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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樣大的年紀，一般的乾淨漂亮，還有一點，對她意外的親近友善。柳一維倒是沒有小孩子脾氣，知道自己是他姐姐後，就開始撒嬌討笑。每每看到他，柳禹白都會心軟下來，也因此，她和柳一維的關係處的還算不錯。

    但柳一維終究是柳家人，即使對他像弟弟一般寵著，柳禹白也是不想認這個親人的。

    柳瓊年輕時依靠夫郎家的勢力坐穩了市長的職位，但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衣冠禽獸。在夫郎懷孕期間，勾搭薛洋和其他男人，生下了柳禹白。柳禹白只比她大女兒小几個月。

    柳禹白並不受柳瓊重視，在她眼裡，柳禹白父女倆只能倚仗她生活，看在薛洋那張臉還算漂亮的份上，柳瓊偶爾給他們打來些錢，雖然不多，但也夠花。奈何薛洋大手大腳慣了，所以柳禹白的童年過得很是拮据。

    三年前，柳瓊以柳禹白母親的名義把她接走，本想等她醒來，借著母女情意，好好利用她一番，畢竟這個私生女可比她大女兒聰明多了。

    但她沒有料想到，柳禹白會安然無恙的醒過來，並且對她的所作所為沒有絲毫回應。那個時候的柳禹白正是心灰意冷的時候，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堯和集團的建設上，柳瓊隱隱預見了柳禹白脫離掌控之勢，開始給她使絆子。

    柳禹白早已沒有了人情，毫不猶豫的把她送入了監獄。她這些年的母親不是白叫的，逢年過節也不是隨意拜訪的。柳禹白搜集了不少證據，把柳瓊背地裡乾的那些骯髒事一一揭露出來，直接推倒了她。

    後面的事都不需要柳禹白摻和了，柳瓊這些年樹敵頗多，牆倒眾人推，自然落不得好下場。

    柳禹白一門心思都投入到了堯和集團上，除了偶爾柳一維會來找找她，她再也沒有見過任何熟人。包括薛洋。

    薛洋的身體早就垮掉了，念及著生育之情，柳禹白請了專門的人員看護他，卻再也不願意見他了。

    柳禹白對薛洋沒有感情，甚至連恨意都沒有了。他於她來說不過是個陌生人，自己為他養老送終，這段孽緣也該結束了。

    薛洋不像柳瓊一樣，他對程曉小沒有敵意，也從未對程曉小造成過傷害。柳瓊當年有暗地裡使絆子，想要算計程曉小，單只是這一點，柳禹白就絕對不會輕饒她。

    柳一維已經有南榮柏照顧了，如今她身上的擔子，就只剩程曉小和他父母了。這錯綜複雜的關係終於可以結束了，柳禹白的心輕鬆不少，卻依舊猶豫著要不要向程曉小坦白當年的事，程曉小的病情剛穩定，她不該刺激他。但她應該讓程曉小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小小，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柳禹白的面色十分沉重，程曉小盯著她看了半晌，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如果你說的是這個事」，程曉小的手摸進柳禹白的睡衣里，勾出平安扣的繩子，接著說道，「我的確不知道。但是，如果你想說的是你……欺騙我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柳禹白驚疑，「什麼時候？」

    程曉小搖搖頭，把臉悶在柳禹白胸口，聲音模糊不清，「白白，我不知道你以前經歷了什麼，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遇見的我。但我知道，那些對你來說，一定是很不好的回憶。你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我不在意你以前都做了什麼，也不在意你到底算計了我什麼。我喜歡你，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你，只要你日後好好待我，那些都不算什麼的。」

    程曉小大大咧咧，不成熟，但不代表他是傻子。他本就喜歡柳禹白，對她的一個眼神都很敏感，更何況是柳禹白那些很奇怪的暗示。

    程曉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察到柳禹白的不一樣了。他那個時候很難過，不是為柳禹白的欺騙和隱瞞，而是內心充滿了忐忑和不安。

    程曉小承認，自己就是個戀愛腦，他不怕柳禹白對自己有欺騙和利用，他就怕柳禹白會拋棄他，厭惡他，實現目的之後離開他。所以他明知道柳禹白有退縮的打算，還是義無反顧的和她表白了。

    也幸好，他表白了，柳禹白是真心的喜歡他。現在的他，不是過得很幸福嗎？

    柳禹白沉默片刻，倒是沒有說出什麼海誓山盟的承諾，而是又問了一句遍，「什麼時候？」

    「不告訴你！」

    程曉小從柳禹白懷裡退出來，轉個身子背對著她偷笑。

    柳禹白也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那個秋天，那場生日會，裝醉的她抱著他倒在沙發上。感受著近在咫尺的呼吸，程曉小主動抬頭，抹去了他們之間最後的距離。那一吻，將他們緊緊的綁在了一起。

    程曉小從不後悔，那震耳欲聾的心跳聲，足以讓他不管不顧了。

    ☆、通知

    六月十五號，農曆五月四日，程曉小把自己嫁給了柳禹白。這是柳禹白迄今為止，收到的第一份，也是最昂貴的生日禮物。

    結婚日期是程曉小定的，柳禹白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內心依舊感動不已。

    一夜溫存，她終於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寶貝。

    第二日早上，程曉小正酣睡著，柳禹白緩緩甦醒，懷裡嬌軟的身軀讓人心生蕩漾，柳禹白不敢直視，下床去盥洗室打了熱水，準備替程曉小擦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