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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2:09:53 作者: 璇璣夫人
    自從那天墨靳表達了對同性戀的反感之後,於貝貝就開始越發注意自己的言行,確保一切都在朋友相處的範圍之內,沒有絲毫逾矩的行為。

    反倒是墨靳看著逐漸與自己疏遠的於貝貝,心裡若有所思。

    一個無比絕妙的主意漫上心頭,當天晚上,他借著散心的由頭,帶於貝貝去了酒吧。

    A市的天空入了夜,燈紅酒綠的酒吧里便有了種魑魅橫行的感覺。

    畫著妖嬈眼線的少年,吊帶裙堪堪遮住胸口的妙齡少女,西裝領帶被扯散的商務人士,手腕上帶著佛珠的神秘男人……

    一切都隱在黑暗裡,一切又慢慢在黑暗裡現出原形。

    杯子裡的冰塊折射出不同方向的光,墨靳手指點了點杯口,對著於貝貝舉了舉。

    他就這樣端坐在嘈雜喧鬧的酒吧里,背靠五光十色的頹靡,眸中露出一點笑。

    像是他習慣了出現在這裡,又像是與這裡格格不入,矛盾的撕裂感出現在他身上,又格外符合他這個人的氣質。

    優雅又陰鬱。

    於貝貝舉起手中的長島冰茶和他碰了碰杯子,又送入自己口中,濃濃的檸檬香氣帶著清爽中和了酒的濃烈,酸爽甘醇。於貝貝詫異的看著這杯酒,又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好奇地又咕嘟咕嘟喝了兩口。

    有金髮碧眼的小姐姐來到了墨靳身邊,兩個人不知道是用義大利語還是用法語交流了起來,於貝貝也聽不懂,只好一個人觀察著四周,同時默默喝著酒。

    不知不覺,一杯酒見了底。

    他看了眼墨靳,墨靳和那個女人挨得很近,或許是因為自身氣質使然,墨靳身上並沒有那種濃烈的學生氣,他很年輕,又很老練,言談舉止間,似乎很得那個小姐姐的喜歡。

    於貝貝沒敢打擾他,他第一次來酒吧,對一切也不熟悉,就連手裡的這杯長島冰茶還是墨靳給他選的,別的他也不敢選,於是又照著原樣要了一杯,小口小口地喝著。

    墨靳借著餘光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眼睛。

    第二杯酒喝到一半的時候,他眨了眨眼睛,看著自己手裡的酒杯從一杯變成了兩杯,臉上便難免出現一點懵懂的神情。

    在一邊喝酒的幾個男人裡面,有個人端著酒杯,挪到了於貝貝身邊。

    這個酒吧他們來了很多次,早就覺得一切乏味而無趣,索性就從新來的人裡面找樂子。

    而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朋友,似乎是第一次到這裡來,什麼也不懂,只會幹坐著,手裡還抱著一杯度數極高的長島冰茶。

    他只是打了個招呼,對方就抬起腦袋來看他。

    很陽光明媚的長相,巴掌大的臉上嵌了一雙圓潤的杏眼,骨相長得也不錯,雖然臉上沒有什麼稜角,倒也不帶著女氣,一眼看過去就是個可愛的男孩子長相。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還是個雛兒。

    「小朋友,第一次過來玩兒?」

    於貝貝眨了眨眼睛,眉毛微微皺起,打量的看著眼前的人:

    他第一次見到四條眉毛四個眼睛的人,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對方湊近了一些,他就往後縮一點身子,離這個奇怪的人遠一些。

    「怎麼不說話?」

    對方似乎很沒有邊界感,伸手就要搭上他的肩膀。

    多年鍛鍊的潛意識還是在的,於貝貝下意識的就還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臂——

    如果這個人再敢對他不禮貌一點,他一定要對方好看!

    可是下一秒,他疑惑地看著自己被人輕輕鬆鬆擼下來的手,又看著對方抓緊了自己的肩膀,「這裡有什麼好玩,哥哥帶你去玩個更好玩的地方……」

    胳膊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於貝貝晃了晃自己昏昏發沉的腦袋,看著自己不受控制的被人攙了起來。

    他有些隱隱的害怕,可是酒精的麻痹作用竟讓他一時半會兒使不出力氣來。

    他想扭頭去叫墨靳,可是嘴被人捂住了,腦袋被人按進了胸前,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心底的害怕開始無限放大,可是腦袋卻越來越不清醒,上眼皮沉的一個勁兒的要合上。

    周圍傳來尖叫聲和推搡聲,他努力睜開眼睛,對上了墨靳陰雲密布的臉。

    他想叫一聲墨靳的名字,也想告訴他自己現在的狀況,可是嗓子裡像是塞了一團棉花,發出來的微弱聲音散在酒吧里,恍如石沉大海。

    再後面的事情,就記不清楚了……

    ……

    宿醉醒來頭痛的要炸開,身體也像是被什麼碾壓過一樣,下面更是痛的過分。

    於貝貝捏了捏太陽穴,想把另一隻手從被子裡拿出來,卻碰到了自己不著寸縷的身體……

    第157章 墨於番外:懲罰

    頭痛的感覺被瞬間壓了下去,昨晚碎片般的場景如過山車一般在腦海中飛速划過,於貝貝瞳孔驟然放大,心臟猛停——

    是那個過來搭訕的陌生男人?

    外間傳來腳步移動的聲音,於貝貝驚慌地坐了起來,下面撕裂的痛感傳來,疼的他臉色瞬間煞白。

    房間裡濃濃的麝香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床上沒有衣服,倒是地上散落著他的衣服,他咬著牙,不顧身上的疼痛,撿起來地上的衣服胡亂套上,遮住了他腰上胸前的痕跡。

    衣服僅僅是套上還沒有穿周正,腳步聲就到了房門口,他扭頭看到了床頭櫃旁邊的檯燈,順手拎了起來,惡狠狠的注視著接下來要推門而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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