弱的臉龐,倒映在傅如均的眼裡。
他喉結滾了滾,堅定的說:「有過真心,但那只是年少的懵懂無知,並不是愛情!」
懵懂無知?
夏喃自嘲的笑出聲。
他的一句懵懂無知,葬送了她全部的青春!
當初,她為了他的仕途,不惜被天下人辱罵,設計背叛了他,然後被他的父親趕去國外,過著顛沛流離的日子,每一天都在思念和煎熬中度日。
三年後,她又被他的父親威脅回國,作為一枚棋子對付溫水,甚至迫害她,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對自己心生厭惡。
後來,她的一次無心之失,讓溫水意外流產,被他記恨至今。
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她的錯。
但誰又知道,她從來都是迫不得已?
憑什麼?
憑什麼她要這麼卑賤,誰都可以肆意的欺騙她,傷害她!
憑什麼溫水就可以得到他的愛!
憑什麼,她的生死要被別人『操』控!
一瞬間,濃烈的恨意在從心底迸發出來!
夏喃藏在布偶里的手,忽的拿出來,於此同時,還有她握在手裡的一顆手雷。
頃刻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變。
林深和李鹿,將槍口陡然瞄準了她。
傅如均面不改『色』,沉靜的道:「夏喃,一定要鬧得魚死網破才甘心?」
夏喃的手指,已經勾住了手雷,她尖銳的聲音融合進海風裡。
「傅如均,這是你欠我的,你必須要償還給我!」
她的情緒很激動,精神遊走在生死的邊緣,手雷,隨時可以被引爆。
屆時,整個遊艇上的人都會被波及受傷。
傅如均深深的看著她,提議道:「那好,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沒必要連累無辜的人,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單獨談談?」
夏喃譏笑出聲:「不,我不相信你了!」
接著,她目光陡然陰沉起來,甚至淬了一層狠毒:「你不是想要我的命麼?我給你!但這些人包括你,統統要給我陪葬!」
「傅如均,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和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