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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46:37 作者: 啦啦笙歌
    大家自動圍成了一個小圈。

    這期節目總共四個嘉賓。

    自我介紹輪了一圈,鏡頭聚焦在最後那位唯一的女嘉賓身上。

    也是現場謝玩唯一不認識的嘉賓。

    女嘉賓面向大家深一鞠躬,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叫蘇晚,今年23歲。你們可以叫我晚晚。」!

    晚晚?

    謝玩咯噔一下。

    竟然和自己同名。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身旁的晏遇知,發現男人正看著蘇晚笑。

    謝玩怔愣一下。

    他很少看見晏遇知對外人笑,更別說對異性笑了。

    哪怕是面對經紀人沈數,謝玩都沒有見到晏遇知臉上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而晏遇知卻沒有注意到謝玩的異樣的目光。

    他只知道,既然決定要裝出自己在謝玩的治療下病情逐漸好轉的樣子。

    那麼他就要開始嘗試和人溝通。

    而眼前的這個蘇晚,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你好。」晏遇知莞爾一笑,「好久不見。」

    「晏哥好。」蘇晚將一縷細發捋至耳後,對晏遇知露出溫柔禮貌的笑,「好久不見。」

    謝玩臉上的笑僵了,他轉頭問晏遇知,「晏哥和蘇小姐認識?」

    「嗯。」蘇晚接過話,又面對謝玩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以前合作過。」

    對上蘇晚的笑,謝玩瞳孔微不可察縮了縮,垂在身側的手也握成了空心。

    許是剛剛晏遇知對那張臉笑過的原因。

    蘇晚臉上的笑讓他很不舒服。

    謝玩有種對方在假笑的錯覺。

    就像是在應付什麼一樣。

    不知是不是錯覺。

    他還在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莫名的敵意。

    一行人自動分成了兩組。

    謝玩和晏遇知一組,蘇晚和蘭逸一組。

    所有人拿著工作人員提前準備好的,帶有攝像頭的照明燈朝那座廢棄的精神病院走去。

    他們的目的就是以掃樓的形式在這座廢棄精神病院各個地方走一圈,打假網上那些恐怖傳謠。

    看來導演是個唯物主義者。

    由於荒廢太久,周圍都被植被高林覆蓋,而那座目的醫院就被死死包裹在其內。

    借著昏暗的天色,透過密林,謝玩能看見遠處的精神病院外牆上爬滿了爬山虎和枯藤。

    而將整座精神病院包裹得像監獄的防護欄,在暗光中散發森森寒意。

    腳下地面一片狼藉,連空氣中都透著一股濃濃的頹敗氣息。

    加上夜色逼近,能見度有限的原因,所有人不寒而慄汗。

    「晚,晚姐。」蘭逸抓緊蘇晚的胳膊,頭上的照明燈隨著他晃動的腦袋不住掃過前方的密林和枯葉。

    蘭大頂流嗓音都在顫抖,「怎,怎麼這麼黑啊。」

    黑這個字像是魔咒一樣一下鐫刻進謝玩腦子裡。

    他的掌心已經汗濕,背上的襯衫更是因為被汗水浸透與肌膚緊緊貼合在一起,生出一股極度不適感。

    第66章 晏遇知護蘇晚受傷

    忽然——

    咔擦一聲,寂靜中發出一聲脆響。

    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仿佛黑暗中,有無數雙空洞麻木的眼睛,透過精神病院外牆那散發著寒光的防護欄,在窺視他們一行人。

    謝玩的呼吸聲略重,心跳也加快起來。

    覺察出身邊人的一絲異樣,晏遇知切問,「玩玩,怎麼了?」

    「啊……沒事。」

    蘇晚的聲音在謝玩出聲前響起,她繼續道,「只是踩斷了一截枯枝,沒事。晏哥別擔心。」

    「……」晏遇知愣了愣,似乎沒想到蘇晚會接話。

    男人側過腦袋,朝蘇晚的方向囑咐一句,「小心點,注意安全。」

    夜風很涼。

    裹挾著自足底而上的悚意籠罩在所有人的四周。

    謝玩腦子有點懵。

    那一瞬間自動腦補出了很多類似白月光、替身等小說里的狗血劇情。

    玩玩。

    晚晚。

    這未免巧合得有些過了。

    「怎麼了?」晏遇知走近謝玩,低聲問道,「剛剛看你好像有點不舒服。」

    「沒事。」謝玩揮了揮手,「走吧。」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小插曲過後,所有人徹底被黑色吞陷。

    據說這座精神病院是上世紀六十修建的,專用於收治肺結核病人與重度精神病患者。但正常運行了半個世紀後,不知因何原因,短短几日內人去樓空。

    「你們說,這裡面真有穿病服的鬼嗎?」蘭逸來之前在網上查過該醫院的相關資料,聽說過不少驚悚傳聞。

    一到這裡,那些傳聞自動轉化成了電影畫面浮現在他的腦子裡。

    蘭大頂流怯怯咽了咽發緊的喉嚨,「據說還有人聽見走廊里傳出來的咳嗽聲和腳步聲。」

    經蘭逸這一渲染,眾人更是不出聲了。

    四周死一樣靜謐。

    忽然——

    「咳咳——咳咳——」一道咳嗽聲在耳邊想起。

    「啊——!」

    「媽呀——!」

    蘭逸和蘇晚同時驚叫一聲,緊緊抓著雙方手臂,蜷縮在一起,「有鬼!有鬼!」

    「額……」那聲音僵停了一會兒,繼續說,「不,不好意思。晚上太涼了,我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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