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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2:17:49 作者: 舍木氓生
    駿和傳媒本身就有很多藝人和組長在一些藝術院校做講師,還有幾個正式教授是駿和的編外人員,所以每個組都拿到直通藝考現場的工作證,直接可以在面試現場拍攝採訪。

    金今本想和比較熟的小涼分在一組,奈何兩人攝像機都用得不熟練,於是他和秋然組長成為了一組。

    秋然看起來四十多歲,其實剛剛三十,平時不算嚴厲,在得知金今是廖駿生「表弟」的時候更是不給他派重活難活了,更何況上次要扣金今一百塊錢還被總裁親自發了語音,他現在是把金今當祖宗供著,這次去藝術學院採編只給了金今一個話筒,大部分設備都是他背著。

    金今反覆確認他真的不要自己背,秋然不算茂盛的頭顱爽快地搖了搖:「走走走,別耽誤時間,到時候獨家給別人家搶了去。」

    到了藝術學院已經人山人海,這時候大部分高校已經放了寒假,唯獨各大藝校轟轟烈烈開始了一年裡最忙的時段。

    秋然一看就對這樣的陣仗十分熟悉,下了車便直奔播表系,年少成名的童星、長相驚艷的藝考生,大部分都出現在這兩個系裡。

    他們到的時候比較早,沒有幾家媒體,大部分都是裹著軍大衣或者羽絨服的藝考生站在學院門口排隊確認報名,不管男女都化了很精緻的妝,每一張臉青春洋溢的,帶著對未來很美好的暢想。

    金今從來不曾有過這種暢想,因為他擁有的便是最好的,未來不過是繼續擁有最好的東西而已。

    看著這群小孩金今心中輕蔑,秋然看到了他的神情,邊架機器邊問他:「你想什麼呢?」

    金今看了眼秋然,回答:「這群小孩有必要嗎?」

    他幫秋然扶著腳架:「費心巴力想擠進娛樂圈,有必要嗎?」

    秋然眼神挺古怪:「不一定啊,說不定就是熱愛表演呢。」

    「哧…」金今沒忍住笑出聲:「熱愛表演不一定演話劇演電影啊,自己擱家裡表演不也是表演。」

    金今臉上輕蔑更重,他見過的小明星多了去了,不乏影帝影后,那些人願意跟著金今他們這群太子黨,想要的就是資源和知名度,要錢的很少,他們想擠進更高的階層,成為上流社會的人。

    熱愛表演?金今看著天真的秋然無奈地笑。

    秋然皺眉,覺得金今這小孩挺不友好,他忍不住和金今辯論:「那你說我學攝影,進駿和,也是為了擠進娛樂圈?」

    金今挑眉,話說得毫不留情:「你進不去也紅不了,沒人願意包你。」

    秋然哽住,低頭開設備不和金今說了,不僅沒法改變他的想法還被他諷刺,他挺好奇金今的背景的,按理說就算是他們總裁的表弟也不該這麼狂,他某天早上見過金今從廖駿生車裡出來,出來前狠狠給了廖駿生一個白眼呢,他們心狠手辣的廖總居然沒生氣還笑了笑,秋然當時就覺得玄幻。

    秋然讓金今採訪的都是特別出挑的考生,長得好的、氣質好的,上午采了六個男生,三個表演系兩個播音系一個舞蹈系,金今眼睛一瞥就算出了有五個都是gay,有兩個還給金今遞了眼神,目光隱晦曖昧。

    蠢直男秋然在一邊感慨:「你挺受藝考生歡迎啊,長得好果然有優勢。」

    金今沒理他,將話筒遞給秋然蹲下身從包里拿暖寶寶,這時候有其他媒體從影視學院正門進來,一眼就看到了貼著「駿和」標的攝像機,邊上蹲著個特別亮眼的男生,長相不說,那氣質和所有藝考生都不一樣,是一種特別張狂的貴氣。

    媒體A感慨果然駿和不一般,這麼獨一無二的藝考生都能被發現,他們的女記者立馬帶著攝像沖向金今,金今手裡拿著兩個暖寶寶站起來,兩個攝像機瞬間懟到臉上,他懵了下看向秋然,秋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給金今傳遞眼神,示意他調戲調戲這兩個媒體。

    媒體A的女記者幾乎要將話筒插進金今嘴裡,連珠炮般問:「同學你好,請問你是考什麼專業的?今年多大?對自己的專業有信心嗎?」

    女記者聲音尖利,一下子吸引了好幾個在大廳里轉悠的媒體,包括藝術學院自己的校園媒體和一些拿著攝影機在拍照的學生。

    「別拍我。」

    金今聲音很緊,透著冷,和他的目光一樣。

    五六個鏡頭對著他,攝像機保持錄製,單反快門聲不斷,那女記者一愣,此時更是興奮,脾氣不好的亮眼藝考生,能做個五六條爆款新聞。

    「你為什麼不想我們拍呢?你害怕鏡頭嗎?還是…」

    話未說完金今一把揮開女記者的話筒,另一隻手扯住離自己最近的那個鏡頭毫不留情地用力砸向地下!

    那是B媒體的攝像師,金今的聲音已經開始嘶啞,像獸類捕獵時的恐嚇聲,大廳亂成一團,女記者在尖叫,其他媒體抓准機會瘋狂拍攝。

    「我說別拍我!」

    金今怒吼,秋然還沒來得及拉住他,轉眼的功夫他又砸了兩台機器。

    第十四章 打起來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只要大家都在拍自己便跟著拍就行了,好幾個學生也拿出手機拍這裡的突發事件,金今被秋然拉住,藝考期間安保本來就加強了,所以這邊發出巨響的時候就有兩個保安往這邊趕,來大廳里看到地上機器的塑料殼撒了一地,只剩一些支離破碎的機器骸體,藝考生們驚慌又面帶刺激地看著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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